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爺爺現在也沒事了,你去休息一下吧,累了這麼長時間,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聽到宋長征安然無恙的消息,寧歡歡也是鬆了一口氣。剛纔徐兆芳在這一坐就是半天,饒是她還年輕都有些受不了了,更不要說徐兆芳這一把年紀了。
“沒關係,我不累,我還要再陪陪你爺爺,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遭這種罪,唉。”徐兆芳說着又開始抹眼淚。
“奶奶,歡歡說的沒錯,你要是不放心,就還在爺爺的病房裡休息,只要不打擾到爺爺就行了。”
好幾天沒有看到寧歡歡了,宋清宴的目光一觸及到寧歡歡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熟悉的聲音讓寧歡歡心中一動,那灼熱的目光寧歡歡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忽略,可是她卻沒有勇氣,擡起頭去看那個心中的人。
“也好,只要讓我陪着你爺爺就行。”徐兆芳嘆息一聲,終於是妥協了。
“小叔,你和爸帶奶奶過去吧,我有事和歡歡說。”宋清宴說着,就走到寧歡歡的身邊,不待她反應過來,就拉着寧歡歡往辦公室走去。
才走沒有兩步,就有一個身影擋在了宋清宴的身前。
“夏彥辰?你怎麼會在這裡?”宋清宴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這才注意到夏彥辰也在。
寧歡歡連忙趁機擺脫宋清宴的鉗制,和他保持了一些距離才說道:“彥辰哥是送我過來的。”
宋清宴的臉色倏爾冰冷,看向夏彥辰半天,才又一把將寧歡歡攬進了自己的懷裡,挑釁一般的開口:“那可真要多謝彥少了。”
“不用謝,歡歡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夏彥辰倒是一臉的輕鬆,笑的坦然,說道。
兩人間的氣氛一觸即發,寧歡歡連忙脫下身上的外套,遞給夏彥辰,說道:“彥辰哥,外套還給你。今天真的要謝謝你,因爲我,讓你都沒辦法去公司了。”
夏彥辰接過外套,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笑道:“說了多少遍了,跟我還客氣什麼?能幫助到你,是我的榮幸。”
這樣的對話讓宋清宴更加不爽,直接將寧歡歡拉到身後,眸子直直的望向夏彥辰說道:“彥少對我的妻子可真是好,只不過,歡歡已經結婚了,所以,彥少要是真的爲歡歡好,還是離她遠一些吧。”
“清宴!”寧歡歡有些生氣了,他怎麼能這麼說夏彥辰。
“我自然爲我沒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到位,倒是你,新婚之夜丟下自己的妻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宋清宴,這就是你對歡歡的好?”夏彥辰嘲諷道。
宋清宴的臉色冷的幾乎能凍出冰渣。
“這是我和歡歡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丟下這樣一句話,宋清宴拉着寧歡歡直接越過夏彥辰,大步離開。
夏彥辰低垂着頭,垂在身側手漸漸握成了拳,俊逸的臉色也變得陰沉,爲什麼陪在寧歡歡身邊的人不是他?
遠遠地,穿着白卦的裴凝將這一切都收進了眼裡,涼薄的紅脣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宋清宴的辦公室裡,寧歡歡坐在一邊,兩隻手攪在一起,就是不願意擡頭去看宋清宴。
“歡歡,看着我。”宋清宴也是急了,直接扶住寧歡歡的臉,強迫她對上自己的眸子。
之前宋清宴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還帶着口罩,寧歡歡只看到那一雙眼睛,現在纔算是看清了全貌。
只是幾天不見而已,雖然依舊是英俊的容顏,但是臉頰微微凹陷,,臉色泛黃,眼底的青黑看着就讓人心疼,還有那雙滿含情意的眸子裡,盡是紅色血絲。
“你怎麼……”看到這樣的宋清宴,寧歡歡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撒不出來了,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小手在那張思念了許久的臉上一寸寸的移動,“你爲什麼不照顧好自己?”
“我想你,”宋清宴嘆息一聲,將眼前的人涌入懷裡,雙臂漸漸收緊,心裡空出的那一塊這纔有了被填滿的感覺,“想的睡不着,吃不下,每時每刻都在想,想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想你沒有我在身邊能不能睡得好,想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你亂說什麼?!”寧歡歡一把推開宋清宴,一雙眸子還含着淚,瞪向宋清宴,說道:“我什麼時候說我不要你了?”
“可是你都不接我的電話,發短信給你也不回,夏朵真那小妮子也和你一樣,完全把我拉黑了。”宋清宴又將寧歡歡拉進懷裡,抱得緊緊的,不願意放開,委屈的說道。
這幾天,他是真的過得一點都不好,回到家裡,看着空空蕩蕩的屋子,心裡就像是缺了一塊,一段時間聽不到寧歡歡的聲音,看不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好不容易將寧歡歡找了回來,說什麼他也不放手。
“還沒原諒你呢,怎麼能接你電話?回你短信?”寧歡歡有些無奈地開口,她怎麼不知道,宋清宴居然還會撒嬌,而且她居然也很受用,完全無從招架。
“就算是生我氣,也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完全不理我,讓我連解釋都無從解釋,”宋清宴將臉埋在寧歡歡的肩窩,嘆息道:“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只是我答應了爸,不能跟你說。”
“和爸有關係?”寧歡歡一愣,不是和那個裴凝有關嗎?怎麼又和宋文彬扯上關係了?
宋清宴放開寧歡歡,坐在她身邊,讓她靠着自己才說道:“算是有點關係吧,因爲怕你生氣,所以爸纔不讓我跟你說。”
“到底怎麼回事?”宋清宴越這麼說,寧歡歡就越好奇。
宋清宴低頭吻了吻寧歡歡的脣,迎上寧歡歡憤怒的小眼神,滿意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裴凝她其實是薛琴的外甥女。裴凝之前一直在外國學習,這次回來能直接進總院,一來確實是她實力過人,二來,也是薛琴求的爸。不管怎麼說,薛琴最後走到那一步,也有爸的一點責任,爸是想彌補她,所以就答應了,將裴凝留在了總院。”
“薛姨的外甥女?”寧歡歡眉頭一皺,對於薛琴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她還記得當初薛琴是怎麼欺負她的。
宋清宴點了點頭寧歡歡的鼻子,說道:“就是怕你知道後生氣,所以爸才說不讓我告訴你的。”
寧歡歡皺皺眉,抓住宋清宴在她臉上作亂的手,問道:“那裴凝那天說,你和她吃飯,還送她回家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