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說醫生都很注意養生,所以在這方面的事情上都是很節制的嗎?”
終究還是淪陷了,寧歡歡伸着手指頭,憤憤的在宋清宴結實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用力的戳着,壞蛋,就知道欺負她。
宋清宴低頭,貼在她的耳邊低聲笑道:“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已經很節制了嗎?”
“……”
寧歡歡突然不太敢說話了,生怕說錯了什麼話又讓這個男人逮到了漏洞,真的做出更加不節制的事情。
“呃,清宴,我想和你說件事。”寧歡歡靠在宋清宴的懷裡,開口說道。
“恩?”宋清宴迷迷糊糊的已經快睡着了,聽到寧歡歡的話,還是睜開了眼睛,低聲問道:“什麼事?”
“我說了你得答應我不許生氣。”寧歡歡說道。
宋清宴低笑,將寧歡歡又抱得緊了些:“恩,我不生氣。”
“就是,”寧歡歡拉着宋清宴的手,吞了吞口水才說道:“就是,肖老的事情。”
兩個字,卻足以讓宋清宴所有的睏意都煙消雲散。
“他們又找你了?”宋清宴眯着眸子,聲音也不像之前那樣帶着笑意了。
“沒有沒有,”寧歡歡連忙否認,想了想纔有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不管怎麼說,肖家纔是你的親人,我不想咱們結婚的時候,連家人都不來,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話說到最後,寧歡歡的語氣也變得弱了,像是害怕宋清宴生氣一般。
原本以爲是肖家那邊或者是宋家這邊又找寧歡歡說了什麼,聽了解釋這才安下心來,面上浮起一絲柔和的笑意:“這件事情,我之前說過,如果是我結婚的話,自然是要請他們。”
聽到宋清宴這麼說,寧歡歡的呃鬆了一口氣,但是宋清宴接下來的話,又讓寧歡歡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我要他們親眼看着,當年被他們拋棄的孩子也是可以擁有幸福的,沒有他們,我依然可以過得很好。”宋清宴的聲音含了一絲冷意,即使躲在宋清宴溫暖的懷抱中,寧歡歡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清宴,你別這樣……”寧歡歡說不清心裡是一種什麼感覺,更多的時候她是站在宋清宴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她也經歷了,相比其他人,她更能夠懂的宋清宴的想法,但是她的理解,似乎遠不夠。
轉過身,捧着宋清宴俊逸的臉,擡手按住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拉,一邊說道:“如果這件事情讓你不開心了,我以後就不說了,你別不開心,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宋清宴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也和寧歡歡無關,他不能因爲不滿肖家而將臉色擺給寧歡歡看,尤其是看到寧歡歡現在擔心的樣子,更是心疼。
“好,以後我天天笑給你看。”宋清宴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將寧歡歡擁緊,嘆息着說道:“不早了,睡吧。”
貼着宋清宴的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寧歡歡輕輕“恩”了一聲,她也確實是累了,沒過一會,就睡着了。
只是在寧歡歡睡着了之後,宋清宴卻睜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怎麼也睡不着了。
寧歡歡從小就沒怎麼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對於這件事情,寧歡歡的包容度遠遠大於自己。就像對宋家,寧歡歡雖然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說到底,也沒有多大的反抗,宋清宴明白,寧歡歡的心底還是渴望着一個溫暖的家。
“如果你想,就如你所願……”
這一天,整個C市各大報紙媒體都被宋家宣佈的消息佔領的頭條,雖然之前有不少小道消息流傳出來,但是宋家官方卻從未開口承認過,現在承認了,還是讓衆人驚了一把。
看着報紙上的內容,裴凝也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她總算是明白,爲什麼不管她怎麼挑撥,不管是宋文彬也好,或者是宋長征和徐兆芳夫婦也好,對寧歡歡的態度都不曾改變,原來,竟然是這樣!
寧歡歡纔是宋文彬的女兒!
她居然對宋家的女兒出手了,這件事情薛琴一直在宋家不可能不知道,她爲什麼不告訴自己?爲什麼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去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陷害自己!
不單單是裴凝,現在醫院裡幾乎每個人都人心惶惶,帖子剛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或當面或暗地裡說過寧歡歡的壞話,現在所有的話都挑明瞭,寧歡歡居然是他們院長的女兒,這麼硬的靠山,每個人都後悔自己當初要得罪寧歡歡。
“今天早上消息已經登出來,現在你是宋家女兒的事情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從車庫裡出來,宋清宴看着寧歡歡提醒道:“一會大家對你的態度可能會和之前有很大的出入,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寧歡歡確實淡淡一笑,說道:“我已經習慣了,見風使舵的人太多了,一開始或許我還有些不能夠接受,但是現在,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見寧歡歡確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宋清宴才點點頭,拉着寧歡歡的手,和她並肩走進了醫院。
之前還見到寧歡歡就跑的人,現在卻主動跟寧歡歡打起來招呼,寧歡歡也沒有擺架子,還是像從前一樣,微笑着一一回應。
“我突然覺得,我娶了個大方的老婆。”走進辦公室,宋清宴一邊換着衣服,一邊看着寧歡歡笑着說道。
寧歡歡挑着眉:“你現在才覺得我大方?早做什麼去了?”
“優點太多了,我得一個一個發現不是?”宋清宴笑着說道。
“嘴真甜,回頭有賞。”寧歡歡滿意地看着宋清宴笑眯眯的說道。
宋清宴突然湊上前,直接低下頭在寧歡歡的脣上吻了一下才說道:“不如現在就賞。”
“你!”寧歡歡美眸圓睜,見宋清宴一臉的笑意,又不好真的怪他,只能瞪了他一眼,轉過身不去理他。
“我要去巡房了,”換好白大褂,宋清宴拿起記錄本,對寧歡歡說道:“你要一起去看看爺爺嗎?還有讀研的事情,你可以管爸要個特權,現在就跟在他身邊學習,也免得真的實習時,你跟不上。”
“你說得對,我先去看爺爺,看完爺爺再去找……找宋叔叔。”她是努力了的,可是還是沒有辦法那麼自然的將“爸爸”兩個字喊出來。
這個詞語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就算是之前對寧和濤,她也很少喊出這個詞。
看出寧歡歡的爲難,宋清宴輕捏了捏寧歡歡的手心,安慰她道:“沒關係,不要着急,慢慢來,你願意公開這個身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不會怪你的。”
寧歡歡有些委屈的看了宋清宴一眼,點點頭,或許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適應吧。
宋長征的病房裡,裴凝正在幫宋長征輸液,看宋清宴和寧歡歡一起走過來,沒有了以前的張揚跋扈,而是有些害怕一般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言不發的將宋長征的輸液瓶調好,才說道:“既然宋醫生和寧小姐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