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和濤一臉的戾色,十年的牢獄之災非但沒有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悔過,相反,這段不光彩的經歷反而成爲了他炫耀的資本。
看到寧和濤過來,郝月梅的臉色也是瞬間一變,連忙護在寧歡歡的身前,近乎哀求的說道:“和濤,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歡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有什麼事情咱們等歡歡走了再說吧?”
聽聞此言,寧和濤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上前兩步一臉猙獰的拉開郝月梅,一把揪住寧歡歡的頭髮,對着郝月梅惡狠狠的道:“怎麼?你什麼時候也會護着她了?當初最想這丫頭死的人不是你嗎?”
頭髮被緊緊的拉着,疼的寧歡歡幾乎落淚,卻在聽清寧和濤話語之後愣住了--郝月梅想她死?
“什……什麼意思?”寧歡歡近乎僵硬的看着寧和濤問道。
“歡歡……”郝月梅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聽得寧和濤的話整個人也顯得有些慌亂了。
“什麼意思?”寧和濤冷笑一聲,根本無視郝月梅的阻攔,表情有些殘忍地開口道:“你和你媽一樣賤!你根本……”
“啊――”寧和濤的話還沒有說完,郝月梅就像是發瘋了一般衝了上來,兩隻拳頭在寧和濤的身上胡亂的捶打,想要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你這個賤女人,老子替你養了十幾年的賠錢貨,你還敢打老子!”寧和濤一臉怒容的將郝月梅掀翻在地,就開始了拳打腳踢。
到底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懸殊,郝月梅完全沒有了還手的能力,只能蜷在地上,護住頭,無力地哭喊。
此時的寧歡歡一臉蒼白的縮在一旁,腦海中一片空白。
寧和濤剛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替你”養了?難道自己……
“還有你!”寧和濤一手揪着郝月梅的頭髮,另一隻手伸過來抓住寧歡歡的胳膊,將寧歡歡狠狠地拉到自己的面前,冷笑道:“你是不是也打算和老子劃清界限?老子告訴你,入了我寧家的門,要想再離開,可沒那麼容易!”
在寧和濤觸碰到寧歡歡的那一瞬間,兒時黑暗的記憶就如同潮水一般涌進寧歡歡的腦海中。
“不要打我,爸爸,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打我。”幾乎是本能的,寧歡歡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小聲低泣着哀求,瑟縮着身子不斷地想要往角落躲去。
“你和你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寧和濤啐了一聲,繼續揮手朝着寧歡歡揮去。
“我勸你還是住手的好。”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讓屋子裡的三個人都是一愣,一身西裝的男子眉目冷冽,如同神袛一般站在門口。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這是我家的家務事,外人還是別管的好。”寧和濤見那人身材清瘦,先前的警惕也盡數散去,惡狠狠的說道。
倒是寧歡歡,在看到那人的面容時,臉上露出差異的神色:“宋主任?”
宋清宴瞥了寧歡歡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寧和濤身上,說道:“我剛已經報警了。”
“你!”寧和濤雖然心中不甘,卻也只能罵了幾聲,然後離開。
“歡歡,你沒事吧?”回過神來的郝月梅連忙衝到寧歡歡身前,一臉擔心的仔細打量。
對於郝月梅的反應,寧歡歡並沒有覺得感動,心中的疑惑快要連成了海,剛纔寧和濤無意中說出的話成爲了橫亙在寧歡歡心中的一根刺。她知道,此刻就算是她向郝月梅問起,對方也不會給她任何她想要的答案的。冷漠的母親,殘忍的父親,這件事情的真相,她一定要查清楚。
“你沒事吧?”見寧歡歡久久沒有反應,宋清宴眉頭微皺,有些擔心的蹲在寧歡歡的身邊,問道。
“宋主任,”寧歡歡收回心中的思慮,有些麻木的擡起頭,看向宋清宴,問道:“您爲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