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比三家?
楚歡蹙着眉,眸色冷淡地看着白狼,他這是什麼比喻。不過,細細一想,他說的話,也似乎有那麼一丁點道理。
墨晉修那樣傷害她,她下次一定要看清楚些。
白狼不管怎麼說也曾經是國際刑警,洞察入微的,見楚歡有那麼一絲的動容,他眸色頓時亮了,驕傲的挺直背脊,俊臉上綻放出妖孽的笑,打鐵趁熱的連忙推銷自己:
“楚楚,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得對。這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你沒必要在墨晉修那一棵枯樹上吊死,應該大膽的尋找自己的第二春。”
“第二春,就是找你?”
楚歡撇撇嘴,她現在覺得,自己一個人過挺好,自由自在的,不需要找一個男人來管着自己。
白狼重重地點頭,一連串的說着自己的優點:
“當然,楚楚,我白狼可是英俊瀟灑,睿智又專一的好男人,你若是選擇了我,我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
“噗……”
楚歡沒等他說完就忍不住笑了場,她清眸笑盈盈地看着白狼那張英俊的臉,好笑地說:
“你要是誇你英俊瀟灑,我信,說你睿智嘛,也還湊合,但說你是專一的好男人,我覺得,你的語文可能是數學老師教的,不知道‘專一的好男人’這話的真正含義。”
“你……”
白狼氣乎乎地瞪眼,他在她眼裡,就那麼差?
楚歡笑得眉眼彎彎,伸出手指對他做了個先別辯護的手勢,笑嘻嘻地說:
“我可記得,當初有人介紹自己時說的是‘我白狼最喜歡女人……’”
“你篡改我的話,我說的是,我白狼喜歡女人,這話沒錯啊,我又不喜歡男人,當然喜歡女人啊,楚楚,你別挑我的語病,更別急着拒絕我。”
“墨晉修已經恢復記憶了,我現在若不拒絕你,難道還等他找到這裡,看到你我親親我我的?”
楚歡說這話時,語音微頓了下,她想起了之前墨晉修對她說的那些傷人的話,每想起一次,心,就會疼一次。
白狼眸底頓時綻出一層璀璨光芒,帥氣的彈了一個響指,興奮地說:
“楚楚,你終於說對了一句,墨晉修當初那樣羞辱你,這仇,是一定要報的,既然他認定了我們之間不清不楚,還懷疑你肚子裡的寶寶是我的,那你怎麼着,也要對得起他那番話啊,是不是?”
對於墨晉修恢復記憶的消息,白狼並不太驚訝,他這幾個月一直在A市,而墨晉修出國兩月之久,他不可能不知道。
楚歡翻了個白眼,手,一直撫在隆起的腹部,肚子裡那兩個小傢伙不知是玩得開心,還是不喜歡白狼,她和他說話這時間,他們一直踢得厲害。
她轉頭,看了眼後方,沒有看見顏洛橙和祁佑珩的人影,狀似不經意地問:
“你哥搞定他未婚妻了?”
白狼對他哥的事不感興趣,但她問起,他也不能不回答,只不過,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他說了句‘我先接電話’,低頭去掏手機。
“阿瞿,我帶小橘子先走,你負責把楚歡平安的送回去,不許惹她生氣。”
白狼俊眉輕蹙了下,視線一直停落在楚歡臉上,忽略後面那句話,淡淡地說:
“我會把她平安送回去的。”
至於惹她生氣一說,他並不覺得他有故意惹她生氣,實際上,多數時候都是他被那小女人氣得想殺人。
“你哥帶顏去哪裡了?”
