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南宮璃幽幽轉身,目光內蘊藏的情緒極具有危險性,讓護在南宮憐身前的張若君都不由得心底一震。
“幹,幹什麼?我告訴你,憐兒怕你,是因爲她尊重長姐,我可不怕你!”
“哦?原是尊重我這個長姐?”
南宮璃脣角揚起一抹笑意,卻寒入刺骨,不見半絲笑意,甚至似有殺機乍現。
“怎樣怎樣!這裡可是皇宮禁地,你敢隨意動手?!”
張若君顫抖着身子,可卻仍不忘梗着脖子硬氣懟道。
“你以爲本王妃會怕?”
南宮璃淡淡開口,語氣間的威嚴之氣撲面而來,壓的張若君差點沒站住腳,還好身後還有南宮憐。
“那你想怎麼樣?”
張若君依舊不肯低頭,毫不避諱的當衆頂撞南宮璃。
此時宮門口已然圍着帶着女兒前來赴宴的夫人們,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免費的好戲看,誰不看?
“我乃當朝親王妃,即便是你父親順天府伊張大人前來相見,也得恭恭敬敬行跪拜之禮,喊一句千歲,而你不但不知禮數,反而口出穢言,當衆辱罵皇室宗親,你該當何罪!”
此話一出,衆人彷彿才恍然大悟,南宮璃不僅僅是相府那個惡名在外的嫡長女,還是戰神九王爺的王妃!
“你胡說,她在胡說,我我我沒有!”
“憐兒,你說句話呀!”
被這通身氣勢驚嚇到的張若君,聽到被眼前該死的女人冠上了頂辱罵皇室宗親的罪名,
若是傳到宮裡位高者的耳朵裡,只怕父親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隨即慌張的提醒着身後站着的南宮憐出來說句話,可心中猶豫不決的南宮憐不知該不該開口爲張若君說情。
想起母親的現狀,她內心雖恨得不行。
但目前仍對南宮璃無可奈何,若是惹急了她,指不定後面還有什麼事等着她呢。
半天不見身後人動靜,張若君目光驚訝,難以置信的轉身看向南宮憐,“憐兒,我這是爲了幫你,你怎麼不站出來爲我說句話?”
被明擺着點了名的南宮憐眼底閃過一抹懊悔,早知道不與這蠢貨說那麼多,不然也會大庭廣衆之下鬧得這般尷尬。
但也不好繼續默不作聲,忍下想把張若君這個沒腦子的蠢貨扔一邊的衝動,
衝南宮璃歉聲道,“姐姐這是說哪裡的話,若君妹妹也只是說笑,姐姐若是當真豈不是掃了大家的興?”
“本王妃跟張大人家的千金說話,哪裡輪得着你說話,往日裡母親交代你尊重長姐的教誨如今都進了狗肚子了?!”南宮璃絲毫不顧“姐妹情分”叱責道。
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不過這也正好爲她提供了隔岸觀虎鬥的良機,她恨不得趕忙脫身好看戲!
表面上裝作難言之隱的微微搖頭,似乎是因爲長姐兇惡壓制,纔不得不住嘴不語。
“你何苦兇憐兒,有什麼你只管衝着我來!”張若君這麼被一激,先前的害怕惶恐也一掃而淨。
誰知南宮憐莞爾一笑,驚羨了旁人,緩緩開口,“衝你?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被人賣了還樂呵呵給人數錢的人,本王妃纔不惜的理。這樣吧,你倆跪下對本王妃行個禮,道句歉,這事兒也就過了,咱們還是好姐妹。”
“道歉?姐姐這是何意?妹妹可未說過什麼。”南宮憐悄然間就將責任無形中推給了義憤填膺的張若君。
可張若君也沒意識到這點,又沒頭沒腦的接着話茬,“對!那話是我說的,不管憐兒姐姐的事!”
這話一出,在觀戰的幾個夫人們環視一笑,心知肚明這南宮憐是個什麼貨色,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她們玩什麼聊齋!
“傾兒,記住日後裡那個叫南宮憐的遠些。”其中一夫人附耳低聲提醒着自家女兒。
“爲什麼呀母親,女兒看那南宮憐挺可憐的,倒是那個身爲長姐的南宮璃顯得蠻橫無理。”被喚作傾兒的女子不解問道。
“你傻呀,這不明擺着呢,傻孩子,母親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長大,快快樂樂嫁人,將來衣食無憂,心想事成,不想你如同那張家姑娘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
“......”
身邊聽到的夫人也是微微點頭,目光贊同,此女子別看年紀尚小,但心有城府,心計手段不亞於後宅。
“你這毒婦竟還不肯放過憐兒!”
突然身後傳來怒不可遏的聲音,眼前晃過一抹明黃,就見心盲太子將南宮憐一把拽到身後,面目譖惡的瞪着南宮璃。
“怎地?難不成這明水國還不講天理王法?”南宮璃怒極反笑,譏諷道。
“你往日行徑哪裡有過半點明理王法!如今倒來充什麼門面!”
太子這話說的,簡直是在翻舊賬啊!
“你算哪塊蒜頭?”這些腌臢事可不是她乾的,憑啥把什麼屎盆子都往她頭上扣!
但旁人並不知道此時的南宮璃早已不是原主,聽到太子的話隨即看向南宮璃的目光都帶有嘲諷與不堪。
“放肆!豈能譏諷當朝太子!”忽然隨行的老太監站出來叱責南宮璃。
啪!
果雲上前就是一巴掌,絲毫不拖泥帶水,動作乾脆利落。
隨即宮門前響起的話擲地有聲,“親王妃在此,豈有你個老貨多嘴的地方!”
“你敢動老身,你你你可知......”
啪!
這時上前又打了那老太監一巴掌的榴蓮更是幹練,手下的勁道更足,只一下就將那人打得暈頭轉向,眼前金光閃閃,不知所謂。
只聽榴蓮恭敬道,“王妃,這老貨交由奴婢處置即刻,莫氣壞了身子。”
話落就見榴蓮十分野蠻粗魯的揪着那老貨的後脖頸往旁邊一拽,果雲三人輪流當衆扇着老太監的嘴巴子,那聲響極有節奏感,看的周圍人心肝一顫一顫的。
“南宮璃!你敢動本宮身邊的人!”太子見狀怒喝出聲,欲上前攔下正飽受摧殘的老太監。
卻被南宮璃一把抓住,語氣輕快道,“皇侄兒。”
這三個字如悶頭棒喝,直直砸在太子心頭!
“放肆!”太子猛地一甩怒聲道。
“怎麼?難道你不認本王妃這個身份?不然咱們到御前辯上一辯,看看本王妃當不當得起你皇嬸這個身份!”南宮璃不怒反笑道,言辭激烈卻不見半點星火。
“你!”
“乖皇侄兒,怎地見皇嬸也不知道行禮,難道皇嫂平日裡就是這般教你的?”
嘶......
天底下有人敢這麼對太子說話的,也只有南宮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