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想起之前與容憶說的那些話,寧歡歡猛地坐了起來,雙手抱着頭,懊悔不已。剛纔那一會,她一定是被鬼附身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還“清宴”!
原本是想着替宋清宴出一口惡氣,所以腦子一熱,就和容憶槓上了,可是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人家宋清宴和容憶分明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想想宋清宴聽到容憶這個名字時的反應,雖然態度很惡劣,但是俗話說“因愛生恨”,宋清宴對容憶肯定還是有情的。人家容憶剛回國就跑來找宋清宴,分明是有戲,卻被自己攪和了,這要是被宋清宴知道,纔是真正的死定了好嗎?
寧歡歡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糾結,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而且一想到明天還要冒充宋清宴的女朋友給宋爺爺祝壽,心裡就萬分的緊張,說什麼今晚也要養好精神,宋家是大戶人家,要是到時候一不留神做了什麼壞事情,抹了宋清宴的面子,那她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夜越來越深,寧歡歡擁着柔軟的被子陷入了深深的夢鄉中……
左岸家園的另一處別墅內,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足有整面牆大的液晶顯示屏上,顯示出來的正是寧歡歡安靜的睡顏。
“呵,這丫頭倒還真是有趣。”其中一個男子淺笑着,微微晃動着高腳水晶杯,裡面暗色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其的曖昧。
“沈湛,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我家裡裝了攝像頭?”另一個出聲的男人,容顏俊美,黑色的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深沉,正是宋清宴。宋清宴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聽語氣,似乎完全沒有沒有責備沈湛的意思。
小動作暴露,沈湛也不覺得尷尬,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似乎早就料到了宋清宴不會生他的氣,說道:“攝像頭可不是我裝的,都是葉揚做的,你知道的,他向來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癖好。”
宋清宴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不過,你難道不生氣?”沈湛朝着宋清宴的方向挪了挪,滿是八卦的問道。
宋清宴神色頓了頓,轉頭看向沈湛,頗爲不解地問道:“生氣?”
沈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寧歡歡那樣說,你就不怕容憶誤會?宋清宴,我們二十多年的兄弟了,我瞭解你,雖然容憶那麼對你,但是你依然忘不了她。”
宋清宴的臉色卻因爲沈湛的這一句話突然沉了下來,說道:“沈湛,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容憶。”
沈湛無辜的舉起雙手,依舊是笑着,說道:“好好好,算我的錯。我們換一個話題,剛纔寧歡歡那樣,分明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你真的,毫不在意?”
這一次,沈湛等了很久,也沒有等來宋清宴的回答,不是他不想答,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剛纔的那一瞬間,聽寧歡歡喊“清宴”的時候,他心中居然涌起了絲絲雀躍。
屏幕裡寧歡歡依舊甜甜的睡着,只是這一夜的宋清宴,註定是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