見他把手機放進褲兜裡,楚歡纔開口詢問。
顏洛橙陪着她在外面玩,連祁佑珩都沒有告訴的,前些日子,她有幾天心情很不好,她一問之下才知,是祁佑珩在E國沒有處理好麗莎的事。
麗莎在A市受傷截肢,終身都要在輪椅上度過,她的父親試圖以此爲藉口,讓祁佑珩負責。
爲了讓他娶麗莎,他們願意用鉅額財富做爲陪嫁,兩個家庭在生意領域涉及本就差不多,以前之所以聯姻,就是爲了強強聯手,自他們解除婚約,兩個家族就成了勁敵。
如今,麗莎的父母爲了她,願意賠上整個集團,這絕對是巨大的誘.惑,祁佑珩雖生爲集團總裁,但他家族裡,一羣的叔爺叔父……
顏洛橙心裡,可能覺得,他會爲了利益選擇麗莎。
白狼輕挑俊眉,起身,走到了棵櫻桃樹下,擡手摘下兩顆櫻桃扔進嘴裡,轉頭,笑容清朗的看着楚歡,愉快地說:
“楚楚,我哥讓我把你安全的送回家,他和顏洛橙先離開了,幾個月沒見,可能找地方溫存去了吧,你現在是回家,還是找地方吃飯,我請客。”
楚歡眸光閃了閃,既然顏洛橙跟祁佑珩離開了,那就說明他們沒事了, 她伸手去提籃子,嘴上說着: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家。”
“不行,我要是不送你回家,我哥會怪我的。”
白狼先她一秒提起籃子,眉宇堅定,一副誓死都要護送她回家的正義凜然。
楚歡蹙眉,她不願和白狼有太多交集,在她看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感情這東西,不能優柔寡斷,既然不能給予他想要的回報,那就不能貪戀,他給的溫暖。
即便她被自己最愛的男人傷透了心,也不能因爲一時的孤獨難過而依賴於別的男人。
白狼對她一直心存幻想,她只要稍稍對他溫和一點,他就會覺得自己有希望,越陷越深。
她清弘水眸從他英俊的臉上移開,斂了眸,視線停落在他手中的籃子上,抿了抿脣,平靜地說:
“白狼,我真的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家,離這裡很近,你們能找到這裡來,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
白狼輕笑了一聲,狹長的眸掃過這櫻桃園,燦爛陽光從斑駁的枝葉間穿梭而下,打在身上,並不覺得熱,只是覺得溫暖,呼吸間,櫻桃的香甜味裡混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他心裡,從未有過的踏實。
他握着籃子的力度悄然緊了一分,笑容溫和的看着楚歡說:
“楚楚,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不願給我一絲一毫的機會,是嗎?”
楚歡臉色微變,心裡暗忖着,他問這話的用意?
白狼嘴角的弧度收斂了些,眸子裡劃過一抹自嘲,薄脣抿了抿,這一次,語氣認真:
“我知道了,楚楚,如果,我不再追求你,那你,能否把我當成朋友,就像,程景淵一樣,我知道他一直也喜歡你,只是放在心裡,不敢表現出來。”
“白狼,你沒必要這樣?”
楚歡心裡劃過一抹說不清的情緒,有些微的澀意,白狼的性格註定了他和程景淵是不一樣的。
程景淵喜歡她,但不會隨時掛在嘴邊,在確定她心意後,他很衷心的祝福她。
白狼狠狠皺了下眉,決絕的說:
“我就是要這樣,而且,你不要懷疑我的誠意。你離開的這幾個月我想過很多,既然這輩子,我遇見你太晚,註定無法駐進你心裡,那我就委屈的當你的朋友,近水樓臺先得月,下輩子,你要第一個考慮我!”
“……”
楚歡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狼的表情太過認真,不像是說着玩。
“楚楚,你要是還不相信,我就,我就要把這一籃子櫻桃給扔了!”
見楚歡遲遲不回答,白狼又面露兇相,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後,提起籃子的手,高高揚起。
楚歡眸底驚愕地睜大眼,看着白狼揚過肩膀的籃子,他真的隨時會將其摔在地上,那一籃子的櫻桃可是她和顏洛橙一個上午的心血,從滿園的櫻桃裡,一顆一顆挑選出來 的。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要求!”
她猶豫了兩秒,妥協的開口。
“你說!”
白狼挑眉,目光緊盯着她。
和人做朋友,還要如此威脅,怕也只有他白狼才幹得出來。
楚歡想了想,淡淡地說:
“你不許對我再有半點非分之想,更不許對我動手動腳,不許有肢體接觸,不許對我任何的無禮,我和你,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朋友!”
白狼一張俊臉從喜到怒,從怒到悲,什麼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又不是洪水猛獸,這個小女人有必要如此防備嗎?
“你之前有前.科,我不得不防。當然,答不答應,你自己選擇,你若答應,我們就是朋友,你若不答應,我們就是陌生人,你把籃子還我,自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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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來了
祝緣生日快樂,今天回來晚了。
明天在家專心碼字,爲你補上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