顏如玉確實死了,垃圾桶的屍體就是顏如玉!
而且她死的很慘,除了脖子被人捏斷之外,四肢也留有寸許長的刀傷,臉上的掙扎和絕望讓人心顫不已,從身上的傷痕判斷,她臨死時應該強烈掙扎過,只是最終熬不過對方,被無情地殺害。
在華海警局的法醫部,葉師師見到顏如玉慘狀幾乎要衝進去,所幸被趙恆一把拉住,隨後出聲勸告懷中女人:“別衝動!法醫正在做事,唯有她們找出蛛絲馬跡,咱們才能給如玉儘快報仇。”
“究竟是誰殺的她?是誰殺的她?”
向來冷豔冷靜的葉師師,情緒罕見的流露出一絲波動,抓着趙恆的手幾近全力,趙恆毫不懷疑,如果兇手現在站在葉師師面前,結果只會被後者活活撕扯,葉師師和顏如玉的感情常人難想象。
這也是顏如玉當初關鍵時刻離開第一樓,趙恆卻沒有殺雞儆猴的要因,他心裡很清楚,要想徹底收住葉師師,那就絕對不能殺掉顏如玉,最大限度就是驅除她離開華海,誰知她最後還是死了。
“高手所殺!”
司馬清從背後走了過來,華海每天不知要死多少人,死個把人對他來說沒多少感覺,只是顏如玉這人比較特殊,涉及到趙恆和葉師師,所以他就百忙中過問了一下:“脖子被兩根手指掐斷。”
“兩根手指掐死如玉?”
趙恆知道顏如玉的身手不差,能殺顏如玉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所以對司馬清的判斷沒多少波瀾,繼而轉入到具體方面:“華海大街小巷這麼多攝像頭,有沒有拍到廝殺的場面或者兇手樣子?”
司馬清輕輕搖頭,苦笑回道:“那邊都是老城區,很多攝像頭都已經失效,而且東華巷更是一處死角,臨近攝像頭沒有拍攝到東西,我正讓人擴大範圍盤查,放心,我一定幫你們找出兇手。”
“謝謝了!”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轉而拉着葉師師離開法醫部,他們已在警局呆了兩個多小時,耗在這裡,除了徒給葉師師添加傷悲沒其他作用,還不如早點回竹林小築讓人查兇,於是他向司馬清淡淡開口:
“司馬警官,有什麼消息給我電話。”
在趙恆帶着葉師師前腳離開警局時,一名女法醫迅速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還端着一個瓷盤向準備離去的司馬清開口:“司馬警官,在死者的頭顱裡發現一小截針尖,有點類似樾軍的奪魂針。”
“奪魂針?”
司馬清立刻掃視瓷盤上東西,果然見到一小截針尖,樾軍偵察兵常年配備一種有獨特麻醉藥的銀針,在邊境常刺入華國士兵的腦袋,無聲無息獵殺或者獵取情報,司馬清掃過顏如玉屍體一眼:
“怎麼會跟樾軍扯上關係?樾軍殺她幹什麼?”
司馬清心裡微微嘀咕:“樾軍要報復也是杜家啊。”
他摸出電話並沒有打給趙恆,他需要向上彙報查探顏如玉的身份,如果顏如玉是樾國奸細的話,那葉師師也難於逃脫關係,繼而也會涉及到趙恆,那就會讓主子的計劃遭受調整,他不得不小心。
當然,他並不認爲顏如玉是華國暗探,如果是的話,當初就不會負氣離開第一樓,孤魂野鬼般獨自生存,所以他心裡第一反應就是樾國奸細,想到這裡,司馬清臉上劃過苦笑:真是多事之秋。
而這時候,趙恆的車隊正離開警局,在駛向大門時,他也見到路家和那批京城警衛從另一扇門走出,顯然路家做完了口供,他想要跟路晨曦打個招呼,順便問問她的情況,但最後散去了念頭。
免得又被路母斥責癩蛤蟆吃天鵝肉。
何況又京城警衛照顧,路家不會有什麼事,因爲他摟着情緒壓抑的葉師師,揮手讓保鏢驅車回恆門,回到竹林小築,他把葉師師安頓在臥室,還讓軒姐全天候照顧,忙完這一切剛剛鬆了口氣。
他就見越小小走了過來,欲言又止要求換地方交談。
“她是被我害死的!”
