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悠揚對劉景道:“老大,你先說怎麼幹。”
劉景沉思片刻,道:“我想先吃點飯。肚子餓了。”
其他四人還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以爲他有什麼妙計呢,結果說出這麼個不倫不類的話來。
唐媚嬌嗔道:“不行,不先說出一個方法來,就不許你去吃飯。”
“一個?”劉景豎起食指,問大家。
“一個就一個,你先說。”左悠揚說話間,不知不覺總是向着唐媚。
“我是這樣想的,其實從我們開始組建公司以後,每一個步驟,我發現都有被針對的一面,最明顯的就是這次,我們婚慶公司本來都已經預定好的客人,結果還是反悔了,那是因爲有人把他們拉攏了。”劉景皺眉,想想都鬱悶。
“針對我們的人不是已經找到了嗎?就是那個任國賢老傢伙。”左悠揚一點不客氣,“老大,你想從他身上下手?”
慕念冰莫名緊張起來,心想,難道這麼快就要到魚死網破的局面?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劉景搖搖頭道:“我才懶得理他呢,惡有惡報,那老傢伙自然有人對付他。我想的是,目前還沒有敢光明正大的和我們作對的,即便是任國賢李明傑這些有頭有臉的,也不過是打你一拳踢你一腳這些小動作而已。他們想要弄垮我們,肯定得暗中聯合其他看我們不順眼,或者和我們有仇的人。我心中所想的,第一個就是楊家。”
“爲什麼是楊家?”慕念冰問道。
當初李明傑攛掇劉景暗算楊士耿一事,劉景並沒有對幾個人談過此事,左悠揚是親身參與,知道事情原委,慕念冰卻被瞞在鼓裡。
左悠揚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
劉景覺得這事還不能多講,免得人多嘴雜,把事情傳出去了,所以外面多半都認爲是他劉景把楊士耿打殘的。
所以暗算五環公司的人,一定以爲楊家已把劉景當做仇人了,必然會去拉攏楊家,聯合對付五環公司。
“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在楊家佈一個網,就等傻鳥來投。”劉景將自己的計謀說了出來。
“守株待兔,這個不錯。”醉夢率先同意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張良是哪個倒黴蛋?爬牆被人抽了梯子,下不來了,呵呵。”左悠揚聽劉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樂了。
“老闆,你覺得呢?”劉景先諮詢一下慕念冰。
“當然好,既然楊家可以幫忙,那麼石家藍家是不是也可以說服他們呢?我們既然要反擊了,就要團結我們能團結的力量,最大可能的打擊對手,就算不能把他們徹底摧毀,也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慕念冰微笑着把話說完。
劉景忽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眼前的慕念冰已不是他最初認識的馬家大小姐、那個冷冰冰的慕念冰了。
唐媚說道:“石藍兩家的婚禮還有不到半個月時間,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們的預訂婚禮也會取消。”
“這個你放心。他們都是識時務的人,好壞還是分得清的。再說,目前看來,也沒有什麼更大的誘惑力能引誘他們。所以,你放一百個心吧。”劉景自信地一拍胸脯,忽然臉色一變,痛得彎下了腰。
“你怎麼了?”慕念冰和唐媚幾乎同時開口詢問。
“還能怎麼了?餓得唄。肚子是空的,拍一下都有迴音,不痛
纔怪。”醉夢有點幸災樂禍地笑道。
“你還笑?”唐媚柳眉一豎,指着醉夢道。
“得得,不笑不笑。”醉夢笑着服軟。
左悠揚看看醉夢,再看看唐媚,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傷心感。
“我沒事,真沒事。”劉景緩緩站起,道,“我這就去楊家,然後再去石家藍家,保證一切順利。”
慕念冰道:“還是吃了飯在行動吧?”
“沒關係,我練武之人,挺得住。”劉景暗暗納罕,原來慕念冰還知道心疼他。
“我們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慕念冰問道。
“先來個水煮肉片,東坡肘子,再來個甜皮鴨,嗯嗯,可以了,再來個湯吧,魚火鍋好了。”劉景立時來了精神頭,端坐起立,想了想又道,“再來個素菜,可樂雞翅。快點快點。吃完了,好乾活!”
“你這什麼湯什麼素菜啊?”唐媚完全理解不了。
“他偶爾會犯病,你要理解。”慕念冰淡淡說道。
“那還要不要給他做飯啊?”
