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你醒了嗎?怎麼坐在地上?”
聽到這個聲音,沈湛不敢相信的擡起頭,入眼的是夏朵真關切的臉。
居然……真的不是做夢!
“朵真?”沈湛猛地站起身,卻不敢朝夏朵真走去。
夏朵真顯得有些尷尬,她特意這麼早就去買早飯,就是想在沈湛醒來之前走,可沒想到,沈湛居然醒的這麼早。
聽他的聲音,沒有平時的悅耳,低沉沙啞,聽說宿醉之後都會非常的難受,夏朵真不禁有些擔心了。
“我給你買了早餐,這附近也沒什麼買早餐的店,就只有包子豆漿,你先將就一下,”夏朵真將買來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有些尷尬地後退了一步,說道:“看你現在應該沒事了,我先回去了。”
“朵真,別離開我……呃!”
“砰”的一聲,沈湛高大的身子轟然倒地,夏朵真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沈湛只是閉着眼睛,臉色蒼白。
“沈湛到底怎麼了?”
手術室門口,夏朵真着急的問着宋清宴。
宋清宴取下口罩,淡淡開口:“酒喝多了,胃出血,死不了。”
“喂,宋清宴,你怎麼說話的?”夏朵真顯得有些生氣,還好兄弟,怎麼能這麼說沈湛呢?
“我說話再難聽,沈湛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也不知道他到底因爲什麼變成這樣。”宋清宴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夏朵真一下子沉默了,是啊,這樣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怪宋清宴呢?至少,在沈湛出事的時候,宋清宴是直接拔了自己的吊針來給沈湛做手術的,而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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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宴回到病房的時候,寧歡歡正在給他整理牀鋪和換洗的病服,他走到她跟前從背後輕輕地抱住她,將下顎放在她的肩膀上,抵住她的脖頸間。
“回來了,沈湛怎麼樣?”寧歡歡擡起手輕輕地握住他的有些微涼的手背,她掌心的溫暖緩緩地傳遞給他。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嗅着那夾雜着藥水味的清香淡淡的說道:“沒事,在2010病房呢。”
“嚴重嗎?”寧歡歡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沈湛被送來了醫院,然後宋清宴就急忙出去了。
“胃出血,搶救及時,沒事,”宋清宴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說道:“現在夏朵真在陪着他,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了。”
寧歡歡靠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現在這個時間還是不要去打攪他們比較好,讓夏朵真自己好好地想想也不錯。
原本以爲這一次可以讓沈湛和夏朵真之間的關係有所突破,可哪知,沈湛的病情剛有所好轉,夏朵真就消失不見了。
或許就像夏彥辰說的,除非夏朵真願意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夏彥辰,否則,他們之間就永遠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夏朵真也永遠都不會接受沈湛。
大概過去了一個多月,夏朵真和沈湛之間沒有絲毫的進展,而另外一件事卻意外地得到了收穫。
那一天一大早寧歡歡便接到宋清宴的電話,電話裡面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見面再說,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宋清宴的車很快就來到了寧歡歡的宿舍樓下。
“到底什麼事?”寧歡歡坐上車,好奇的問道。
“趙雪找到了。”宋清宴說道。
“真的嗎?她沒事嗎?”寧歡歡開心的說着,說實話,當時看到那一場大火將她們家燒的所剩無幾的時候,她真的很害怕,可以說更多的是自責,怕這件事跟自己調查有關。
“沒事,不但沒事,還好得很呢!”宋清宴冷笑一聲,說道。
還沒有進入那個小區他就將車停了下來,因爲街道不寬,還不斷有行人走動根本無法行駛。
無奈,兩個人只能下了車,一路上不停的詢問,終於在一個超市門口,看到了買了東西從超市出來的趙雪。
宋清宴眼尖,立刻就鎖定了她大聲的喊道:“趙雪!”
準備回家的趙雪聽到有人叫自己,然後轉頭看到宋清宴和寧歡歡,尤其是在看到寧歡歡那張臉的一瞬間,立刻慌張的跑了起來。。
宋清宴和寧歡歡也沒多想,立刻追了上去,上了年紀的人怎麼是他們的對手,沒跑多遠便被宋清宴攔住了腳步。
“你好,趙女士。”宋清宴禮貌的打着招呼。
趙雪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寧歡歡,然後冷冷的偏過臉去:“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宋清宴再一次站在她的面前,拿出一張照片:“您還想狡辯麼?”
趙雪看着他手中的照片,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最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淡漠的說道:“不介意的話,到家裡來坐坐吧。”
屬於鄉下人的熱情,客人到門口沒有站大街的說法,於是就跟着她進了她們的家。
坐在桌前,趙雪端上來兩杯熱茶,然後自己也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您一個人在家?”寧歡歡環顧四周之後,看到小孩的玩具還有男人的衣服,卻不見人的動靜。
趙雪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孩子上學,孩子爸上班,我自己在家。”
“那請問您認識這個女人麼?”宋清宴開門見山的說道,他將照片放在趙雪的面前。
趙雪冷冷的瞟了一眼那個照片,然後將照片推回到宋清宴的面前:“你來找我不就是確定知道我認識這個女人麼?”趙雪倒也沒有故意撇清。
可是就在寧歡歡以爲她要說出實情的時候趙雪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既然找到我,自然知道所發生的所有事,火是我放的,而我搬到了這裡,我不會告訴你們任何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所以,你們還是請回吧。”
“趙阿姨!我……”寧歡歡激動的站起身還要繼續說什麼,宋清宴卻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問下去。
他緩緩地站起身,然後拉着寧歡歡的手對着趙雪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打擾了。”
說完話就拉着寧歡歡的手往外走。
“爲什麼要離開這裡?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她,爲什麼不問出來?”寧歡歡不解地看着宋清宴問道,有些委屈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