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汐的臉色蒼白,心裡心跟着被狠狠一抽。
果真是出事了出事了
宋帆,他好好的怎麼會掉進懸崖生死未卜呢嚴汐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今天可不是四月一愚人節,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啊
具體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因爲葉紫薇和強子還在醫院昏迷着呢。
葉子回來了嚴汐驚訝道。
恩。
宋帆蹙眉回想當時的情景,就在昨天,在外面一直尋找葉紫薇半個多月的強子回來了,然而他剛到公司,就接到葉紫薇的電話她被歐陽昱控制在手裡,強子當時完全沒有理智準備和要歐陽昱玩命,然而歐陽昱卻在電話裡一再刺激他,找大boss來幫忙,葉紫薇纔有可能獲救。
就在強子準備單槍匹馬闖到歐陽昱的那時候,正巧我和大boss從外面回來,聽到了這通電話的內容。我當即就阻攔下了強子,讓他冷靜,因爲這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歐陽昱的一個圈套。
說着說着,他的拳頭不由攥起,可強子當時根本就紅了眼,哪裡聽得了勸,我本以爲大boss也會阻止強子的衝動,沒想到他答應了下來,並且親自帶着由九鳳門借來的五千人去了歐陽昱的私人別墅。
原本我和強子在車上還勸大boss,這件事情不必他親自出馬,畢竟歐陽昱明顯就是有目的引大boss過去,何況他們可是兄弟。可大boss分析了一些形式與現狀,我聽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也以爲大boss有什麼其他的打算,便答應下來留公司坐鎮,哪想
說到這裡時,宋帆的聲音出現了幾分哽咽,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當比親人還親,比血緣還濃的歐陽晟出事,他已經無法淡定。
今天強子抱着葉紫薇暈倒在楚家,被家的小k和小七發現了,強子被送上前往醫院的車時,迷迷糊糊的說出一句晟落入懸崖,便徹底暈了過去,強子和葉紫薇都收了不同程度的槍傷,目前還未脫離危險期,未清醒過來,所以具體的事情還不知道。他抿了抿嘴,老爺和夫人還不知道此事。
嚴汐忽然感覺腿一軟,險些栽在地面,好在宋帆扶住了她,那是歐陽晟的親哥哥嗎她看更像是天生的仇敵,先不要讓家裡的老人知道,最好交個藉口讓他們去旅遊,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近來的事情了。
是,我會去辦的,少夫人。
她猛地轉身抓住宋帆胸口的衣服,歐陽晟他不是帶着五千人嗎那麼多人,還保護不了他們三個還有還有他是從哪裡掉下去的,有沒有沿路去找啊他一定是受傷了等着我們的援救呢你快去啊不要呆在這裡,快去找他說着,就把宋帆往外推。
嚴汐不由連連後退幾步,歐陽晟根本就無意傷害歐陽昱。
宋帆扳住嚴汐的雙肩,直直地注視着她蒼白的臉,嚴肅道:五千人都未被帶上山,甚至在大boss和強子上山一個小時後,按照大boss一直就預設下來的指令自動返回九鳳門了。雖然我還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能找的地方我都令人去找了,就連現在也沒有停下來,我已經分析下去了,只有大boss回來了便不用再找,否則就是找一輩子也得找
少夫人,你要冷靜。你也相信大boss沒事的對不對所以請你先保重好自己,大boss最不願到的便是你受傷對不對畢竟跟在歐陽晟身邊打拼多年,宋帆還是比嚴汐還冷靜的許多。
目前,我會竭盡全力想辦法把你從這裡弄出去,你不要擔心,一定先保護好自己
冷靜冷靜嚴汐雙眸無神,低低喃着。
她的腦海中忽然出現白燕那張扭曲的臉龐,以及她那瘋瘋癲癲的話語。
身子一怔,嚴汐猛然回神,她反握住宋帆的手臂,宋帆,之前白燕在我出事後第一個就出現在了這裡,她當時就特別肯定的說什麼歐陽晟不回來了永遠不會來了你就等着死吧似乎早就知道什麼你不也是從強子和葉子那裡才知道歐陽晟的情況嗎白燕怎麼會
