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這句話似乎別有深意啊?寧歡歡好奇的在沈湛和宋清宴之間來回打量,這樣曖昧的話語,作爲資深腐女的她怎麼可能漏掉。
“喂,”閆子軒接起電話,面色有些尷尬的看向宋清宴,對着電話裡的人說道:“容憶姐啊,我們在‘式微’……清宴哥啊,清宴哥也在……呃……你要過來啊?……哦,那我……”
“歡歡還住學校的宿舍,回去晚了不太好,”宋清宴拉着寧歡歡站起身來,絲毫不理會電話那頭的容憶其實完全能夠聽得見他的話,繼續說道:“今天就先到這,我先送歡歡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聚。”
說罷,拉着寧歡歡就離開了。
“啊?清宴哥……”閆子軒張着嘴,木木的望着關閉的門,電話那頭先是頓了頓,而後不知道說了什麼,閆子軒只是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看來清宴哥還是沒有走出來,他肯定是不想容憶姐見到那個寧歡歡。”閆子軒沮喪的說道,本來可以看到一場好戲的,可惜了。
“或許吧,”沈湛扶了扶眼睛,金屬質的鏡架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爍着詭譎的光芒:“他可能確實不想讓寧歡歡見到容憶吧。”
連閆子軒都沒有注意到,沈湛的話語中悄悄的將主賓換了個位置。阿宴,是不是連你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樣不冷靜的離開,到底是不想容憶見到寧歡歡,還是不想寧歡歡見到容憶?
“宋……宋主任。”
出了式微,宋清宴就拉着寧歡歡悶聲不吭的一直走,看着前方人煙越來越稀少,道路也越來越偏僻,寧歡歡實在是忍不住喊停了。
“宋主任,我的學校不在這個方向。”寧歡歡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有些無奈的說道。
宋清宴的神智慢慢迴歸,目光觸及寧歡歡紅腫的手腕,眉頭一皺,小心的拉起,問道:“這是我弄的?”
寧歡歡翻了翻白眼,不是你還能有誰?這荒郊野外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清宴歉意的說道,而後看了看四周,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學校吧。”
“走回去嗎?”寧歡歡很不客氣的回道。
“車……”宋清宴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說道:“我讓阿湛過來接我們吧,今天……”
“那個容憶,”寧歡歡看了看宋清宴沒什麼變化的表情,這才斟酌着詞句小心問道:“之前聽宋院長也提過一次。”
“寧歡歡!”
“當我沒問過!”寧歡歡連忙說道。
領導的私事也是你能夠打聽的嗎?寧歡歡在心裡暗罵自己,這兩天和宋清宴走得太近,都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嘀嘀――”
隨着刺耳的喇叭聲,一道強光打來,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清俊的容顏。
“上車吧。”宋清宴說着,上前幾步打開車門,示意寧歡歡上車。
寧歡歡也沒有說什麼,乖順的上了車,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詭異的可怕。
沈湛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打轉,眉頭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踩油門,轎車飛馳而出。
偌大的水晶燈在房頂搖曳着絢爛的光彩,女子優雅的坐在豪華的沙發上,手中捧着香茗。
秋水瞳眸,硃砂點脣,白皙的皮膚宛如凝脂,一顰一笑間,就算同爲女子,也不禁要爲她的美貌駐足嘆息。
“小憶啊,是爸爸沒用,但是爸爸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一箇中年男子扶着頭,痛苦地說道。
握着茶盞的白皙手指兀的收緊,隱隱可見纖細的血管,容憶的臉色有些蒼白,也有些憤慨,但是觸及到父親斑白的兩鬢,還有絕望的表情時,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手指收緊又放開,眸中的水色漸漸消失,只還有最後一絲希望。
“爸爸,你放心吧,容氏,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