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澤擡起手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然後怒視着宋清宴,而宋清宴只是冷眼高挑。
寧歡歡見這樣耗下去也無濟於事,況且人家還得做生意,於是就拉着唐伊澤的手要往外走。
因爲唐伊澤身子發虛走路不穩,整個身子幾乎都壓向寧歡歡,宋清宴直接上前彎下腰將唐伊澤扛在肩膀上,然後回身指着寧歡歡:“別謝我,這是你欠我的人情,要還的!”
說完就扛着他向外走去,寧歡歡從椅子上將唐伊澤的衣服拿起來,嘴裡嘀咕着:“我纔沒想謝你呢。”
走到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公園,宋清宴一使勁就把唐伊澤扔在了長椅上,唐伊澤用力的支撐起來身子看着宋清宴,猛然的站起身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揮過去。
宋清宴一個輕巧的旋身就躲過了那一拳,然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子冷聲呵斥道:“我警告你,別太過分!”正說着拳頭就揚了起來。
唐伊澤直接閉上眼睛,可是預想中的疼卻沒有來臨,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再一次被宋清宴扔回到長椅上。
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的寧歡歡剛纔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這要正打起來,她還真的拉不住。
宋清宴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冷哼一聲:“這是看在歡歡的面子上。”
唐伊澤聞言冷哼了一聲讓自己坐直了,然後看着冷冷的站在那裡的宋清宴:“別什麼事都扯到歡歡。”
宋清宴聽到他這樣說不氣反而笑了,他慢慢的走進唐伊澤冷冷的開口道:“那也和你沒有關係。”
聽到他這樣說唐伊澤蹭的一下站起身,不過卻沒有動手,而是走到了寧歡歡的面前,現在的他清醒多了。
這些日子他就一直用酒精麻痹自己,彷彿喝醉了就不會想那麼多,但是越喝多了就越容易響起寧歡歡,可是每次想起她,他的就就越痛,痛了就更想喝酒,依次循環。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乾裂的嘴脣,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一下,然後勉強的扯開一抹笑意:“最近還好麼?”
寧歡歡默默地點點頭,對於唐伊澤,現在的她也確實沒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唐伊澤聞言點點頭,感覺這就很滿足了一樣,然後與寧歡歡擦身而過,寧歡歡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轉身問道:“你去哪裡?找周欣然?”
聽到這個名字這一次他反而笑了,側身看着寧歡歡,但是眼神卻是越過寧歡歡看向宋清宴的,他冷哼一聲:“找她?恐怕以後周欣然這個名字,要在中國消失了。”
說完之後就轉身繼續走自己的路,他說的這話可不是空說無憑,他也是無意間得知上一次寧歡歡被綁架是因爲自己。
而主謀就是周欣然,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能力,但是同樣瞭解宋清宴的爲人和辦事能力,她能活着離開中國就已經不錯了。
雨停了,街道上的泥濘卻因此而多了起來,寧歡歡看着他,灰濛濛的夜色很快將唐伊澤的背影掩蓋,只有那在泥濘中殘留的腳印證明他曾從這裡走過。
唐伊澤離開後,兩個人都自覺地沒有提起這件事情,重新找了家店,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宋清宴就將寧歡歡送回到宿舍。
“你的鑰匙不是也丟了嗎?要不今天先去我那,等夏朵真回來再說。”宋清宴看着擡頭看了一眼寧歡歡的宿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