唐媚擡着精巧的下巴問慕念冰,其實她也很關心劉景的,一邊默不作言的左悠揚把這一切都瞧在心裡,只覺得更加空虛了。
“你看他都叫的什麼?等你買了食材、做完,他也差不多餓死了。”慕念冰掏出手機,道,“給酒店打電話,叫外賣了。”
那一頓,劉景確實吃得酣暢淋漓。
吃完便直奔楊家,劉景沒叫其他人跟隨,也沒通知老徒兒楊雲籌,而是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直接找到楊家家主楊雲變,將自己的來意和目的都說了。
自從上次劉景前來,楊家老令工破例出山,只爲一見他,楊老令公又指出劉景是來自仙山崑崙,而且還是現任崑崙掌門,楊雲變表面沒說什麼,心下其實已表示臣服。
修真之人面對比自己強大無敵之人,會自然而然產生敬畏。
楊雲變對劉景就是這樣一種心境。
不光是楊雲變,表現的更直接的是楊雲籌,乾脆認了比自己還小一輪的劉景做了師父。
這種認了別人別派之人做師傅的,一般本派都會覺得丟哦了面子,,但是楊雲籌認劉景,楊家只覺得是一種榮光,要不是劉景不許他們張揚,楊雲變甚至還要來個家族慶祝活動。
對劉景提的要求,楊雲變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劉景道謝就要離去。
楊雲變說:“你這就要走?你還沒和雲籌說吧,他在練武廳,我得喊他來一下。”
劉景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還其他事情在身上,要急着去做。”
楊雲變心想他還有事在身,那我楊家可以替他分擔一下。說道:“有什麼事,也可以交給我們楊家去做,難不成我還能搞砸了不成?”
“這些事,必須我親自去做。”劉景又道,“也別喊楊雲籌了,讓他接着練武吧。”
“如果讓三弟知道他師父來了,卻沒人告訴他,他一定會發火的,別看我是楊家家主,他根本不怕我。”
楊雲變說這麼多,只是想挽留劉景。
“師父師父!”楊雲籌終於出現,遠遠得便大喊起來,到了劉景身前,高興地抓住劉景手臂。
劉景還不習慣和一個大男人這麼曖昧,急忙拿開手臂。
“師父,你來我們楊家也不提前說一
聲,置我這個徒兒與何地?”楊雲籌說完,委屈地差點哭了。
劉景淡淡一笑,說道:“你喊我師父,我就得教你武功,武功一道,極重自然,自然就是天道,不論是師徒,還是其他什麼關係,最好就是自然而然風淡雲輕。——論勤奮,你比我還勤奮,若想再有突破,必須先從境界上突破。修武一道,很容易就走到極限,也最難再有前進。”
“記住這句話‘大道如青天,功法尚自然’。等你完全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必能再進一步。”劉景拍拍楊雲籌肩頭。
楊雲籌聽得似懂非懂,半天才點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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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天賦,楊雲變比楊雲籌要高得多了,聽了劉景一席話卻是渾身一動,劉景明則是在說楊雲籌,實際卻是在指導整個楊家。
“大道如青天,功法尚自然。”
實則在密室裡的楊老令公,也微微張開了眼,嘴裡也在念叨這兩句話。
劉景出了楊家,又去了石家藍家,也都一一搞定。
在藍家的時候,藍贇的女兒藍菲知道很快她就要出嫁了,在家裡練習廚藝呢,見到劉景到來,高興地讓他品嚐她親手做的食物。
劉景心想,藍菲倒也不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還是知道過日子的。
等品嚐了藍菲的幾道菜之後,劉景差點哭了,心想,這日子不過也罷。
但是又不能打擊藍菲的積極性,只得昧着良心,說:“還不錯。”
“真的還不錯?”藍贇和藍菲幾乎同時問道。
“嗯?!”劉景實在想不出該如何回答。
藍贇先是不信,隨後便露出釋然的表情,對他感激地點點頭。
藍菲也是懷疑的態度。
“我這人口味重,一般人吃不下的,像多油多鹽,我都沒問題。”劉景轉向藍菲道,“我喜歡這口,未必別人也喜歡,所以,你還得多加努力,讓其他人也都喜歡上你做的菜。尤其得問清楚石明的喜好,這個最重要。”
劉景說完,藍菲一陣風撲來,摟着他脖子,吧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藍贇臉色都變了,說道:“丫頭!”
但是爲時已晚,藍菲已親了上去。
劉景喉嚨滾了幾滾,差點將剛纔吃的都吐了。
“以前覺得你這混蛋討厭之極,恨不得一腳踩死你,死了還要多踩幾腳,現在才知道,你這人還真不錯。”藍菲鬆開摟着劉景脖頸的手臂,又蹦蹦跳跳去了廚房,說道,“我再去學一道大菜。”
誰聽了這些話,都會牢牢記住前半句的,反而會忽視後半句。
最尷尬的是藍菲父親藍贇,如果說藍菲突然地吻,還能說成是喜歡的失控了,可是這些話,能代表什麼?那就是真的是仇恨啊。
藍贇唸叨:“都是以前,都是以前,劉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可別和小丫頭片子一般計較。”
劉景將被藍菲親吻過的臉頰擦拭一下,說道:“沒關係。我和藍菲以前確實是這種關係。她能這麼說,我倒覺得她直率。”
藍贇摸摸額頭,還真有汗流了出來。
“不過——”劉景又道。
“不過什麼?”藍贇不由又緊張起來,剛擦完的額頭又流出汗來。
“不過她用詞不當,幹嘛說我是混蛋?”劉景不滿地站起身,打算走人,再不走,藍菲不知又會做什麼菜來,自己可不願當小白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