越小小臉上劃過一絲悲傷,隨後掙扎着吐出幾句話:“越如鉤的藏身之處,除了顏如玉不會有第三者知道,樾軍也不可能掌控,我在其中環節做夠了工作,我有絕對自信,越如鉤是隱蔽的。”
趙恆看着女人:“你的意思是?”
越小小拍拍身子站了起來,身軀在陽光中修長挺拔:“顏如玉爲了營救我,拿越如鉤來做籌碼,她向你泄露了後者藏身處,那麼應該只有你派去的人清楚如鉤下落,但他們卻遭遇樾軍追擊。”
“樾軍怎麼知道的?”
越小小眼裡閃爍熾熱,思維清晰的道:“肯定也有人知會了他們,而知會他們的人不可能是你,也不可能是你派去的鬼魂,那純粹是自找滅亡;因此,唯有如玉把如鉤下落又告訴了其他人。”
趙恆似乎捕捉到了什麼,接過話題回道:“如玉告訴我越如鉤的秘密,是想要我營救你出來,被我拒絕押送機場逃離後,她又不死心的去找了另一個人,希望能夠藉助對方力量保得你一命。”
“沒錯!”
越小小輕輕點頭,嘴角微咬開口:“只是她沒有想到,那個人跟樾軍有所來往,在獲知越如鉤的秘密後,立刻讓樾軍在那邊展開行動,想要用如鉤徹底鎖死我不反叛,但那個人也沒想到、、”
“鬼魂先快半拍把如鉤帶走。”
趙恆已經能理清這件複雜的兇案:“當樾軍攔截不及讓鬼魂逃出樾境後,那個人又動用關係調動京城警衛來堵截,誰知再度被鬼魂及時發現躲開,樾軍連續失敗,又見到我帶着你離開監獄。”
趙恆神情越發凝重:“爲了機密安全,特工就準備綁架杜子顏來換你,結果又被杜家保鏢殊死抵抗毀掉行動,還讓杜天雄大開殺戒,不僅橫死八名特工以及聯絡人,數百樾裔也倒在槍口下。”
“橫死這麼多人,杜天雄可以若無其事。”
越小小臉上劃過一絲苦楚,替趙恆把話說下去:“但那個人必須給樾軍交待,因爲樾軍那邊負責人也需要給上峰交待,畢竟死了這麼多人,樾國政府難免壓力大,於是顏如玉就成了犧牲品。”
趙恆點點頭,嘆息一聲:“畢竟是她拋出越如鉤的消息,樾軍爲了免掉自身失誤,難免會指證顏如玉是華國間諜,故意搞出所謂越如鉤情報,目的就是讓蓄謀已久的杜天雄藉機清洗樾裔街。”
“還有一點。”
越小小思慮一會,還補充上一個證據:“按道理,殺人者爲了不給自己找麻煩,會不動聲色把屍體處理掉,塞在垃圾桶裡就是等人發現,除了示威以及向上峰證明斃敵外,沒有其它解釋了。”
趙恆也拍拍身上塵土,站了起來開口:“如果咱們猜測成立,那麼顏如玉不是被樾軍特工殺的,那就是神秘人派出高手下的手,無論如何都好,只要揪出神秘人,顏如玉的仇也就能報了。”
越小小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殺機瞬間呈現:“你猜會是誰?猜出來給我證實,我去殺他給如玉報仇,顏如玉的死竟然是因我而起,那我就該給她討回公道,無論是誰,我都要拿他性命償還。”
“我猜不着!”
趙恆望着遠處的太陽:“不過應該不難查。”
他扭頭看着越小小道:“只要攔下那批京城警衛,就能知道誰派他們來的,雖然那人未必就是神秘人,但怎樣都是一條線索,不過那批京城警衛不簡單,除了靠山強硬之外,也有不少好手。”
“這件事交給我。”
越小小伸手一攏頭髮:“我來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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