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軍裝的男人有穿白大褂的男人帥嗎?”
墨晉修把楚歡拉進電梯裡,一臉陰沉的眯起眼,居高臨下的鎖住她視線,攬在她腰間的手力度在加重,很明顯,這位大少爺吃醋了,對她說的那句穿軍裝的男人很帥的話,他很氣憤。
特別是,身邊就站着一個穿着軍.裝的人。
還正得意的笑着。
楚歡哎喲了一聲,不悅地道:
“穿白大褂的男人不僅粗魯,還喜歡威脅人,恐嚇人,要是沒有這些缺點,應該比穿軍裝的人帥……不過,江博,你們這裡的帥哥,真的比上次多了許多。”
就在墨晉修陰轉晴的時候,楚歡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一句,江博眸色微微一變,打着哈哈,四兩撥千斤地說:
“楚楚,你可別再誇那些無辜的帥哥了,再誇兩句,我怕晉修一會兒把長得帥的都弄回去他的實驗室,拿人做活人體實驗。”
楚歡撇了撇嘴,不再說話,目光轉向電梯牆壁,看着裡面映出的暗影。
江博和墨晉修都是成精的人,她兩次試探,他們兩人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和回答,墨晉修故作吃醋惱怒,江博卻笑面虎一隻。
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時的警戒是真的多了,不僅是醫院外面,樓層裡,也有嚴密的警戒。
他們不想告訴她,她也不會再追問,畢竟,她只是一個毫無關係的人。
病房裡,有兩人帶槍看守。雖然他們一進去,那兩人就立即退出了病房,但空氣,依然讓人覺得沉悶。
烈梟看見江博時,神色很淡漠,可當他看見江博後面的楚歡,臉色卻陡然一變,眼裡閃過一種狀似驚恐的情緒,似乎她比他還要可怕。
墨晉修攬在她腰間的手再次改變爲與她十指相扣,絲絲溫暖傳遞着他的關心,楚歡轉眸看去,對上他深邃如潭的眼眸,她回以一個安撫的微笑,擡步走向病牀。
****
靜安醫院
某單人病房裡,程景淵靠在病牀上,柔軟的被子上放着文件,一邊審閱,一邊聽着程景怡把昨晚的事敘述了一遍。
最後,她噘着嘴,不太情願的道歉:
“哥,對不起,我害得你受着傷還要去見客戶。”
程景淵把需要簽字的文件都簽好了,才擡起英俊的臉,眸光淡淡地掃過她那張寫着歉意的臉蛋,說:
“你的性子我還不瞭解?昨晚的事,我並沒有怪你。”
聽他說不怪自己,程景怡臉上的歉意瞬間如雲霧般散開,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不忘拍馬屁:
“我就知道,哥你這麼好,肯定不會怪我的。”
程景淵笑睨她一眼,把文件往她手裡一塞,下起逐客令:
“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工作吧。”
“哥,我還沒問你呢,昨晚你說好趕來酒店,最後爲什麼又沒來啊?”
程景怡眨了眨眼,探究的看着他,昨晚他學雷.鋒做好事,她並不知情。
她這一說,程景淵又想起蘇琳,剛纔他問護士,還說蘇琳昏迷着沒醒來,他沉吟了兩秒,才敷衍地答道:
“臨時有事。”
程景怡哦了一聲,拿起文件站起身,叮囑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去給你做奴隸。”
他不在公司的日子,她真是很累,現在特希望她這個能幹的哥哥立即回公司去撐着那片天,她纔可以任性的偷偷懶。
程景淵笑笑,語帶調侃地說:
“你不過是做了兩天奴隸就抱怨,你哥哥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做牛做馬,也沒像你這麼不滿,敢情你昨晚不是因爲被人吃豆腐才發火,是想甩掉這肩上的擔子?”
程景怡頓時不樂意地噘着小嘴反駁:
“怎麼會,別把我說得那麼沒擔當,我告訴你,MIE那邊的業務我已經搞定了,下午我就去跟他們籤合約。”
程景淵眸底閃過一絲意外,俊眉輕挑,不太相信的問:
“是嗎,你不會是吹牛吧,要真是這麼快搞定了,你剛纔一進來就該跟我邀功纔對,這麼低調,不像你的個性啊。”
有什麼好邀功的,程景怡心裡悶悶地想,臉上擠出笑說:
“你現在是病人,我怕太高調,你會覺得我趁你不在公司有什麼想法,不騙你,我今天早上就已經接到MIE的人打來的電話,讓我下午過去。”
“如此說來,你來醫院,不是來看我的,是來找楚楚的吧?”
