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必,你將是我林方拓的雙修道侶,化神之下你皆無需退避。”林方拓一時間豪情萬丈。
這可是你說的,程隅此刻倒是希望林方拓能記得這些話,說不定以後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可我現在的洞府已經毀了。”程隅瞭望了一眼遠處焦黑的山頭。
“此事你不必憂心,且交給我。”林方拓帶着程隅向任務大殿行去。
很快,程隅就已經在一座新的洞府之內了,林方拓離去之後。程隅開啓了傳音戒指。
“奕,今天那萬禽和林方拓幾乎被我氣得半死。”程隅笑着講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啊隅,那你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那萬禽和林方拓都不是善罷甘休之輩。”奕擔憂的聲音傳來。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程隅道。林方拓幾番設防,爲的就是不讓她知道事情真相。她行事之間也沒有故意去觸及那些讓他忌諱的事情。
“啊隅,你且自己小心,等過幾日界門開啓,我便立即來尋你。”奕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謝謝你。”程隅心中很是感激,要不是奕,她可能一直都在林方拓的謊言之中。這些日子她雖然看似每日都在沐生宮闖禍,可也因此探聽到許多有關於她的事情。
人總是在盛怒的時候,往往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不管是低階弟子還是那些被她惹毛了的高階修士,在她離開之後都咒罵不已。而從他們的口中,她也知曉了自己根本就不是沐生宮的修士。大多的修士的確不認識她,而有小部分的卻道她是遂陽的魔女。
如此一來,他們所說的就與奕之前告訴自己的不謀而合。
而她也在沐生宮的藏書閣中找到了許多關於遂陽的記載,也知道那門派中的確有一位古善仙子,名喚程隅。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那個在北淵大戰中消失不見的遂陽弟子。
林方拓不知道奕的存在,是以可能覺得就算程隅懷疑,在沐生宮地也不可能得知全部真相,如此一來,反正對程隅放鬆了戒備。
不管林方拓對她有多好,可始終是在欺騙她。這樣別有居心的關愛,她承受不起。
只不過眼下離林方拓的雙修大典只有五日了,她得想辦法離開這裡纔是。
“小姐,小姐!”
洞府外傳來一陣喊叫聲。
程隅揮手,放開了禁制,就見清芽雀躍的跑到了她的面前,道:“小姐,我可見到你了。”
“恭喜你,通過了考驗。”程隅道。
清芽欣喜,道:“小姐,如今我可是沐生宮的外門弟子了。對了,公子怕你一個人寂寞,讓我來陪陪您。”
程隅來到一邊坐下,暗道林方拓怕的不是她寂寞,而是怕她又出去四處惹禍,派清芽來看着她。
“清芽,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麼?”程隅擡眼問道。
清芽略一思索,點頭道:“小姐說的是要跟隨在你們身後,還是尋自己的道?”
“不錯,你可有想的明白?”程隅想聽聽清芽的想法,她和程隅也算是相處了十幾年,離開前也想好好安置她。
“小姐,這幾日我來到沐生宮,所見所聞都是平生僅見。也越讓我自慚形穢,在修仙界以實力爲尊,就算是在外門也是等級森嚴,沒有實力就等於處處受欺壓。而這實力,豈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的,而不過短短几日,我已是領會了這門派的紛爭和殘酷。而直到公子的到來,才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魚躍龍門,那些外門弟子們一下子轉變態度,對我畢恭畢敬。我想這就是實力爲尊,而我能有所依仗,也是實力。”清芽說完小心的看了程隅一眼。
聞言,程隅默然,雖然和她心中那個答案有些背道而馳,可是不得不說這個抉擇的確是最明智的。在弱小的時候,尋一方庇護,有一個安穩的修仙環境,這比獨自一人,如浮萍一般困境中苦苦掙扎來的好的多。
清芽又道:“清芽在茶馬小鎮的這些年,不過是坐井觀天,見識是如此的淺薄。以後還希望小姐能多多提點。”
程隅莞爾,提點怕是不行了,清芽所選擇的依仗很可能在幾天之後就不復存在。
可見清芽今日一番言論,她也是個聰明的女子。就算她不在,想來也能活得很好。
“既然你已有了選擇,我也不再多言。只是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程隅道:“不管何時,都不要迷失己道。”
清芽似懂非懂的點頭。
接下來的幾日,程隅雖然沒有惹禍,可卻在門派中四處亂轉,除了幾個不可入內的禁地之外,就連山門都被她逛了個遍。
回到洞府的程隅卻有些着急。
這沐生宮因防止門派中的靈獸外逃,那護山大陣是常年開啓的。而只要靠近山門附近,也能立即察覺到有高階修士的神識落在她身上。難怪,林方拓對她在門派中很是放心,因爲想要離開沐生宮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看了一眼腰間的身份令牌,她既然不是沐生宮的修士,這令牌和身份定然就是造假,用它出門派,怕是立即就被林方拓知曉。
眼下,也只有一個時機,那就是明日的雙修大典。到那時,沐生宮的護山大陣定然會打開迎接前來觀禮的修士。
“隅兒,你在想什麼?”林方拓步入程隅洞府,就看到神色凝重的程隅。
程隅回神,道:“一切可都準備好了。”
“原來你是擔心明日的大典?放心,一切都已妥當,明日你便會成爲我的雙修道侶,從此以後,你我的修爲定然會暢通無阻,不日便能進階化神。”林方拓想到多年來籌謀的事情就快完成了,臉上的笑意就怎麼也止不住。
不過看了一眼程隅,林方拓還是壓下了這激動的心情,越是到最後的關頭,他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程隅和林方拓兩人面上一派祥和,心中所思所想卻是天差地別。也可謂是近在咫尺,卻彷彿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