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這一腳本想着把他弄昏迷了,哪知矮胖男人只是摔倒在地,隨即又爬了起來,捂着已經紅腫的腦袋道:“你是誰?”
劉景沒想到他不僅沒昏迷,還能自己站起來,看來實力遠在自己估計之上,還好提前踢了他一腳,讓他多多少少受了點傷,要不然一會兒三人聯起手來,可還真不好對付。
樓頂上有很多雜物,破舊的桌椅最多,還有乒乓球檯和衣櫃,居然還有一張木頭牀,真是讓人想入非非。能藏人的地方也挺多,而且樓頂長度有十幾米,左悠揚被藏在哪裡,想找到他,還真很麻煩。
站在矮胖男人身邊的西裝男,不等吩咐,立馬衝了上來,一記直拳,打向劉景面門。看他果斷堅毅,行動如風,出手敏捷,在出手時腰板卻是挺直的,眉目很冷峻,還真如白紫靈所說,是軍隊出身,以他的身手已算是一流強手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劉景。
在劉景眼中,西裝男力道與速度的結合,最多隻是玄級中期,完全可以用不堪一擊來形容。劉景在他一拳打來時,一閃身已到了他的側面,順手一擰他的胳膊,只聽‘咔擦’一聲,手臂已然脫臼。
劉景順手一推,就把他推到一邊去。
哪知西裝男特別悍勇,居然飛腿踢來。
劉景冷哼一聲,擡腳踢在他屁股上,西裝男頓時一個倒栽蔥,掉了下來,這次是腦袋着地,頓時暈了過去。
那個穿着休閒服的男人顯得很年輕,還有點稚氣未脫的感覺,他一雙眼死死地盯着劉景,問道:“你到底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劉景冷冷的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只問你一句,左悠揚在哪?”
休閒衣男兀自問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矮胖子主任卻喝道:“還有什麼好問的?連他一起抓了。”
休閒衣男顯得很冷靜,只是盯着劉景,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矮胖子主任怒道:“倪子墨,你還不動手?”
倪子墨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仍是站着沒動。他自身也是高手,一向自負,可是此時面對劉景時,卻是
矮胖子主任終於耐不住,兩手抓住他原先坐過的破椅子,便往劉景頭上砸來。
劉景知道這個矮胖子也非是普通人,只是這些年的養尊處優,已經消磨了他的身子和本領,但是總算根基還在,他用椅子砸人只是幌子,他最狠毒的是在左邊的手腳。
矮胖子是個左撇子,他左手早已握緊了力氣,只等着劉景去擋椅子時,他的左手便會猛然擊出。他這一拳打在人的腰眼上,腰眼是腰部最柔弱的位置,一拳就能讓人失去力氣,很是毒辣陰險。
劉景也知道矮胖子本身比西裝男要厲害多了,已經準備好給他更重地回擊,但是劉景又發現一點,矮胖子的眼神不是正對着他,而是看向自己的腰部,立時明白他的攻擊點。
當下不動聲色地將那個奇怪的柱狀物握在手裡,另一隻手往椅子上迎去,咔擦聲響,椅子破碎,木條紛紛而落,矮胖子的拳頭也在這個時候打來。
可以說,矮胖子的戰略是正確的,他的時機把握的也好,他一拳打來的時候,正是劉景眼光被木條遮擋的時候,可他沒想到,劉景依然看穿了他的一切。
咚——。
矮胖子一拳打在劉景放在腰間的柱狀物體上,發出略有點奇怪的聲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相信這是骨頭與金屬相碰發出來的
。
啊——。
矮胖子痛得叫了起來,縮回手,連忙哈氣,以減輕痛楚。
劉景毫不客氣地用柱狀物體敲在矮胖子的腦袋上,這次發出的聲音更脆,是‘叮’的一聲。
矮胖子拳頭很痛,只是腦袋更痛,抱着腦袋又拍又揉的,好像得了蛇精病一樣。
劉景站在旁邊,問道:“現在能告訴我,左悠揚在哪裡了嗎?”
矮胖子疼痛消去了點,反問道:“你是學校的學生嗎?”
劉景道:“我當然是,但你肯定不是。”
矮胖子立刻氣勢洶洶地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劉景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
矮胖子道:“我告訴你,我是南陽學院的教導處主任張大安,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學生了,就算是你們院長馬如龍見到我,都不敢得罪我。”
劉景張大了嘴巴,驚訝地道:“原來你這麼牛逼。”
矮胖子以爲他會害怕,說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向我道歉,說不定我就原諒你了。”
劉景又問道:“那這兩個又是誰?”手指着倪子墨和倒地的西裝男。
矮胖子指着西裝男道:“他是我們南陽學院院長的保鏢,至於倪子墨,他是我們學院武術隊和籃球隊的雙料隊長,哼,下午他就要和你們打比賽了。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劉景這才真有點驚訝地道:“原來你就是讓我們學院一直輸到姥姥家的籃球隊隊長啊。——真是幸會,幸會。”
倪子墨見劉景朝他抱拳,忙往後退了一步,好像怕劉景突然出手偷襲似得。
矮胖子也看出倪子墨怕劉景,鄙視地道:“倪子墨,你可是我們學院的驕傲,怎麼今天怕起對方來了?”
