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我有些敏感了,”寧歡歡輕輕搖搖頭,看向宋清宴道:“沒事了,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歡歡,你還是沒有放開,”看着寧歡歡失落的小臉,宋清宴搖頭嘆息道:“明天是週末啊,傻丫頭。”
寧歡歡臉一紅,似是有些賭氣的樣子說道:“你就當成是我矯情了,行不行?”
“那怎麼能行?”宋清宴果斷搖頭:“老婆生氣了,我得找到原因,好好哄哄吧?”
誰是你老婆?寧歡歡紅着臉,果然破了功。
宋清宴將她整個抱在懷裡,雖然宋清宴的身形算不上是威猛型的,但是寧歡歡縮在他懷裡還是感覺嬌小的不行。
“當然是你啊,老婆,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宋清宴咬着她的耳垂,聲音魅惑至極。
“你……”寧歡歡只覺得身子開始發熱,一種奇怪的感覺涌遍全身,臉頰更是紅的不行,微微喘氣,說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宋清宴的手本來極不安分的上下游走,聽到這句問話反倒是停了下來,頓了頓才說道:“突然嗎?我不覺得突然,我每一天都在想這件事,我還覺得說的遲了些呢。”
“可是,我覺得還早。”寧歡歡說出這句話連自己都覺得矯情了,明明心裡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完全變了味。
“早?”英氣的眉微微皺起,宋清宴很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半響纔回答道:“歡歡,過完年,我就二十九了,馬上就三十了,或許你還年輕,但是,我不想等了。年紀到了之後,我只想有個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宋清宴其實覺得也不是這個問題,他們連那麼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如果不是死心塌地的認定了他,寧歡歡怎麼可能會屈服?
難道是那之後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她改變了主意?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宋清宴就淡定不了了,一雙黑亮亮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寧歡歡。
“不是……你想多了,”寧歡歡有些尷尬地開口:“只是,你突然間這樣問,先前連個準備得時間都沒給我。哪有人求婚是像你這樣的。”
原來只是不滿他的求婚?
宋清宴陰鬱的心情總算是明朗了一些,說道:“其實,之前我是準備了求婚的,只是後來遇到了一些事情,呃,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隻要我準備了一個求婚的儀式,你就會答應我了?”
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寧歡歡,裡面滿是期待。
寧歡歡很是無語,哪有男人求婚之前這麼問女方的?這要她怎麼回答?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你要是想知道答案,直接試試不就知道了?”寧歡歡也硬氣了一把,迎上宋清宴的目光,仰着頭,不可一世的模樣。
宋清宴忍不住擡手捏了捏寧歡歡有些肉肉的小臉,笑道:“好吧,既然老婆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從命了。不過,歡歡,你最近似乎是長胖了一些……”
“什麼?”寧歡歡一聽,立刻如臨大敵,二話不說,一把揮開宋清宴還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邊奔向了洗手間。
怎麼可能!她不過也就比以前能吃了那麼一點點,怎麼可能就胖了呢?
看着寧歡歡火急火燎逃跑的模樣,宋清宴的嘴角微勾,心情愜意,看來又要找沈湛幫忙了。
不過說起沈湛,剛纔寧歡歡似乎說沈湛很浪漫來着……
星眸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未知的陰謀正在被悄悄地醞釀。
……
“怎麼回事?閆天肅怎麼被放出來了?”德里斯看向懷裡一臉幸福的女孩,聲音裡帶着隱隱壓抑的怒意。
凌怡然一臉的無所謂,把玩着他修長漂亮的手指,輕笑道:“沒辦法呀,宋文勝插手進來了,我們可玩不過宋文勝。”
“宋文勝?”德里斯眉頭微蹙,眼前隱約閃現出一個男子模糊的容顏:“是他?他怎麼插手了?宋文勝不是一早就脫離了宋家,跟C市權貴更是沒有來往嗎?怎麼會插手這件事情?我們對付的是閆家,又不是宋家。”
“這你就不知道了,宋清宴和閆家小太子的關係可好着呢,這件事情宋家雖然不好插手,但是宋文勝就不一樣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們C市的名門世家,沒有哪一個能入宋文勝的眼。而宋文勝又一心想要宋清宴接手他的名臣公司,只要宋清宴以這個爲條件像他開口,你覺得宋文勝會拒絕嗎?”凌怡然理所當然地說道。
德里斯眉頭依然緊緊地皺着,說道:“這個我知道,只是宋清宴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答應宋文勝接手名臣,難不成會爲了一個閆家就屈服?就算是閆子軒和宋清宴的關係好,但是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吧?”
凌怡然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美豔的眸子裡閃爍着和她這個年齡不相符的睿智:“可若是,宋清宴猜到了這一切都和他有關呢?”
“不可能!”德里斯一把推開懷裡的凌怡然,一臉的篤定:“他不會知道的,除非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凌怡然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推倒在了地上,雪白的胳膊蹭到地板上,立刻通紅一片。
她緩緩站起身來,忍着疼痛,說道:“可是,你又怎麼能夠確定,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德里斯的臉色一下子陰沉的可怕,他的身份?
他是什麼身份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容憶的丈夫嗎?容憶根本都沒有承認過,那麼現在的他,被逼的整容潛逃的他,又是個什麼身份?
“德里斯?”凌怡然試探着上前喊道,德里斯的變化讓她有些害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她是說錯了什麼嗎?
不行,現在大仇還沒有報,他還必須忍。
“沒事,”收斂住身上的戾氣,德里斯這才轉過頭看向被嚇壞了的凌怡然,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又是一副陽光俊朗的模樣:“寶貝,嚇壞你了?”
凌怡然的笑顯得有些勉強,她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女孩,出身在高幹之家,見慣了爾虞我詐的各種虛僞的面具,德里斯的僞裝在她看來,倒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她一直都知道,德里斯身上有秘密,那秘密是她不能夠窺探的。以前,她也從未想過去挖掘這個秘密,只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