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宴抱着寧歡歡從賭場出來,就直奔着自己的車小跑而去。
她的手臂緊緊地環着他的脖頸,滿臉擔心的問道:“我的媽媽沒事吧?”
聞言,宋清宴將寧歡歡放在副駕駛上輕聲的說道:“暫時沒事,我來找你之前她已經被送到醫院了,我們現在去醫院。”
寧歡歡點了點頭,其他人也一併上車奔着醫院而去。
光哥從賭場被人攙扶着走出來,惡狠狠的看着宋清宴的車離開的方向:“他媽的,有機會老子一定剁了那小子!”
“大哥,您不是說宋少的老子救過您麼,而且剛纔您還說,他們是貴人……”
光哥聞言一巴掌拍在那個人的臉上:“那又怎麼樣,難不成還要像你們一樣,將那一羣人都得罪光?知不知道那裡哪一個你都動不起。只是下黑手,動不動?放了那個女人已經算是給面子了!竟然敢動手打老子!不知道老子有仇必報,有恩未必還啊!”
那些人聞言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光哥惡狠狠地呸了一聲:“這個仇,老子一定找機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寧歡歡換好衣服就來到了郝月梅的病房中,而其他的人都在宋清宴的辦公室等着沈湛和夏彥辰的消息。
寧歡歡坐在郝月梅的牀邊,然後擡起手將她瘦弱無骨並且很粗糙的手握在掌心,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母親,整顆心覺得就像是堵着什麼東西那樣難受。
她輕輕地擡起手將郝月梅額前的亂髮弄到一邊,然後輕聲的喊道:“媽媽,我回來了。”
應該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郝月梅的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幾下。
見此寧歡歡心中大喜,昏迷不醒的她對外界還是有感覺的,於是她再一次輕聲的說道:“媽,我回來了,我沒有事,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
郝月梅的手指再一次動了幾下,沉重的眼皮也隨之顫抖了幾下,可是卻沒有睜開的跡象。
寧歡歡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上蘸着淚星,她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輕輕地笑着說道:“媽媽,你不能總是這樣睡着,這樣對身體不好的,你醒過來,女兒有好多的話要跟你說。”
雖然她說了很多,但是郝月梅那邊卻在也沒有了動靜。
查房的醫生敲了敲門,在寧歡歡的示意下走了進來,他站在牀前翻看着郝月梅的眼球,然後護士協助查了一下體溫說道:“病人被人打斷了三處肋骨,皮外傷也是十分的嚴重,頭部也受到了重擊,不過不是很嚴重,只是有一塊淤血。”
“謝謝,不過,我想請問,按照醫院的規矩,病人這樣的情況在沒有家屬的同意下是不能進行手術的,請問……”
“因爲病人的情況十分的緊急,又是宋主任打電話讓進行搶救的病人,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簽署,你有問題麼?”
聽到醫生這樣說寧歡歡只是乾乾的笑了笑,然後輕聲說道:“沒事了,謝謝了!”
“不用客氣,經歷了這麼多事你也累了,好好注意休息才能更好的照顧病人。”說完之後就帶着護士走了出去。
走到了門口小護士奇怪的問道:“王醫生,是院長下命令救治這個病人的,爲什麼不跟寧護士說呢?”
“這是院長吩咐的,不是你我能亂說的事情,做好自己的工作,這個病房的病人要隨時報告情況,畢竟病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那個護士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聽到醫生這樣說自然也不再敢說什麼,只能按照吩咐去做。
寧歡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郝月梅的牀前再一次坐下來,然後握住她的大掌笑道:“媽,你知道麼?剛纔我居然還有小小的期待,我是不是很傻,或者說,其實您更傻。”
說完,她就趴在郝月梅的手臂上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躺在那裡的郝月梅眼皮微微抖動着,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辦公室內,宋清宴眉頭緊蹙的敲打着桌面,葉揚在辦公室中走來走去,夏朵真拿着手機不斷的看着今天新聞刷新。
忽然夏朵真蹭的一下站起身,然後拿着手機激動的笑道:“大衆果然還是有良心的,對於這次事件多數批判散播這則新聞的人,甚至還有人要人肉那些人,倒要看看那些道德敗壞損害人家隱私的混蛋到底是誰。”
葉揚聞言同樣高興的笑了笑,然後順手將手機拿過去:“雖然也有一些負面的新聞,但是正面的呼聲相對還是比較大的。”
夏朵真贊同的點點頭,然後走到宋清宴的桌前:“現在就要看我哥什麼時候找到新聞的來源了。”
“只是能讓沈湛都費上一段工夫的事情,看樣子很麻煩。”葉揚雙手插在口袋中嚴肅的說着,走到沙發那邊坐下,修長的兩條腿閒散的搭在面前的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後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對手可是早有準備的,衝着你們來的。”
宋清宴敲打桌面的手忽然停止,一張淡漠的俊顏慢慢的染上怒氣,周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他猛然的站起身嚇了夏朵真一跳。
“呵。”宋清宴忽然冷笑出聲,他黑色的眸子凌厲的看着葉揚:“方向錯了!”
“方向?”夏朵真不解的問道,然後滿眼疑惑的看着宋清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說什麼。
葉揚猛然的擡起手坐直了身子,然後打了一個響指輕笑出聲:“沒錯,就是方向。”
“什麼意思啊?你們說什麼我怎麼都不懂啊?”夏朵真見到倆個人都是眼前一亮的樣子,她就像是掉進了糊塗盆一樣不清不楚。
“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他們是衝着清宴來的,自然不會像是我們剛開始調查的那樣,跟隨者那未知的IP只能越追越遠,所以我們應該把目標放在眼前!”葉揚冷冷的笑着。
宋清宴點了點頭,黑曜石般的眸子危險的眯着,他抓起椅子背上的外套就向着外面走去。
葉揚連忙站起身然後拉住他的手面色凝重的說道:“你真的想好了?或許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他輕輕地甩開葉揚的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釋然的一笑:“放心我自有打算,要是沒有把握,我自然不會貿然行動。”
說完之後就拿出手機,然後打給沈湛,正在忙着一層一層解析着IP的他聽到電話響起,看到是去的電話連忙接起來略顯疲憊的說道:“阿宴,抱歉,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