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真點點頭:“歡歡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打工,回來晚是正常的。”
“打工?”宋清宴想到寧歡歡的那個所謂的“家”,大概能夠明白寧歡歡爲什麼要打工了。
“清宴哥也知道歡歡家裡的情況了吧?”夏朵真賊兮兮地問道。
當初寧歡歡回家遇到宋清宴的事情夏朵真是知道的,但是此時還是要裝不知道的爲好。
宋清宴也沒隱瞞,點點頭:“恩。”
“歡歡的家庭情況一向是歡歡最大的秘密,她這麼多朋友,也就只有我和唐伊澤知道,她願意告訴清宴哥你,說明你在她心中是很重要的。”夏朵真說道。
宋清宴挑挑眉,不置可否。
寧歡歡的這個所謂的秘密,說白了,也是宋清宴自己去查的,算不得是寧歡歡告訴他的,所以夏朵真這麼說,也沒在宋清宴的心中掀起多麼大的波瀾。
夏朵真見一計不成,又連忙說道:“哦,對了,清宴哥你不是問歡歡去哪了嗎?”
果然,這句話成功地吸引到了宋清宴的注意。
“恩,你在哪?”直截了當的詢問。
夏朵真露出有些爲難的表情說道:“清宴哥,你這的要知道?”
宋清宴覺得奇怪:“當然。”
“歡歡她,和我哥在一起呢。剛纔我哥給我打了電話,他已經帶着歡歡去了他住的地方,說今晚歡歡就不回來了。”
夏朵真故意省去了寧歡歡現在酒醉昏睡不醒,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夏彥辰帶去了他的公寓。
在夏彥辰的公寓?!
想當初自己第一次帶寧歡歡去他家的時候,寧歡歡本能的排斥。現在居然這麼晚了還住到夏彥辰那裡去。
想到之前寧歡歡提起夏彥辰時候的語氣,果然寧歡歡對夏彥辰的心思很不簡單。才和唐伊澤分了手,這就又傍上了夏彥辰,這個寧歡歡還真是好本事。
看到宋清宴的臉色不對,明顯不是自己預想的吃醋的表情,而是鄙夷,沒錯,就是鄙夷!夏朵真有些擔心了,自己不會幫了倒忙吧?
“那個,清宴哥,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哥還說了,歡歡她今天心情有些不好,晚上吃飯的時候多喝了一些酒,我哥擔心回學校被老師發現了不太好,就帶歡歡先去他住的地方將就一晚。”夏朵真解釋道,宋清宴的心思不好猜啊,她還是別跟着添亂了。
聽夏朵真這麼說,宋清宴陰寒的臉上才稍霽了些。
想到中午的時候寧歡歡一杯倒的模樣,那麼喝多了之後的寧歡歡是什麼樣,他完全想象的出來。
但是理解歸理解,想到寧歡歡終究還是要和夏彥辰待在一起待一夜,宋清宴就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既然她不回來,那就算了吧,我明天再找她。”宋清宴看了夏朵真一眼,眼神飄向窗外,意思是你可以下去了。
好一個過河拆橋!
夏朵真有些鬱悶,怪不得連她無所不能的哥哥都對這個宋清宴忌憚不已,
“那我就先回去啦,”夏朵真剛要打開車門下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哦對了,清宴哥,今天是……”
“什麼?”宋清宴眸光一閃,看向夏朵真,問道。
“唔,沒事,沒事沒事,那我先回去啦,清宴哥你開車小心些。”夏朵真眼珠子一轉,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收了回來。
哼,忘恩負義的傢伙,幫了你又沒好處,還不如幫她家哥哥呢!
宋清宴有些無語地看向轉身瀟灑離開的夏朵真,嘴角掀起一起笑意,開車離開。
“水……渴……”
寧歡歡擁着綿軟的被子,哼哼唧唧地喊道。
夏彥辰端着水杯,將寧歡歡半扶半抱地扶起了身,又將水杯遞到她的脣邊,才說道:“水來了,喝一點,歡歡。”
寧歡歡閉着眼睛,就着夏彥辰的手,將水一點一點地喝完。
“謝謝你,宋主任。”
寧歡歡喝完水,嘟囔着說了這一句,頭一歪,又陷入了夢鄉。
夏彥辰還維持着給寧歡歡喂水的姿勢,手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她竟然將他當成了宋清宴!
自己這一晚上盡心盡力地照顧她,最後全部都變成了宋清宴的!
“嗡嗡——”
是寧歡歡的手機在震動。
這一晚上,寧歡歡的手機不知道震動多少回了,之前寧歡歡當做沒有聽見,後來她醉過去了之後,夏彥辰也當成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中間手機也消停了一段時間,結果現在又響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電話是誰打來了,夏彥辰溫和的眉眼染上了一絲厲色,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君子不君子的了,直接拿起寧歡歡的手機打開來看。
不是電話,只是一條短信。
短信也是宋清宴發過來的,沒有多餘的話,只有短短的四個字——生日快樂。
宋清宴怎麼會知道寧歡歡的生日?難道是寧歡歡自己跟他說的?
寧歡歡的生日和身份證上登記的不是同一天,所以宋清宴不可能通過寧歡歡的檔案來得知寧歡歡的生日,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寧歡歡自己告訴他的。
就連自己,都是從夏朵真那聽來的寧歡歡的生日,宋清宴和寧歡歡認識這纔多久,寧歡歡就將自己真實的生日告訴了宋清宴。
看了一眼熟睡中尚不知情的寧歡歡,夏彥辰手指在手機上飛速的按了幾個鍵後,纔將手機放回了遠處。
不能讓寧歡歡看到宋清宴的那一條消息。
雖然寧歡歡外表很強硬,但是接觸的多了就會發現,這是一個極度缺少關愛的女孩,你只要給她哪怕一丁點溫暖,她就恨不得給你一片晴天來回報。
若是寧歡歡知道宋清宴還記着她的生日,還在意着她的生日,那麼寧歡歡對宋清宴的感情一定會加深。
他不允許!寧歡歡是他的!
從學校離開的宋清宴並沒有回宋家,而是回了左岸家園。
站在之前寧歡歡住過的那間房裡,連宋清宴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會就走到這裡來了。
“我這是怎麼了?”
聰明如宋清宴終於有些迷茫了。
牀單上似乎還殘留着寧歡歡的味道,窗外月光正好,宋清宴已然沉沉睡去。
宋清宴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有些不爽大清早的就有人給他打電話,但是又擔心是不是有什麼突發的病人,還是接了起來。
“喂?”
“阿宴,是我。歡歡有些不舒服,我想給她請一天假。”
電話那頭,傳來的赫然是夏彥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