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睿王殿下徒手製住兩頭瘋馬能安然無恙,還得了敵人畏懼、國人的欽服,而他……
傳說都是騙人的!
誰來告訴他,馬瘋起來是這等癲狂的?
“你可安好?”
左清羽痛得滿頭大汗,生不如死間,忽然聽到一聲柔和的聲音在問他。
他睜大眼睛看去,正看到一名素衣少女蹲在他身邊,伸手來抓他不能動彈的手臂。他連忙說:“別、別動……爺的手斷、斷了……”
夏靜月低頭檢查了一下左清羽的手臂,又檢查一遍他的那條腿,“還好,只是脫臼了。”
“沒、沒斷?”左清羽鬆了一口氣,忍着痛問。
“你是怎麼砸到車頂上的?”夏靜月說話轉移左清羽的注意力,一手按住他的手臂,另一手抓着他的手輕輕地旋轉。
怎麼砸的……
左清羽臉色白中透紅,目光閃爍不定,“就、就這樣砸的……啊——痛——”
原來,夏靜月趁着左清羽分神之際,猛地一用力,將他的手臂復位。
那種血肉被撕裂開了,又被重新撕裂的感覺痛得太銷魂了!不,太斷魂了!
左清羽怒不可遏,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溫柔地對待。他怒瞪着夏靜月:“臭丫頭,你想殺了爺嗎?”
夏靜月仔細地詢問道:“手臂還疼嗎?有沒有刺痛的感覺。”
左清羽這才感覺了一下手臂,“咦,竟然不痛了?”
“有刺痛感嗎?”
“沒。”
夏靜月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了,說明沒有骨裂。”
哪知左清羽聽了這話,如同炸毛的貓一般吼了起來,“什麼就好了?爺一點也不好!你剛纔什麼意思,竟敢趁着爺不注意弄得爺那麼痛,你是哪家的姑娘,報上名號來!”
“你的腿也脫臼了。”夏靜月淡定如雲地指着他的腿說。
“你又想引開爺的注意力弄痛爺?”左清羽警惕地瞪着夏靜月,“你這小姑娘年輕小小的,怎麼心眼這麼壞,就不能不疼不癢地給爺接回去嗎?”
有不疼不癢就把脫臼的骨頭復位的嗎?夏靜月表示她也想知道,也非常想學。
夏靜月準備將他的腿也接回去時,左清羽卻拒不合作,他需要溫柔的對待!
病人不合作時,醫生該怎麼辦?
長春終於跑了過來,急得連鞋子都跑掉了,“我的爺啊,您沒事嗎?剛纔奴才看到爺被馬甩飛了,差點把奴才的魂也嚇飛了——”
“你——”左清羽才說一個字,嘴上突然被塞進了一隻鞋子。
那鞋子,正是長春跑飛的,剛好落在夏靜月旁邊,她趁着左清羽開口,將它塞進左清羽口中,然後迅速無比地抓着左清羽腿一搖一按。
咔嚓!
“好了!”夏靜月拍拍手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吩咐後來的長青,“最近不要讓他大幅度動作,休養一段時間。記住,千萬別跑別跳的,否則以後會變成習慣性脫臼……”
左清羽兩眼瞪得牛大,震驚、憤怒、呆滯……各種複雜又痛恨不已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夏靜月。
這該死的女人!
他竟然又敢!
又敢弄痛爺!
左清羽恨得用力一咬——
“唔——”好重的腳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