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早。”
寧歡歡一睜眼,看到的便是宋清宴英俊的臉龐,現在她才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被帥醒。
“還沒睡醒?”
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宋清宴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臉頰。
“清宴,你爲什麼長得這麼好看?”
伸出手,使勁揉了揉麪前的帥臉,寧歡歡有些憤憤的開口。
宋清宴有些哭笑不得的抓住在他臉上作亂的小手,無奈開口:“基因好,沒辦法,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這話說的好欠揍,”寧歡歡翻了個白眼,說道:“不過,很奇怪,當初我剛見到你和爸……呃,我是指宋院長,我還覺得你和他長得很像。這麼說起來,清宴,你是不是長了一張大衆臉?”
敢說宋清宴這樣的是大衆臉的,怕是也只有寧歡歡了。
宋清宴摸了摸鼻子,思考着說道:“呃,不少人說過我和爸挺像的,可能是,我們平時都比較嚴肅,而且,長得都帥,所以纔會給人這樣的錯覺吧?”
“清宴,你這厚臉皮的毛病,到底是跟誰學的啊?臉皮厚成你這樣,也實在是少見。”寧歡歡忍不住說道。
“自學成才,”宋清宴笑着捏了捏寧歡歡粉嫩的臉頰,說道:“該起牀了,要是太晚,其他人該懷疑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了。”
被宋清宴這麼一說,寧歡歡原本就緋紅的臉頰更是紅了個徹底,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睡到現在,別人不清楚,他宋清宴難道還不清楚嗎?這個時候還來說這個,實在是太惡劣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等寧歡歡和宋清宴下樓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吃午飯的時間了。
“阿宴,歡歡,你們起牀了啊?”肖安國原本正在看報紙,看寧歡歡和宋清宴走過來,連忙放下報紙,笑道:“昨晚睡得怎麼樣?還習慣嗎?我去讓人給你們準備早飯。”
寧歡歡連忙阻止:“肖爺爺,不用了,我們隨便吃點就好,馬上不是要吃午飯了嗎?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你還打算留下來吃午飯?”寧歡歡的話音剛落,宋清宴就開口說道。
“這……阿宴,你們現在就要回去了嗎?”肖安國的臉上浮起一抹落寞,看向宋清宴,小心翼翼的問道。
肖安國這幅樣子,讓寧歡歡實在是有些不忍,雖然對這個肖家沒什麼感情,但是肖安國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爲,寧歡歡還是看在眼裡的,這個老人,對宋清宴是真心的。
“清宴。”寧歡歡晃了晃宋清宴的胳膊,小聲喚道,實在是覺得宋清宴這態度有些過分了。
本來來肖家就是宋清宴的決定,原本寧歡歡以爲他這次來是爲了和肖安國相認,哪知一來就給了肖家一個下馬威。
寧歡歡也知道肖傑一家人確實過分,所以,昨晚宋清宴那樣對他們寧歡歡什麼也沒說,但是現在,肖傑一家人已經被趕了出去,宋清宴還是這個態度就讓寧歡歡有些不能夠理解了。
宋清宴這一次卻沒有聽寧歡歡的,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然後走到肖安國面前,說道:“我這一次來肖家,是給肖老您一個機會,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可是既然您一點也不珍惜,那麼,我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說完,就拉着寧歡歡準備離開。
寧歡歡有些迷糊了,宋清宴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機會?她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而肖安國卻在聽到宋清宴那些話之後,變了臉色。
“阿……阿宴,等一下,我,告訴你就是了。”肖安國終於掙扎着說了出來。
宋清宴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肖安國,這才拉着寧歡歡重新走到沙發邊坐下。
“既然如此,你說吧。”宋清宴擡起頭,看向肖安國,目光冰冷,就如同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樣的局面更加讓寧歡歡不解了,忍不住問道:“清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說的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你難道不好奇嗎?肖家將我送出去這麼多年,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想要認我了?難不成,你真的以爲,是一個老人家,思孫心切?”
宋清宴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肖安國的身上,毫不掩飾的嘲弄。
被宋清宴這麼一說,寧歡歡才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一開始,寧歡歡只是覺得,肖安國是因爲年紀大了,忍受不了一個人孤零零的,所以纔想認回宋清宴。
可是仔細一想,肖安國的行爲似乎都顯得太着急了。
按理說,肖家也算是小有地位的,肖安國作爲肖家的長者,更是肖家中最有地位的存在。可是爲了一個宋清宴,卻寧願低聲下氣的數次哀求,這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肖爺爺,你真的是……有目的的?”
