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嫂這樣說,寧歡歡的小臉微微一紅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李嫂,你吃過了麼?要不然我們一起吃吧。”
李嫂聞言笑着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等下再吃就好,少夫人您先吃着吧,吃完了我過來收拾。”
說完之後就走進了廚房。
碩大的客廳再一次只剩下寧歡歡一個人,吃過飯她將碗筷整齊的歸納了一下,李嫂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急忙從廚房走出來,緊張的說道:“少夫人,快放下,怎麼能讓你動手呢!”
寧歡歡淡淡的笑着,擡眸看着李嫂說道:“沒關係,我只是幫幫忙而已。”
邊說着邊將碗筷放在李嫂端過來的托盤中。
李嫂見狀也實在是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任由寧歡歡幫助自己收拾,而內心對於這個少夫人更是說不上的喜歡,忍不住說道:“老爺定然會很喜歡少夫人的。”
李嫂話音剛落,寧歡歡的手一哆嗦手中的盤子就啪的一聲落在桌面上,這一聲脆響將李嫂和她自己都下嚇了一跳。
李嫂急忙握着她的手問道:“少夫人,有沒有事?”
寧歡歡搖着頭輕笑道:“沒事,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她乾乾的笑着,繼續幫着李嫂收拾着桌子,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李嫂是過來人,看到寧歡歡現在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剛纔說錯話了,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端着托盤就進入了廚房。
寧歡歡走到沙發邊坐下,俯身從桌面上拿起遙控器卻久久不曾將電視打開,心思不知不覺已經跑遠了。
耳邊不斷的響起李嫂說的那句話:“老爺一定會很喜歡少夫人的。”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苦澀的揚着脣角,喜歡麼?會喜歡麼?
想必這個答案是不確定的,至少她是不確定,要是可以的話,她不想跟宋家的任何一個人見面,可是想到宋清宴,又很快明白過來,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想到宋文彬,寧歡歡猛然的回神。
記得宋清宴告訴過自己,他不是宋文彬親生的兒子,那就是說宋清宴的生父另有其人。
可是這段時間,她總是被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煩惱着,卻從來不曾關心過,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有些自責,放下手中的遙控器拿起手機撥打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也不見宋清宴接起,直到最後一聲的時候才聽到他低沉夾雜着疲憊的聲音:“歡歡?吃過飯了麼?”
“恩,已經吃過了。”她輕聲的應了一聲,繼而擔心的問道:“那邊很忙麼?要不要我去幫忙?”
“不用,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的話再聯繫我。”說完便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寧歡歡看着暗下來的屏幕,眼眸也隨着屏幕暗了下來。
“真的那麼忙麼?”寧歡歡喃喃念道。
宋清宴剛收起手機,沈湛就走了過來,問道:“爲什麼不告訴她?”
“沒必要。”
宋清宴看着站在不遠處的一對母子,擡步走了過去,拿出一張銀行卡交到女人的手中:“寧和濤的車禍官司雖然打贏了,但是我們沒要一分錢,這是相關人員從寧和濤的賬戶中提出來的錢,還有一部分是我給你們的生活費。”
“這裡面是多少錢啊?”女人顫抖的接過他手中的銀行卡,身邊的那個孩子看起來大約也就兩三歲的模樣,一雙漆黑的小眼珠驚恐的看着宋清宴。
宋清宴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他們。說道:“如果不揮霍的話,夠你們一輩子的生活費了。”
見宋清宴要離開,女人連忙叫住了他:“這位先生。”
“其實我想要查你們跟寧和濤到底有沒有關係簡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希望你好自爲之。”宋清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道。
聞言,女人握着銀行卡的手忍不住的顫抖着,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孩子,其實她當初確實跟寧和濤在一起一段時間,但沒多久就分開了。可後來,她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兩年,她獨自帶着孩子,生活的有多麼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爲了孩子,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用這種方法。
她俯身摸着孩子通紅的臉,看着宋清宴認真的說道:“我是想說謝謝您!”
“不必了,孩子應該在發燒,你們快去醫院吧,還有,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宋清宴說道。
女人點點頭,最終眼淚還是順着眼角流下來,蹲下身抱着懷中的孩子說道:“寶貝,我們可以去醫院了。”
“媽媽不哭,媽媽不哭。”孩子擡起手將女人的眼淚擦乾。
宋清宴走向自己的車,沈湛大步走過,冷聲道:“還以爲是很棘手的事情,原來又是一個要錢的主。”
聽到沈湛這麼說,宋清宴也沒有再說什麼,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男人,我沒查到他的任何資料。”沈湛說道。
聞言,宋清宴劍眉不悅的緊蹙,沈湛靠在他的後門上,若有所思的搖着頭說道;“想要查到這個人還需要大量的時間,重點是我們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況且能夠做到徹底洗白身份,C市沒幾個。”
沈湛突然偏過頭,表情認真的說道:“你覺得跟容憶有關?”
宋清宴搖搖頭,沉默許久之後說道:“倒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但是不是沒有可能。”
還記得容憶發給他的最後一條短信,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宋清宴關上車門,發動車子飛快的掛檔,沒有知會一聲就飛馳而去,讓依靠在車身上的沈湛險些摔倒。
“只要遇到和寧歡歡有關的事情,你就會變得不像宋清宴!”沈湛無奈地說道。
回到家的時候宋清宴沒有看到寧歡歡,連忙喊來李嫂詢問。
李嫂一臉愧疚的說道:“不好意思少爺,剛纔我跟少夫人提到了老爺,少夫人的心情好像變得不太好。”
“她在哪裡?”並沒有責怪李嫂的意思,宋清宴問道。
“應該在書房。”李嫂說道。
宋清宴連外套就來不及脫就直奔着書房跑去,書房的門虛掩着,宋清宴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