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尖鼻凹眼的外國學生穿着睡衣,站在門口,估計是被他們說話聲吵醒的,他看着聶海道:“誰讓你解開繩索的?”
聶海賠笑道:“我是尿急,正好看到兩個人路過,便喊他們幫忙一下。”
那外國學生陰陽怪氣地道:“尿急,你就尿褲襠裡,不許別人幫忙。”
跟來的那個校警忍不住罵道:“我去你馬勒戈壁的。”
外國學生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不知死活的狗。”說着,走下臺階,突然出手,一拳打在那個罵他的校警肚子上。
校警一聲慘叫,捂住肚子,在地面上翻來滾去,看着就知道很痛。
劉景沒想到那個外國學生會如此大膽,己方三人在場,他都敢動手打人。
聶海趕忙去扶校警,問道:“你怎麼樣了?”
外國學生冷冷地對聶海道:“明天我要是看不見你,你會比今天更慘。”
聶海諂媚地道:“是是。知道知道。”
劉景見外國學生要進樓裡了,說道:“外國佬,我送你一份禮物。”
外國學生回頭,看着劉景手裡好像握着什麼,問道:“什麼禮物?”
劉景微笑走上前,把拳頭遞過去,外國學生掰開他的拳頭,一看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怒道:“臭小子,你敢騙大爺!”
劉景笑道:“我沒有騙你。”說着,突然出拳,重重打在他肚子上,接着道,“我是打你。”
外國學生捱了劉景那一拳,立刻捂住肚子,身子弓成了蝦,嘴裡發出各種痛苦的呻吟。
聶海嚇一跳,他最怕事情還是發生了,忙去看那外國學生,只見他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蹲在臺階上連連嘔吐,吐出一地黃色液體,應該是肚子裡的黃疸水。
聶海悄悄對劉景道:“劉景兄弟,我知道在學校裡有院長罩着你,這些老外,可是連院長都不敢得罪,你這次可是闖大禍了。”
劉景冷笑道:“他們連你們都敢欺負,平時不知怎麼欺負中國學生呢。還有,這不是闖禍的問題,這是王法的問題,他們做錯了事,難道還有理了?”提着那個外國學生的脖子道:“向他們道歉。”
外國學生還很強硬,眼中盡是惡毒,道:“我不會道歉的。”
劉景笑道:“是嗎?”
咚,又是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外國學生立刻又幹嘔起來,這次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看着甚是狼狽。
劉景又提起他道:“向他們道歉。”
一說完,不等他回答,又是一拳打出。
那外國學生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劉景道:“我還沒回答呢。”
劉景再次提起他,說道:“反正你也不道歉,讓我先打了再說。”
這次外國學生投降道:“我道歉,我道歉,別打了。”
劉景道:“其實,我想知道,再打幾拳,能不能把屎打出來。”
那外國學生嚇壞了,連說:“能能能,我求你別打了。”
聶海怕再打幾拳,把他打死了,忙道:“不用道歉了,我們走吧。”
跟來的校警本來還想報仇打他一頓,一見他比自己慘十倍,便對他身上吐了口唾沫。
三人出了小樓,聶海對那校警道:“小吳,你回去工作去吧。我和他說幾句話。”
那校警
答應一聲,便先走了。
聶海對劉景道:“劉景兄弟,你能來救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這事,你是真惹禍了,我可沒有危言聳聽。”
劉景笑道:“話說我今天惹了不少禍,也不在乎多出這一個。”
聶海道:“可是這個纔是真正的禍。——你知道那些外國學生都是什麼人嗎?”
劉景道:“我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只要在我眼皮底下犯事,我就不能不管。”
聶海嘆口氣,又道:“我記得楊家三老之一的楊雲翻也曾栽在老弟手上,看來老弟是藝高人膽大。——可我還是要告訴你,那些外國學生是什麼人,也好讓你有些防備。”
劉景道:“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麼鬼?”心裡想到的卻是左悠揚,不知左悠揚是否和他們也一道過。
聶海道:“劉兄弟有沒有聽過‘蜀南三少’這個稱呼?
劉景笑道:“當然聽過,李明傑不就是三少之一嗎?”
“李明傑只是一個紈絝子弟,仗着錢多而已,論真正後臺實力,比起另外兩個可是差遠了。”聶海解釋道。
劉景驚訝道:“原來那兩人比李明傑還有實力,我一直以爲李明傑就是三少裡的老大呢。他李家畢竟是蜀南四大家之一。——難道在蜀南還有比四大家更有實力的嗎?”
