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斯,你一定會後悔的!”寧歡歡紅了眼,手腳冰冷。
德里斯絲毫不在意,只是獰笑道:“後悔?那就後悔吧!”
冰冷的脣密密麻麻地落在寧歡歡絲嫩的皮膚上,激起一片細密的小疙瘩,淚水倏爾落下,第一次感覺到這般的恥辱。
德里斯,倘若她寧歡歡能夠逃過這一劫,便絕對不會放過他!
“德里斯,放了她!”
冷冷的聲音,帶着幾分着急,在偌大的屋子裡響了起來。
寧歡歡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趁着德里斯愣神的瞬間,連忙將他推開,卻在擡頭看到來人時,明顯的愣了一下。
德里斯眉頭微皺,轉過身,卻依然沒有要放開寧歡歡的跡象,只是說道:“凌怡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爲害怕凌怡然阻止,這件事情,德里斯事先並沒有對凌怡然說起過。
而且爲了防止像上一次被凌怡然發現容憶時一樣被跟蹤,德里斯帶着寧歡歡過來的時候是十分小心的。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德里斯,在你的眼裡我到底是什麼?你現在竟然做這樣的事情!”凌怡然攥着拳,身子微微發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難過。
德里斯的臉色變了變,從凌怡然出現在這裡開始,他就已經很不滿了,更不要說凌怡然現在還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想我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凌怡然,我給了你繼續留在我身邊的機會,但是希望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不然……”
“不然怎麼樣?”凌怡然沒有因爲他的威脅而有半分的退步,反而是上前了兩步,站在了德里斯的面前,說道:“是不是從今以後你就要和我劃清界限了?德里斯,你以爲到了現在這一步,我還在乎這個嗎?”
“怡然,你……”德里斯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這還是那個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會點頭的凌怡然嗎?爲什麼看到這樣決絕的凌怡然,他的心裡反倒是有了一種和平常不同的心痛?
凌怡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對着德里斯說道:“德里斯,放了她吧,在C市,宋家不是你我能夠得罪的起的。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你到底要報復宋清宴什麼?說到底,容憶的那件事,和宋清宴又有什麼關係?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可以和你喜歡的容憶朝夕相處,我也可以偶爾見到你,爲什麼還要去招惹宋家?”
“怡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氣,德里斯怒道:“倘若不是因爲宋清宴,不是因爲宋家,我和容憶就可以安安穩穩地生活在德國,也不會像如今這般……”
“說到底,只是容憶一個人的問題!”凌怡然也生氣了,看着德里斯,怒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整個C市的人都看在了眼裡!當年是容憶自己拋下宋清宴,然後向所有人宣佈她要和你在一起的!宋清宴爲她頹廢了多少年,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也就算了,她既然選擇了你,就應該和你一起好好生活下去,明明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卻還想着宋清宴,傷了你不說,還回國想要拆散宋清宴和寧歡歡,這樣的女人,也只有你會要!”
“閉嘴!”
隨着“啪”的一聲脆響,德里斯的手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凌怡然的臉上,凌怡然的臉一偏,整個人愣在了當場半天沒有回過神。
“德里斯!你怎麼可以打人!”連一旁的寧歡歡都看不下去了,雖然她一直都很不喜歡凌怡然,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凌怡然都算是解救了自己,而且還是個女孩子。
“凌怡然,我想我應該和你說過,容憶不是你能夠詆譭的!”冰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殺氣,只是看着都讓人心生寒意。
凌怡然只是站着,好半天才冷笑道:“詆譭?我不過是陳述了一個事實罷了,你要認爲是詆譭,那我也沒有辦法。”
“凌怡然,你別逼我!”
寧歡歡在一旁,能夠看得出德里斯已經是在拼命的壓制自己的怒氣了,這麼看起來,德里斯對凌怡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我怎麼逼你了?”凌怡然望向德里斯,平素明媚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似乎一碰就會落了下來。
“德里斯,這麼些年,我跟在你身邊這麼些年,我到底是怎麼對你的,你應該很清楚,我爲了你付出了那麼多,可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凌怡然哭着道:“我實在是不知道那個容憶到底有什麼好的,她不過是一直在利用你,你也就是個備胎,或許,連備胎都算不上!”
“凌怡然!”德里斯擡起手,眼看着手掌就要落在,再次落在凌怡然的臉上。
“嗚嗚嗚——”
屋外警笛聲響成了一片,德里斯剛揚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向凌怡然滿是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報的警?”
凌怡然不閃也不躲,望着德里斯冷笑道:“德里斯,從你爲了容憶第一次打我的時候開始,我對你就已經死心了。我凌怡然好歹也是名門千金,不是被你這樣作踐的。既然你喜歡你的容憶大小姐,那就去吧,下半輩子在牢裡好好享受。我想,以你在國外所犯下的罪名,這一次落網,怕是永遠都別想踏出監獄的大門了。”
凌怡然說完,像是終於卸了包袱一般,一臉輕鬆地笑了笑,越過德里斯,走到寧歡歡的面前,蹲下身子,解開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子,有些蒼白地笑了笑道:“抱歉,之前讓你誤會了,以前是我識人不清,希望你不要怪我。”
寧歡歡現在也只有笑的力氣了,臉色蒼白的嚇人。
警察已經闖了進來,德里斯呆呆地站在那,到現在他都無法相信,凌怡然居然真的會這麼對他。
“歡歡!”宋清宴的臉上滿是慌亂,在看到寧歡歡的那一瞬間,周身的寒氣一下子暴起,凌厲的目光看向德里斯,只恨不得將他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