如果可以,寧歡歡一點都不想將這兩個字說出來,只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逃避。
肖安國坐在寧歡歡和宋清宴的對面,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滄桑,說道:“不愧是宋家培養出來的孩子,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肖安國這話,算是承認了寧歡歡剛纔的提問,他這一次想要認回宋清宴,真的是有目的的。
看來,宋清宴是早就知道了,所以纔會一直拒絕。
“到底是……爲什麼?”寧歡歡有些心疼宋清宴了。
面前坐着的,是宋清宴嫡親的爺爺啊,他對不起宋清宴的已經夠多了,怎麼還忍心算計他?
肖安國有些愧疚的看了宋清宴一眼,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阿宴,既然你能知道我找你回來是有目的的,那到底是什麼原因,想必你也很清楚了。”
“清宴?”寧歡歡轉過頭,看向宋清宴。
冰冷的眸子,比一開始更加駭人,宋清宴緩緩開口,涼薄的聲音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肖氏遇到了一些困難,你需要我的幫助。”
寧歡歡聽完,立馬將目光投向肖安國,想要得到驗證。
肖安國緩緩的點了點頭,看向宋清宴的眼神中,除了愧疚,還有一絲讚賞。
“阿宴,如果可以讓你開心,我寧願你永遠都不認我,可是,肖氏是你爸爸留下的產業,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它落入別人的手中啊。”
“您當初既然同意了將肖傑過繼過來,就應該想到現在這種情況。”宋清宴說道。
肖安國搖搖頭,一臉的悲痛:“阿宴,你要理解我,我還有你父親一個兒子,他走了之後,我不能連個養老的人都沒有吧?難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一個人孤零零到死?”
“既然您不願意一個人,當初又爲什麼把我送走?留下我,和留下肖傑,到底有什麼區別?”宋清宴猛地站起身來,將他拋棄後,又讓另一個人來接替他的位子,這樣的多此一舉,他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麼原因。
“清宴,你冷靜一些,至少,聽肖爺爺把話說完。”寧歡歡拉着宋清宴坐下。
宋清宴很少會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此時的宋清宴,內心十分的痛苦。
這種感覺,寧歡歡能夠理解,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宋清宴雖然是坐下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那冷冰冰的臉色,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冷了許多。
如果肖安國不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宋清宴最終在寧歡歡的勸說之下認了肖安國,怕也不是真心的。
“肖爺爺,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您能給我和清宴解釋清楚。”寧歡歡一邊安撫着宋清宴,一邊轉過臉,看向肖安國,說道。
肖安國看着宋清宴和寧歡歡良久,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我也是沒有辦法,阿宴的父母一走,整個肖家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又要支撐住肖氏,又要照顧阿宴,實在是力不從心。而且,肖陽走了,那些原本就虎視眈眈的人,就更加放肆了。”
“虎視眈眈的人?”不知怎麼的,寧歡歡的眼前就浮現出了肖傑一家人,連忙問道:“肖爺爺,您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肖安國嘆息了一聲,說道:“肖氏當時剛成立沒有多久,缺少根基,加上肖陽的離開,公司差一點就支撐不下去了。我那時候忙着照顧肖氏,根本沒有時間照看阿宴,那時候,肖奎突然來跟我說,由他們來照顧阿宴。他說的真誠,我也沒多想,便將阿宴交給他們了。”
“他們要照顧清宴?”寧歡歡眉頭輕皺,那一家人,怎麼看都沒有那麼好心,肯定有陰謀。
果然,肖安國緊接着說道:“可他們那哪裡是在照顧阿宴,他們是想害死阿宴啊。纔沒兩天,阿宴就出了事,要不是我發現及時,可能現在,阿宴已經……”
肖安國說着,便流下了眼淚,滿臉的懊悔。
“我知道他們是想害死阿宴,阿宴是肖陽唯一的血脈,只要阿宴沒了,等我這個老頭子一死,肖氏也就是他們的了,”肖安國說道:“正好,那時候宋家老大結婚之後也一直沒個孩子,我便想着將阿宴送去宋家,有了宋家的庇護,肖奎他們,絕對不敢再對阿宴輕舉妄動。可我哪裡知道,這一送,就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