聶海道:“這個問題太大,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在學校裡,三少之中,李明傑絕對只能排第三。”
劉景好奇起來,問道:“另外兩個又是什麼人?我還真不知道。”
聶海道:“另外兩個其實我也不知道,確切地說,我沒見過。但我知道,三少之一有一個是個外國人。”
“什麼?”劉景簡直難以相信,這分明就是丟國人的臉。
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了那批外國學生很強。
能混到超過李家,也許,還不是一般的強。
“那批外國學生有幾個頭頭,平時都不在學校,他們行事也很低調,所以知道這事的都很少。”聶海又道,“昨天,他們又回來,結果,我手下的小傢伙血氣方剛,得罪了他們,哎,最後倒黴的卻是我。”
劉景又問:“不是還有一少的嗎?那又是什麼人?”
聶海道:“那人更神秘,很少出現在校園裡,只知道他手下都喊他‘公子’。”隨即又有感而發地道,“不在學校是好事,不然,我們就成了受害者。那些人得罪不起,惹不起,怠慢一點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劉景道:“如果,再有發生這種事,你就來找我。我纔不怕他們。你見過李明傑了沒?最近就被我打成了豬頭。”
聶海道:“對對,我沒見到,但我手下有人見到,我們還都在想,誰這麼牛逼敢打李大少?”隨即想起來一事,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學校?”
劉景心說,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便道:“我今天一個朋友過生日,把錢都花了,沒錢坐車回家,這不打算找你先借個一百嗎?”
聶海道:“我當是什麼事呢,下次還有這種情況,你直接去警衛室要。”說着,掏出五百元給劉景。
劉景也不客氣,拿錢就走了。
在出租車上,還在想,今天這麼晚回去,家裡可別出什麼事纔好。
別墅外面的大門沒鎖,還在給他留着,劉景不欲驚動他人,輕開輕關,上鎖後,走
上石板路,就在這時,他忽然聞道一股淡淡的香氣。
香氣很淡,要不是夜的幽靜,劉景自問也無法嗅到。
從風吹來的方向來看,香氣是從左手邊來的,而左手邊並沒有花壇,也沒有花樹,只有幾排觀賞鬆。
觀賞鬆是沒有香氣的。
所以,劉景可以肯定,有一個女人藏在觀賞鬆之間。
香氣就來自那個躲起來的女人。
劉景也知道,這個女人絕不是慕念冰或者唐媚,他和她們接觸日久,對她們身上香水的氣味都很熟悉。
當然,也不會是今天一起喝酒醉歸的白彤雨,因爲白彤雨身上現在只有酒精的味道。
劉景心想,這女人會是誰?她又來幹什麼?
思考間,已進入客廳,客廳還亮着一盞檯燈,讓他不用摸黑走路。
慕念冰和左悠揚都不在客廳,大概都睡着了。
醉夢和唐媚應該還都沒回來。
因爲如果他倆回來了,他們四人肯定會在一起愉快地聊天。
劉景看看時間,已是午夜兩點了,裝作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偷窺,回到自己的臥室,脫鞋、脫衣、簡單洗漱,然後關燈上牀睡覺。
但是劉景轉眼又悄悄爬了起來,穿戴整齊,偷偷從後門溜了出來。
來到觀賞松林後門。一點一點摸過去,果然看到一個穿着夜行衣的人站在路心,這時候她沒有隱蔽自己。
從那人婀娜多姿的身材來看,肯定是個女人。
劉景知道,自己的這一番僞做已經騙過她了,讓她以爲屋子裡的人都睡了,當然不會有人發現她。
劉景最奇怪的,就是這個女子在這裡幹什麼?不像是做賊的,也不像是尋仇的,因爲做賊或者尋仇的,都不會這麼坦然和放鬆。
劉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那女子身後,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一愣,顯然沒想到身後會有人。
劉景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女子頭也不回地道:“找你!”
劉景奇道:“找我?”
同時又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正想問‘找我幹嘛’,那女子突然轉身,一個旋風腿順勢踢了過來。
她姿勢優美,但是腿上的力道可不容小覷,帶起的罡風吹得劉景衣發飛揚。
劉景嚇了一跳,在他印象中,這麼厲害的女的,還是第一次見過。
當然不會是他師父。
劉景不敢硬接,往後退了兩步。
那女子得勢不饒人,又是連環兩踢,前一腳踢劉景頭部,下一腳踢足踝,都是刁鑽難防之處。
劉景無奈,又退了兩步。
卻聽那女子道:“也不過如此。”拔身而起,穿過院牆,往外投去。
劉景剛站穩腳步,準備反攻之時,那女子卻走了,更可氣的是,還說了一句‘不過如此’。劉景什麼時候受過這等鳥氣,立時越過院牆,往那女子追去。
劉景已將玄功提升到九成,可是還是離那女子有段距離,而且還有越來越遠之勢,一怒之下,十成玄功盡出,倏忽間已拉近了距離。
那女子知道逃不了,立即回身便踢。
劉景知道她腳法厲害,不易對付,側身閃避。
一連避了十三腳,才終於尋到一個空隙,立時一拳轟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