她努力回想白燕當時說的每一句話,恍然明白過來白燕的說話重點中的關鍵,她根本預先就知道歐陽晟會發生一些事情。
不,不是似乎白燕一定的早些知道什麼。宋帆,你就順着這條線索找,或許能找出歐陽昱這次陰謀的所有參與者和目的,從而找到歐陽晟也說不定嚴汐倏然擡眸,星眸中也亮了起來,彷彿到了什麼希望。
白燕。宋帆眸子緩緩眯成一條線,透着危險的訊息,他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皇甫翼,眉頭不由深鎖,我明白。現在只有委屈你了,少夫人。
嚴汐與宋帆的對話告一段落,宋帆匆匆離開後,嚴汐再度陷入了沉思。最近所有的事情怎是一個巧字能形容的
只能說是所有的巧合都太過詭異。
嚴汐感覺到一雙無形的大已經把所有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包圍了起來,要麼掙扎反抗,那就就被這張所吞噬,永無翻身之日,甚至就連是死亡也不乏獲取解脫。
這就是當日周管家在婚禮上的預言成真了嗎這件事會不會若真的如此,只要他還活着,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她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不管他有所隱瞞還是擅作主張,他的目的還不是要保護她那樣一個複雜的大家族,他怎麼忍心讓她趟入渾水
他終究是在乎她啊她還在計較什麼
嚴汐以爲依照歐陽晟幾年來發展的勢力,再包括小k在九鳳門的力量,加上歐陽晟的頭腦,遇到對手根本不可能落得如此慘的下場。
可這次卻硬生生的栽了跟頭,若只是歐陽昱單單一方,或是受了歐陽老太爺的指示,在或是提馮百合抱不平歸根到底,問題還是她嚴汐身上,爲什麼會對歐陽晟下狠手無法理解。
嚴汐緩緩閉上雙眸,散去之前的所有想法,開始思索歐陽晟行爲的意欲何在。
自投羅將計就計
一晃時間過去了三天,也不能怪守警衛動不動就丟嚴汐白眼。
就這幾天裡,來她的人源源不斷,總是能來的都來了,就連嚴浩也知道了此事,不好好在嚴爸嚴媽還不知情,由嚴浩穩住了家裡的情況。
源源不斷的人,氣得值班的警員乾脆不鎖門,和嚴汐聊起了天。
此時站在鐵門的人正是幾日天那個彆扭小警員,他斜靠在鐵門旁的牆壁,一腿搭在另一腿上呈交叉狀,今天的他未穿藏青色的警服,一身便裝,完完全全的一個鄰家大男孩。
他雙手插兜,着腳尖,你怎麼就攤上這事了
門裡的嚴汐枕着雙臂,望向屋頂,挑眉反問,不怕上頭把你炒魷魚了
切小警員不以爲然的輕哧,斂眸望向此刻仍然還大敞的鐵門,要真是那樣就好了。
唉嚴汐倏然坐了起來,聽這話意思,爲人名服務你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啊
別這樣說。小警員嘆氣道,這麼大頂帽子,我這個小平民可擔待不起。我的意思不過是,所有問題都和你有關,也都是拿錢辦事,若上頭真把我炒魷魚,他就得把自己先炒糊吧了。
雙手環胸,嚴汐頷首道:我也明白了。你這是在便向埋怨我呢啊
哪敢,哪敢我這種或在底層的小螞蟻可不敢得罪您老。
還想說什麼瞧瞧你的話都是帶刺的。
兩人這麼你一句我一句,什麼都聊。
近幾天都是小警員陪着嚴汐聊天度過的,不然嚴汐又不知道會怎麼的混思亂想。
待到了交班的時候,沉悶悶的空間又剩下了嚴汐一人。
凝重,壓抑所有再次聚攏與嚴汐周身的空氣。
身處此地此境,若說可以當沒事兒人一樣,她的道行還真真到達不了歐陽晟那種淡然從容的境界。
然而她現在身處收監室,卻什麼也做不了,不免心急上火,可就算她在外面,又能做些什麼呢
明天就是上庭的日子,然而這幾天律師和她的接觸,她清楚的明白就算這個律師界一等一的金牌律師,對於打贏官司的把握也不是十拿九穩,甚至連能多少機率能打贏官司都不知道,或許就算他知道,也不能說罷了。
一個死局,一個只有奇蹟出現纔能有轉圜餘地的死局,可以這麼說誰接了這件案子,沒有懸念就會輸官司,有哪個律師會在明明知道輸得情況下,接下案子來破壞自己在律界的名聲呢答案是肯定的。
其實若不是趙家大少爺趙子龍和金牌律師乃發小真兄弟,就算再多的錢主要有些真本事的律師也不會有人接這件案子,那麼便嚴汐的辯護律師就會由政府指派。
晚上七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