程景怡看似溫潤的眼神絕對犀利,僅從程景怡幾句話和表情便看出了她的心事。
“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太傷我的心了,我要不是特意來看你,會給你買這麼多好吃的嗎,我只是順便去看看楚楚,墨晉修把她看得那麼緊,我要見她一面不容易。”
“好吧,算我冤枉你了。”
程景淵笑笑,表情可看不出像是真覺得冤枉了她的,只是出於哥哥對妹妹的包容和*溺,才妥協的說自己冤枉了她。
*****
H市,郊區別幢別墅,一派肅殺沉寂。
穆承之一臉恭敬的站在客廳裡,低眉垂眼,對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他的男子彙報:
“……凌晨的任務失敗,派出去的兩人也當場被擊斃了。”
聽完他的報告,背對着他的男人氣息驟冷,讓室內空氣一瞬間凝結成冰,即便他不轉頭,身後的穆承之亦是身子一顫。
“你不是說會完成任務的嗎?你三番五次的任務都完不成,我還有什麼理由留着你?”
男人的語氣裡有着毫不掩飾的殺意,對於無用之人,他們從不留着。
穆承之臉色一白,立即驚慌的求請: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一次一定讓組織滿意。”
“給你什麼機會?”
“給我一個把楚歡抓來讓組織做實驗的機會,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失敗。”
“你確定,你說的那個楚歡,真有超能力?”
男人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聲音依然冷得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穆承之連忙點頭,想到對方看不見,又保證道:
“我確定,她就是當年害死了鬱教授的那個小女孩,我調查過,她當年確實被綁架,這一點,傅啓明也可以作證,不僅如此,她和好姐妹顏洛橙,就是當年烈梟帶回組織的那個女嬰……”
“好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打算用多長時間把楚歡帶回來?”
穆承之不敢說得時間太長,但也不敢說得太短,怕自己做不到,以着他這些年對墨晉修的瞭解,經過昨晚的事後,他肯定會更加小心,怕是短時間內,楚歡都不會落單。
“你沒把握?”
聽不見他的回答,片刻後,對方的聲音慍怒地響起。
“有,有把握,只是,不能打草驚蛇,墨晉修那個人不僅心思縝密,還陰險毒辣,我必須想出一個好的方法,才能把楚歡弄回來。”
“好,那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你若帶回楚歡,我立即送你出國去總部。”
穆承之臉上一喜,立即道:
“好,我一定帶回楚歡。”
“下午,我會安排人給你做整容,然後給你一個新的身份。”
******
墨晉修把楚歡帶到一間辦公室,扶她坐進沙發裡,親自替她倒水。
“楚楚,來,喝杯水,好好休息一會兒。”
楚歡臉色有些蒼白,眉間泛着倦意,這會兒一坐下,清弘水眸便凝視着江博特意讓人準備的盆栽上,隨着源源不斷的暖流流過四肢百骸,她的頭暈心悶,眼澀及疲憊,都漸漸淡去。
她伸手去接墨晉修手裡的水杯,卻被他抓住了手,杯子遞到她脣邊,輕柔地解釋:
“我幫你拿着,你喝就行了。看着這些盆栽是不是好一些了,這些東西上次就準備好了的,只是你上次暈倒過去,不派上用場。”
楚歡就着他遞到脣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擡眸對上他似潭的深眸,不想讓他擔心,故作輕快地說:
“現在不是派上用場了嗎?別說看見這些盆栽,我剛纔一進這屋,就覺得空氣清新,呼吸瞬間舒暢了,那個烈梟,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處理?”
“後面那些不關我們的事,你別再操心,把這杯水喝完。”
墨晉修眸底一抹寒意轉瞬即逝,性感的薄脣輕輕勾起,霸道的把水往她嘴裡倒,不喝也得喝!
……………………
爲親們的紅包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