倪子墨就道:“主任,這人我一丁點都看不透他,這是最讓我恐懼的地方,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呢。——就算是左悠揚,我也能看出他本事大小。這種未知的,讓我不敢動手。”
張大安冷笑道:“倪子墨,枉我和院長那麼看得起你,原來你只是個膽小鬼罷了。”
倪子墨又道:“主任,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動手的。”
張大安便對劉景道:“你小子居然敢打我,走,跟我去見你們馬院長去。”
劉景笑道:“我不想去。”
張大安只道他害怕見院長,更是囂張地道:“你不去不行,你揍了院長的保鏢,還揍了我,我今天必須要在你們院長面前討個公道。瞧瞧他都教了什麼學生。”
他以爲唬住了劉景,說着,還大膽地來抓劉景衣袖。
劉景道:“你先告訴我,我那朋友在哪,我就陪你去見院長。”
張大安道:“不行!先去見馬院長。”
劉景擡腳在他膝蓋上一踢,張大安毫無防備,頓時臉面朝下,摔了個狗吃屎。他還想爬起來,劉景一腳踩在他腦袋上,道:“我問幾遍了,你聽見我問的話了嗎?”
張大安這時想回答,都說不出話來了,因爲劉景腳上用力,他這個嘴巴都貼在地面上,好不容易張了一下嘴,卻又合不上了,牙齒啃着地面。只記得他連連拍地。
劉景故意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這麼踩着。”任憑他怎麼動彈,反正就是不鬆腳。
大概過去了幾分鐘,劉景感覺張大安好像沒力氣了,只有肩頭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哭,便鬆開
腳,問道:“這是最後一遍,你說不說?——我的朋友去哪裡了?”
張大安終於能合上嘴脣了,坐直身子,眼角兩道淚水流出,哭道:“我早都要說,你不讓我。”
劉景訝道:“你要說,你怎麼不說,我以爲你不想說。”
張大安指着嘴巴,道:“被你踩得,說不出來啊。你還怪我。”他說話時,還抽抽噎噎的,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但他偏偏是個大人,還是個大胖子。
劉景恍然道:“啊?原來是這樣,那怪我,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啊。別哭了。你哭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張大安把淚水擦乾淨,對倪子墨道:“你帶他去找。”
劉景道:“我都向你道歉了,不許不原諒。”
張大安把流出的鼻涕擤掉,說道:“我這人就愛哭,怎麼了?我哭,不代表,我不原諒你。”
劉景算是折服了,看起來威勢十足的,還是個教導主任的胖子,內心居然這麼敏感,真不知他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張大安被他敲了一下,腦袋上起了好大一個包,此時瞧來,劉景只覺得甚是滑稽。
在倪子墨的幫忙下,劉景把左悠揚從幾個破桌子下找出來,他身上還嚴嚴實實地裹着一張破席,要是不知情的人突然看到這個,肯定會以爲是個死人。
劉景道:“他怎麼了?”
倪子墨道:“他中了迷香,沒有解藥的話,十二個時辰自會醒來。”
劉景道:“這迷香不錯。給我一點,以後我嫌他煩的時候,就給他一點。”
倪子墨也不拒絕,直接掏出一個瓶子。
劉景接過瓶子,道:“有點少,不過我不在意。以後用完了,可以再找你要嗎?”
倪子墨見他都取了去,也沒有還的意思,大感尷尬地道:“我就那麼多,你要迷人的話,用牙籤挑一點就可以了。”
劉景道:“哦?這麼看來這一瓶子,差不多夠用一輩子的了。——怎麼解毒啊?”
倪子墨道:“用冷水一噴,就好。”
劉景感慨地道:“真是好東西,以後看誰還敢煩我?”
倪子墨在附近藏了一瓶礦泉水,拿出來往左悠揚臉上一澆,片刻,左悠揚就醒了來。
左悠揚睜開眼看到倪子墨時,擡手就是一拳,倪子墨站起身,躲到一邊,左悠揚這纔看到劉景也在旁邊,又看到倒地的西裝男和還在哭泣的張大安,奇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劉景道:“你就別管怎麼回事了,你覺得你身體怎麼樣了?”
左悠揚蹦跳兩下,道:“我沒事。”
劉景這才放心的道:“你沒事,就好。我們回去吧。”
左悠揚跟着劉景走,他走的很慢,劉景忍不住催道:“快點走啊,大家肯定等急了。”
左悠揚指着倪子墨道:“老大,他爲什麼聽你的話?”
劉景道:“我也不知道,他說他怕我。”
左悠揚眼睛裡閃出驚喜來,道:“倪子墨怕你?他可是南陽學院的籃球隊隊長,和我一樣。”
劉景奇道:“那又如何?”
左悠揚道:“老大,這傢伙和我們是死對頭啊,今天又陷害我,要不是老大你救我,都不知道我會是什麼下場。——難道就這樣算了?”
劉景道:“你想怎麼樣?”
左悠揚看着倪子墨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