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婉曦噎到了，暗罵自己不小心，怎麼就脫口而出，想了想自己曾經看到的解釋，“恩，就是我曾經聽到的方言了，說你很給力就是說你很有幫助、作用的意思，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咯，你自己體會吧。”
暗自慶幸，幸虧她沒有說出一些外星詞彙或者是壓根就解釋不通的詞，看來以後要分外小心。
伏溯點了點頭，他讀書雖然沒有破萬卷，但行萬里是絕對有的，也知道一些地方的方言，婉曦這麼一說，就差不多知道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房間裡和諧而融洽的氛圍，卻是讓人舒服，婉曦感覺氣溫有點上升，這種靜謐氣流在她和伏溯之間，沒意識到的時候沒什麼，現在突然發現了，怎麼都忽視不了。
她撓了撓頭，“那啥，你不是有很多公事要忙嗎，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回去找蘭嬸吩咐一些事情。”
思雅在邊上噗嗤笑了一聲，她在兩人轉眼過來看時，趕緊捂住了嘴，搖了搖頭。
婉曦看她臉色通紅，紅蘋果一樣可愛誘人，不知道是尷尬的還是憋得，有心逗弄，但想到她是伏溯的大侍女，就沒心情了，表情也變得懨懨的。
“怎麼，是瞌睡了嗎？”伏溯還不想讓她走，伸手就要摸摸她的額頭，她這個樣子，他有些擔心是不是發燒了。
婉曦往後一仰頭，想要躲過他的手，卻磕到了後腦勺，疼的齜牙咧嘴的咬合半天，才緩過勁，“你幹什麼呢。”
“我陪你再坐一會，你瞌睡就睡。”伏溯嘴巴張了張，說不出太曖昧的話。
婉曦看到他麥色的耳根後那一絲醴色，抿脣，眼中流露出笑意，果然是古代人，這般害羞。
“我要換衣服，這褻褲被弄掉了兩個這麼大的口子，看着就不舒服。”
伏溯一看也是，是他剛剛疏忽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吩咐思琪，“給她拿衣服過來。”
思雅已經準備好了，聽伏溯說，就將衣服從外面帶進來。
婉曦看到，暗贊她機靈，這兩個侍女，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不過能要來一個已不錯了，兩個都要她也沒那麼厚的臉皮。
既然沒有可能，婉曦也不再想，將心中的可惜壓下，“你出去，我自己換。”
伏溯不滿，“你身上哪裡我沒有見過了。”有心想親自給婉曦換衣服，但思及自己剛剛的表現，他起身站到一邊，讓思琪兩人來。
婉曦被他盯着，臉不由紅了，雖然伏溯說的也不算差，可她如何能夠接受，“你背過身啊，快點，不然我就不換了。”
伏溯在原地站着，婉曦眼看着他沒有動靜，就要再喊，伏溯轉了身。
她不敢要求再多，趕緊示意思琪思雅兩人給她換上，誰知褻褲好容易褪下來，婉曦擡眼間就看到伏溯漆黑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這邊。
她臉一下子紅了，惱羞成怒的將枕頭一把扔過去，朝着伏溯的臉。
可惜伏溯輕輕一伸手，就接過了來，走近幾步，將枕頭又塞到了婉曦背後，他有心想問婉曦褻褲下
面穿的那短短的小褲子是什麼。
他前幾次的時候，也看到過，只是那時心急辦事，並沒有問，可看婉曦酥紅的臉色，知道女子面皮薄，不忍心再問。
伏溯想着等婉曦腿上的傷好了，私下再找時間，到時候還能做些什麼，比現在要美得多。
他轉神間，婉曦在兩人的服侍下已經換好了衣服，期間因爲她的掙扎，膝蓋上傳來疼痛，她輕輕的悶哼一聲，卻是沒有大喊出來。
思琪兩人識趣的退後，動作輕輕的將那些東西都收攏起來。
在心中暗罵了伏溯幾句，婉曦想了想開口道，“關於醫館的事，我不知道如媚是怎麼跟你說的，現在算是解決了，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有一點，她那個弟弟，在京城中打着王府的幌子，只怕是做了不少傻事，我覺得你還是警告一番的好，不然哪天惹上了不能招惹的人，甚至給你拉來仇恨，後悔可就晚了。”
婉曦雖然是故意給伏溯上眼藥，但她說的也是事實，伏溯雖然掌握兵馬，權利不小，但京中不說三品以下的官員，差不多的也是能數出來幾十上百位，雖然不能跟伏溯相提並論，但他們官官相護，有些世代聯姻，關係網可不小，真要是得罪了，到時候也是一大麻煩。
誰知伏溯一擺手，“那個混賬東西，早先是沒在意，既然到了我眼中，又怎麼可能讓他胡鬧下去，早就讓人丟到刑部大牢去了。”
伏溯昨天就從十一那裡得到了醫館的消息，讓人隨便查了一下，林如青身上犯的事還不少，前兩個月更是爲了一個青樓女子鬧出了人命，是打着他的旗號，纔將此事壓了下去。
他有高志，不管是爲了將伏深拉下來報仇，還是爲了將這萬里山河治理的更好，都是容不得林如青這些跳樑小醜來壞事，所以在知道的時候，就讓人吧林如青辦了。
