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爸,是我沒有管教好薛琴,您別擔心,我現在就讓她回房反思。”宋文彬一邊安慰着宋長征,一邊看向薛琴,厲聲道:“還不滾回房去!”
薛琴氣紅了眼,卻又不敢真的反抗宋文彬,要是真的把宋文彬惹怒了,不要她了,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恨恨地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寧歡歡,薛琴這才憤憤的轉身離開。
今天這件事,都是寧歡歡開的頭,若是沒有寧歡歡,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阿宴,你也是,不管怎麼樣,薛琴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和她說話?”薛琴離開後,宋文彬纔看向宋清宴,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長輩。”宋清宴涼涼地開口。
“阿宴,你!”宋文彬被宋清宴一堵,有些無奈的嘆息道:“算了,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芥蒂,但是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和歡歡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把她一個人放那裡晾着?”
宋清宴擡頭看去,寧歡歡坐在外間客廳的沙發上,垂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鬧了點小情緒,沒事,過一會就好了。”宋清宴收回目光,淡淡開口。
宋文彬眸光變了變說道:“之前的事情,想必歡歡心中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你就對人家好一些,就當是代替我們對她的補償了。”
宋清宴沒動,也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看來不管宋長征和徐兆芳怎麼看,宋文彬至少是真的把寧歡歡當成兒媳婦來看的,也不知道這個寧歡歡到底哪裡好了,居然能得宋文彬的青睞。
容憶心中有些不安,雖然看起來,在宋家,宋長征是最權威,最難搞定的,但是實際上,外表和順謙安的宋文彬纔是最不好接觸的。容憶可以把宋長征和徐兆芳哄得心情大好,對宋文彬卻是怎麼也親暱不起來。
“好了好了,可以準備吃飯了。”
徐兆芳脫下圍裙,滿面紅光地從廚房裡出來,身後的傭人端着碗筷飯菜,一一往桌子上擺。
“哇,好香啊。”容憶在廚房門打開的一瞬間,誇張地配合道,兩步跑到徐兆芳的身邊,挽着她的胳膊說道:“奶奶您今天真是辛苦了,來來來,容憶扶着您。”
“你這丫頭,不過是做個飯而已,哪有那麼誇張。”徐兆芳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卻完全沒有要拒絕的意思,任由容憶挽着自己朝飯桌走去。
“咦?歡歡呢?還有薛琴,都跑哪去了?吃飯了都不來。”徐兆芳並不知道剛纔的事情,疑惑地問道。
宋文彬連忙說道:“媽,薛琴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去了,至於歡歡,阿宴,還不去叫歡歡來吃飯。”
宋清宴擡起頭,看向宋文彬,點了點頭,起身朝客廳走去。
“這是怎麼了?”徐兆芳自然是看出了點什麼,問道。
宋文彬笑着道:“沒事,媽,小兩口鬧了點小矛盾,沒事的,讓他們自己解決。”
“哦,沒事就好。”徐兆芳點了點頭,心中也隱約猜到了和自己有關,但是卻有不願意多說。
宋清宴走到寧歡歡的身邊,擡手碰了碰她的肩膀,說道:“該吃飯了,有什麼事情,等吃完飯回去再說。”
“對不起。”寧歡歡依舊垂着頭,小聲說道。
“恩?”宋清宴身子一頓,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寧歡歡站起身,擡眼看向宋清宴,說道:“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好,剛纔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寧歡歡的突然道歉,倒是讓宋清宴有些慌亂了,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沒事,我也有錯,我今天的情緒也不對。不說這個了,一會吃完飯之後我有話要對你說,現在先去吃飯吧。”
有話要對自己說?寧歡歡一愣,怎麼都覺得宋清宴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當宋清宴拉着寧歡歡重新回到飯桌上時,所有人都已經落座,獨獨剩下兩個位子,夾在容憶和宋文彬中間。
宋清宴只是掃了一眼,就拖開容憶身旁的椅子,示意寧歡歡坐下,而後,自己坐在了宋文彬的身邊。
容憶臉色變了變,藏在桌子下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而後很快又恢復如常,笑着替徐兆芳和宋長征夾菜。
“文彬,怎麼沒拿酒來?”宋長征剛夾了兩筷子菜就忍不住說道。
宋清宴一邊把剛剝好的蝦放到寧歡歡的碗裡,一邊說道:“爺爺,你這纔剛出院,還不能喝酒。”
宋長征一聽就不樂意了:“要不是你們非要我在醫院裡觀察,我早就出院了!現在還這樣說,反正怎麼都是你們有理!我不管,今天好不容易有這麼多人,不喝點酒多掃興!文彬,去拿瓶酒來,我記得,翰民以前就很能喝,今天可要陪我這老頭子好好喝一頓。”
“我的酒量和宋叔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其實去國外這些年,我也一直想有機會回來和宋叔喝一頓,”容翰民放下筷子,說道:“只是,阿宴說的沒錯,您這纔剛出院,還是過段時間再喝,到時候我再來陪您,您看好不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正好今天有機會,你可別像他們這樣不給我面子,大不了,今天少喝一點,就喝一杯,總行了吧?”宋長征也知道他孫子是個腹黑的主,只能退一步。
容翰民有些無奈,看向宋清宴和宋文彬。
宋文彬一向比宋清宴好說話,點點頭說:“那行,說好了只能喝一杯,我去拿酒來。”
聽宋文彬這麼一說,宋長征立刻眉開眼笑。
“死老頭子,小心哪天把命都喝沒了!”徐兆芳見宋長征一臉的得意,挖苦道。
“死老婆子你懂什麼!”宋長征懶得和徐兆芳計較,繼續和容翰民討論什麼酒好喝。
酒拿來之後,自然是不能只有宋長征和容翰民喝,在座的都是成年人,每個人面前的杯子裡都倒了一杯酒。
寧歡歡看着杯子裡貨真價實的白酒,有些頭疼。
活了這麼多年,她就是連啤酒沒有喝過一口,更別提白酒了,只希望坐在的都不要太客氣,最好自己吃自己的,那她也就有理由不喝酒了。
但是,有些事情,事情都是往着你所期望的相反的方向發展的。
“歡歡,來,我敬你一杯,祝你和阿宴,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