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憶微微一愣,忽然冷笑出聲:“指向我?薛姨,您說錯了吧,指向的貌似是我們兩個人吧。”
一邊說着,容憶紅脣勾起邪魅的笑着:“別忘了,無論我發生什麼事,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活不了,你也休想!”
聽到容憶這樣說薛琴完全驚呆了,她沒想到容憶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更多的是害怕,先不說宋清宴已經給自己做出警告,要是這件事傳到了宋文彬的耳朵中,她的好日子也就不長了!
她深深的嚥了咽口水,然後深呼吸着安慰式的說道:“你先不要輕舉妄動,阿宴剛纔來找過我了,聽他的語氣應該沒有準備將這件事告訴他爸,只是警告我讓我安分守己一點,所以我們是安全的。”
“這樣啊。”容憶伸出手將自己的長髮繞入耳後,兩條修長的腿交叉盤跌在一起,一隻手支撐在桌面上優雅的拖着下顎,眉眼輕挑的說道:“我就知道相信薛姨是沒錯的,放心好了,與利與弊我都不會做什麼,只要這件事不會鬧大,我自然還是站在薛姨這邊的。”
說完之後,容憶變掛掉了電話,她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指勾着紅脣笑道:“改了吧,我還是覺得血紅一般的顏色比較適合我,你覺得呢?”
“是,聽您的。”美甲師笑容滿面的說着。
掛掉電話之後的薛琴恨恨的將拳砸向身邊的牀鋪,當初跟容憶合作的時候,還不是看着她的身份家世背景會讓她的生活更加的好,誰知道她竟然是個瘋子。
不能就這樣跟瘋子瘋下去,現在她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去找宋清宴,然後讓他幫着自己瞞住這件事。
想到這裡薛琴急忙去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衝上一杯咖啡,向着宋清宴的房間走去,正巧宋清宴準備回醫院。
見薛琴走進來,他冷冷的盯着她,饒有興趣的笑道:“怎麼了?”
“呵呵,阿宴啊,我是覺得,其實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因爲我沒想到容憶居然是那樣的女人,本以爲她只是愛你,想跟你在一起,沒想到她居然做這樣瘋狂的事情,將我們宋家推到風口浪尖!”
“哦?”宋清宴一雙犀利的黑眸如獵鷹般的盯着她,讓她在他的眼神中不安的顫抖着,端着的咖啡不斷溢出來。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杯咖啡,然後起身走過去接過來卻沒有喝,而是放在桌子上,他若有所指的說着:“不要自作聰明的把別人都當成笨蛋,爺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說完之後就從薛琴的身邊繞過去走了出去,走出了大宅。
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寧歡歡已經趴在牀邊睡着了,他將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然後吩咐人到這附近去買點夜宵,一整天她都沒有好好地吃東西了。
宋清宴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葉揚已經走了,給他留了一張便條,而夏朵真也被夏彥辰接了回去,估計已經跟寧歡歡打過招呼了。
他走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手指輕輕地有規律的敲打着桌面,心裡想着怎麼做才能打消容憶的念頭,要是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容憶還會做出什麼傷害寧歡歡的事情。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宋清宴輕聲應了一下,一個護士走進來將夜宵放在他的桌子上,然後淺笑着說道:“宋主任,司機說這附近只有這家店是開着的了,也就只有這些東西了。”
宋清宴點點頭,打發了護士後,站起身拎起那些東西向着郝月梅的病房走去。
進去的時候寧歡歡已經醒了,她紅腫的眼睛微眯着看着他。
宋清宴走過去輕輕地抱着她的身子,她順勢擡起手臂勾着他的腰身:“你去哪裡了?”
“我出去辦了點事,伯母怎麼樣了?”宋清宴看着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郝月梅關心的問道。
寧歡歡搖了搖頭,然後吸了吸鼻子沙啞的說道:“還沒有醒來,王醫生說她的頭部受到了撞擊,所以有血塊,正要服用藥物化解呢,清宴,再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忙?”宋清宴輕輕地撫摸着她的發頂。
寧歡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仰起臉看着他緩緩地開口道:“找到我的養父。”
宋清宴愣愣的看着她,寧歡歡再一次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中,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想要找到他,然後讓他跟我的媽媽離婚,你也知道的,媽媽想要離婚好多次了,可是不是被他拳打腳踢就是置之不理,我想要你幫我這個忙行麼?”
“好。”宋清宴幾乎想都不想的就回答道。
“清宴,我好像總是麻煩你,你會覺得煩嗎?”寧歡歡再一次仰起臉看着他,紅腫的眼眸對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睛。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傻瓜,你不找我我纔會覺得麻煩,這件事我會去解決的,歡歡……”
邊說着,他伸出手輕輕地捧住她的臉輕笑着說道:“歡歡,我們明天去約會吧。”
對於宋清宴的邀請寧歡歡只是含糊帶過,畢竟郝月梅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自己要是這樣離開這裡,也不會放心。
宋清宴自然知道她的顧忌,於是輕輕地抱着她緩緩地開口道:“那如果伯母醒過來的話,明天我們就去約會吧,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寧歡歡輕輕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一天下來宋清宴也很累了,寧歡歡想到這裡,便說道:“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想陪着媽媽待會,你先回去吧。”
既然她這樣說,他也不好一直在這裡墨跡耽誤她休息,於是他就離開了病房回家去了。
天快亮的時候郝月梅就醒了過來,當她看到寧歡歡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就連說句對不起都因爲雙脣顫抖的說不出來。
但是寧歡歡都懂,知道她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