之所以將如媚弄出來，也是爲了阻止婉曦開醫館，都是他的人了，再在外面來回跑，還給其他男人治病，他怎麼能夠容忍，但婉曦的那兩個條件一出，他還接受的了。
反正婉曦有這麼好的醫術，不如如了她的願，讓她做一些好事，也不會在府中閒得無聊。
伏溯算盤敲得很好，婉曦卻是意外之極，不過將此事在腦中轉了幾圈，也想明白了，“恩，是我多事了。”雖是這麼說，她眉眼間的笑意，卻是翹的老高。
難得兩人間相處這麼融洽，婉曦一時間忍不住問道，“哎，再問你個問題唄，你答不答都行。”
伏溯把玩着她的手指，心中軟軟的，看着她這幅小模樣，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恩，你問吧，能說我就說。”
“就是那啥，還是關於如媚的，我怎麼總感覺你對如媚的寵溺有些過了呢？”她一直知道伏溯的真愛是柳如夢，可對於如媚的態度，也着實不正常，要說這個時候，男人左擁右抱，後院塞滿女人挺正常的，可如媚現在臉上都毀容了，還三番兩次犯錯，怎麼就不見伏溯來個實質點的懲罰。
這點，婉曦實在是想不通，她以前見如媚那麼囂張，以爲是她家裡勢大，伏溯有所顧忌。
可因爲林如青的事，她也是打探了下，林如媚家裡不過是有個在禮部混三品右侍郎的伯伯，還不是她親爹，林如青做壞事也是打着伏溯的幌子。
當然，會這麼問，也是想要知道如媚在伏溯心中
的位置，還有他的底線，好爲下次的打擊做準備，如媚最大的依仗是伏溯，如果在這裡不弄清楚了，總是傷不到她的根本，也未免太氣人。
伏溯揉着婉曦手背的手指一頓，臉色變幻了幾下，嘆息一聲，揮手讓思琪兩人出去。
他這麼慎重，婉曦心中更加不貧，面上也有一絲掩蓋不住。
伏溯當她是在吃醋，心裡泛起一絲喜悅，即使只是把婉曦當做如夢的替身，他也希望婉曦會愛上他。
心情好，伏溯也就更願意說了，“如媚她是當今皇上賜給我的，雖然當時我拒絕娶妻，如媚只是以貴妾的身份進來了，但她基本上相當於側妃的身份。”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婉曦心中酸的冒出了一些小泡，拉長了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難怪如媚能夠掌握府中大權，更是將她這個正牌王妃整治的差點丟掉一條命，原來是有皇帝在後面撐腰。
不過以她對於伏溯和伏深兩人關係的瞭解，估計伏溯心中對於如媚，也是有些厭惡的。
“恩，也是因此，如果她本身沒有特別大的錯誤，我就不好管。”還有一點伏溯沒有說，就是如媚很可能是伏深培養出來的探子，在他府中查探消息，雖然像如媚這種霸道蠻橫的女人，不怎麼像。
婉曦眨了眨眼睛，“你想要我怎麼做？”
伏溯沉下臉，他這麼告訴婉曦，並不是爲了讓她做些什麼，只是純粹的不想她得罪如媚太狠，不然他內心向着她，爲了大局，在一些小事上，也是不會幫着她的。
婉曦看着伏溯的變化，也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些問題，她換了一種說法，“如果我要對付如媚，一擊斃命的那種，結果還會有命嗎？”
“你——”伏溯將婉曦的手甩出，目光凌厲。
“伏溯，不要把我當做是什麼陰謀都不知道，乾淨純粹的大家小姐。即使我起先確實如此，但在這府中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掙扎和自保後，你覺得我如果還是水晶一樣透明，可能嗎？”婉曦看出他的心思，索性也不再僞裝，直接挑明，省得日後她做些什麼還要受到阻礙、
伏溯嘆了口氣，想要拍拍婉曦的肩膀，他自然是能夠感受到婉曦這段時間變了，但是，事後知道是一回事，事前知道就是另一回事，明知婉曦要雙手沾上血腥，他心中怎麼可能沒有觸動。
婉曦揉了揉肩膀，身子往牀裡邊挪了挪，躲過伏溯的手。
“罷了，你要做就做吧。”他會給婉曦處理尾巴。
婉曦這才滿意的笑了，在又一次看到如媚的嘴臉時，她就下了殺心，不管伏溯同不同意，她都會去做。
當然，伏溯如果默許，那麼她會更順利點。
伏溯翻身上去，躲過了婉曦受傷的膝蓋，將人摟在懷中，“不要動，睡一會兒。”又掀起棉被蓋在兩人身上。
他昨晚有其他的事，基本上一夜未眠，今天又處理如媚的事，這會子看婉曦躺在牀上，睡意也上來了。
婉曦停止了掙扎，“待會醒來，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不說紫蘭她們的擔心，她膝蓋上深入骨肉裡的絲絲冰涼，也是得儘快回去處理了，不然身爲醫者，再留下後遺症，不如去撞豆腐好了。
伏溯“嗯”了一聲，將婉曦的腦袋按在胸前，下巴抵着婉曦的頭頂，“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