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蘇墨墨緩緩將她剛纔紮下去的銀針,拔出來,然後不停的變換的位置,而在她的努力下,剛纔還抽搐的厲害的病人,總算又重新穩定了下來。
“小婦人無能,小姐能不能安然無恙,如今只能看天意了。”
蘇墨墨擦了把汗。
其實她心裡也挺鬱悶的,原本以爲會是一場機遇,如今,她只怕惹的一身麻煩。
“老夫慚愧,剛纔情況是在危機,若不是有這位夫人的機敏應變,只怕後果更加不堪設想啊。”
張太醫在短暫的怔愣過後,也是滿面的汗顏。
其實他取箭的方法雖然粗暴了點,但最多疼上一疼,暫時不會出什麼大事,但偏偏,在對方刻意的隱瞞下,他跟蘇墨墨,都錯料了情況。
以致造成剛纔的一系列麻煩。
所以歸根究底,若追求起責任,華國夫人也是有過失的。
到底是前途跟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
而華國夫人,在經過這一系列驚心的變故後,也已經是面色蒼白,搖搖欲墜,面對自己昏迷,生死不明的女兒,她已經無力在去怪罪誰了。
“本夫人現在只想知道,珊兒還有幾成安然的把握。”
“三成。”
“四成。”
蘇墨墨與張太醫幾乎是同時說出的答案。
但多出的那一成……令華國夫人,不得不再次將詫異的目光,放在了蘇墨墨的身上,“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鄉野村婦的醫術,居然可以跟太醫院的太醫比肩?究竟是狂妄自大,還是真有本事。
但是由不得蘇墨墨立刻回答,外面,已經響起了轟隆隆的馬蹄聲。
“是世子爺來了。”
外面護衛一聲通傳。
蘇墨墨這時也已經與張太醫同時退出了車廂。
“孃親。”
一直受外外面的蘇大寶,一見孃親出來了,趕忙驚喜的迎了上來。
蘇墨墨只是含笑摸了摸大寶的頭,擡眸,就見一片煙塵中,一名錦袍少年,已經匆匆胯下駿馬,三步並兩步的就衝了上來。
“母親跟珊兒怎麼樣了?究竟是何方匪徒,竟敢襲擊我華國公府的馬車,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帶本世子回去必然上報朝廷,徹查此事。”
說着。
這華國公府的世子爺,已經一陣風似得衝了過來。
“平兒……”
這時,華國夫人已經稍稍整理的一下儀容,走下了馬車。
“母親,珊兒她……”
華國公府世子,歐陽平急切的問。
華國夫人下意識的看了眼,幾步外的蘇墨墨,眉頭緊蹙的道:“你妹妹受傷頗重,回京路途顛簸,不宜動身,你先帶人道附近的鎮子,大掃出一個安靜的落腳地,先讓你妹妹在那修養幾日。”
真理距離京城已經不遠了,如果連這點顛簸都受不起,可見妹妹受傷頗重。
歐陽平只能漠然點頭。
按照母親的吩咐,正要轉身做做,就見一對灰頭土臉的鄉野村婦,正帶着孩子,在那大眼瞪小眼,這位素來年輕氣盛的世子爺,登時火氣。
怒道:“那裡來的粗俗山婦,還不快該幹嘛幹嘛去。”
得,被人家轟蒼蠅似得的轟了,蘇墨墨要是在不走,就太死皮賴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