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了,趕緊忙正事……”
南宮璃被君墨淵熾熱的眼神,看得心臟直髮慌,這貨該不會又在想些讓人噴血的畫面吧。
“如此甚好。”
君墨淵忍着笑意,淡淡道。
不得不說,南宮璃很吃君墨淵這套,聲音又好聽,人長得又帥,這傢伙實在太會撩了!
“報!”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打斷室內莫名其妙的曖昧。
“進。”
黑衣人進來後,稟報道。
“王爺,桑老將軍他們從邊關趕過來的人馬,如今分成五隊包抄京城,可蕭煜將軍帶着人馬正堵在玄武門側,跟桑老將軍那隊剛巧撞上,眼下正打得火熱。”
“他們怎麼知道邊關會有外援?”
南宮璃不解出聲,令人匪夷所思。
“他們並不知道會有援軍救駕,只是單純以防萬一,畢竟皇帝手中捏着兵權,離京城最近的大營收到消息,肯定會帶兵進京,蕭煜是在守株待兔。”
君墨淵沉默了會,淡淡開口。
看來沒點腦子,還真發動不了宮變……
“那現在怎麼辦?”
“通知宮中探子,徹底切斷宮內與外圍聯繫,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君墨淵回道。
黑衣人領命退下後,南宮璃看着君墨淵沉着的臉,心又開始發慌,大婚當夜,他就是這副冰若寒山的表情,頭頂都能冒寒氣。
“那個……那按照眼下局勢,桑老將軍那邊指定沒辦法抽身,蕭煜也肯定會派人分別駐守其他幾個重要入口,咱們的人該怎麼辦?”
“既然不能分批,那便集中兵力,擊潰防守最弱的一處,突圍。”
若風在旁邊像是隱形人一樣,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生怕打擾眼前這兩個軍事大佬開會。
若雷被派出去安置幾個朝中權臣的家眷,還沒回來。
“若風,帶着府中親衛,往軍中大營送信,速速出兵直攻玄武門,支援桑老將軍,同時跟其他將軍知會一聲,立刻撤兵,半個時辰後狂攻午門。”
“屬下遵命。”
若風拿着君墨淵帶有身份象徵的環形玉佩,騎着府中汗血寶馬即刻出發。
“之前去救駕的十幾個大小將軍們,據說也爲朝廷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你……怎麼不出手救下他們家眷哇?”
南宮璃心中不解,這男人做事總讓人心中疑惑。
“誰說本王沒救,爲了不暴露馬腳,特意請了幾個易容大師,帶了幾個即將處死的女刑犯,承諾她們只要能安穩僞裝度過今日,便放她們一條生路。”
“宮裡現在情況肯定好不到哪去,這可是送上門當人質,即便沒被人發現,若被殺了,那該怎麼辦?”
“她們本來無惡不作,才被押入死牢,左右都是死,本王給了生還的希望,她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全看她們自己的造化。”
“那你的意思,你把所有武將的家眷們都給替換了?”
南宮璃想起先前進宮救婉兒,鳳儀殿內坐了不少女眷,若替換,難保不會露出馬腳,惹人懷疑。
“本王也只挑了幾家,其餘的尚有自保能力,不會出什麼事。”
兩人一來一回聊着,宮裡防守森嚴,鳳儀殿內發生的自爆,親王府的人還沒來得及將消息送出去。
“既然桑老將軍那邊出了點麻煩,人手若不夠的話,你看我行嗎?”
南宮璃眼珠轉的飛快,大腦迅速運轉,猛地站起身,拍拍平胸,大義凜然笑道。
“你?”
君墨淵不敢相信,這小狐狸還會主動請纓,但這事可不是鬧着玩,雖然他也看見過,南宮璃詭異的武功,可內心深處並不希望她出丁點意外,不願南宮璃主動冒險。
“本王手下個個精英,還沒淪落到讓一介女子請纓出戰。”
“真的,相信我,我看過的兵書絕對比那些所謂將軍們,還要多上幾倍,帶人打仗我也幹過,雖然我曾經是戰場上的醫務人員,但臨危受命也暫代過不少次指揮官。”
當初戰場歷練時,南宮璃忙着給受了傷的戰士們手術,可最高指揮官團長出了生命危險,危在旦夕。
南宮璃作爲在場倖存軍官的最高軍銜,臨危受命,脫下白大褂,拿起槍械,重新改出兵策略,親自領兵打仗,大獲全勝,她也差點被彈片穿過右眼。
君墨淵坐在對面,一臉迷茫的看着南宮璃唾沫星子橫飛,滿臉的自信。
他怎麼不知道,相府家的嫡長女何時還上過戰場,傳聞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有一身精絕醫術也就罷了,可兵書又是怎麼回事。
“你不信我?”
南宮璃看着再磨蹭,大好的時機都沒了,懶得跟君墨淵磨嘴皮子,看來不拿出點真刀實槍的東西,這傢伙是沒法相信她了。
“本王該如何相信一個足不出戶的閨閣女子上過戰場?就算你看過幾眼兵書,頂多也是紙上談兵,若真讓你領兵打仗,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話不多說,來來來,今天姑奶奶就讓你好好開開眼界,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幅畫背面是個行軍佈防圖,這書案裡的機關是模擬戰場出兵,對壘的仿真遊戲。”
南宮璃轉過身來到君墨淵日常喜歡坐的書案旁,指着牆上掛着的足足有三米長兩米寬的山水畫,又敲了敲聲音不對勁兒的書案。
這些東西除了元夏和若風若雷兩人,再無第二人知曉,這女人從何得知。
君墨淵不懷疑是若風若雷走漏風聲,元夏更不可能。這時候,君墨淵開始以不同的視角看待謎一樣的南宮璃。
“你別好奇我怎麼知道,等平息風波,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眼下先說我的事。”
南宮璃仰着下巴,令人難以拒絕。
君墨淵見狀,笑了幾聲,驅使輪椅來到書案旁的書架,輕輕扭動一不起眼的小瓷器,就見牆壁掛着畫的部分凸起,轉了180度後重新恢復。
此時,牆壁上原本的山水畫變成了行軍佈防圖,裡面都是明水國邊境的佈防情況,同時還有其餘幾個國家的基本情況,信息一目瞭然,若落在敵國之手,恐怕明水國就跟砧板上的魚肉,待人宰割。
隨即君墨淵又來到書案後,深深看了眼南宮璃,輕輕扭動書案上的硯臺,原本平滑光整的書案表面,霎時間內變成了戰場沙盤實操。
“趁着援兵未到,半個時辰夠用了,咱們來一局,若我贏了,你便讓我領兵出戰,若你贏了,我就聽你的話,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待在這兒,照顧婉兒看孩子,怎麼樣?”
“好,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