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將我鎮仁宗弟子扔下惜月樓的?”
一道如雷鳴般聲音在樓下響起。
“哈哈,跟屁蟲,有人找你麻煩來了。”
李源鳴打趣道,將頭伸出窗外,看看樓下,到底是那個雷公在如此大聲吼叫,差點將這屋頂給震塌了。
“切,本公子大不了再將昔日那一架重打一次。”
葉夢塵聽聞也將頭伸出窗外看向這吼叫之人,一臉不以爲然道。1
“那你就打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到時本盟主再救你一次。”
“師叔,就是三樓窗口那兩小子,將弟子扔下來的,哎喲……”那個年輕作祟武者,指着三樓窗口道。
“你兩小子,爲什麼要將本宗弟子扔下樓?”那如雷公聲音的武者朝着這他倆所在的三樓窗口大吼道。
“你爲什麼不先問貴宗弟子做了什麼?爲何總是先找別人的問題而不是先找自己的問題?”葉夢塵迴應那武者道。
“我宗弟子,宗門自會管治,但你將他們扔下樓來,就是草菅人命,趕緊下來隨本長老回鎮仁宗。”那絡腮鬍子武者吼道。
“要不你跟他們回鎮仁宗去,我去告訴你師父,然後和她去接你回來如何?”李源鳴看着這丫頭逗趣笑道。
“你小子想趁機鬧事?”
“那跟他們去看看,看看他們如何處置你,反正我是旁觀者。”
“好吧,反正有你大盟主在,有事也是你先扛着。”
倆人下了樓,來到那絡腮鬍子武者面前。
“這位長老,你想如何處置我們?”
葉夢塵叉着腰,站在那皇境中期武者身前問道。
“你這丫頭竟然皇境五重修爲?那你是那個宗門的?”那武者本來見這倆傢伙想直接動手將其擒獲,然後回宗門,但一仔細打量發現情況不對,趕緊反問道。
“本公子是從別的地方來荷花城觀賞荷花的,沒有想到貴宗幾個不成器弟子打擾本公子雅興,這筆帳如何算?”
那武者又看了看李源鳴這小子,見毫無修爲,又看了看這丫頭,於是道:“既然要賠償,那跟本長老回宗門去,自然一一由外事長老給你們講清楚。”
“你們幾個將這些不成器傢伙給扶上飛獸背上,然後回宗門再責罰。”那武者進朝自己帶着的武者命令道。
圍觀的人羣見這雷聲大,不見下雨,自覺無趣,紛紛散開了。
“好吧,如果賠償不滿意,那本公子就留在貴宗不走了。”
“是,是。”那武者見狀連連點頭道。
兩人跟着那武者往荷花城南部偏東方向,那就是鎮仁宗所在地。
半個時辰後,衆人降落在鎮仁宗宗門前。
“跟本長老來外事長老大殿。”
那武者帶着兩人沿着那正山峰大道來到宗門大殿,然後跟那一武者嘀咕一陣後,只見那武者大喝道:“來人,將這兩人拿下。”
“慢着,貴宗是這樣處理事情糾紛的嗎?跟你來,是相信貴宗會信守諾言,沒想到鎮仁宗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宗門。”葉夢塵嬌斥道。
“你將本宗弟子從樓上摔下來,已經罪不可恕,還敢在本宗外事大殿叫囂,如果你不將原因講明,本長老將你關押,再讓你師父領你回去。”那外事長老厲聲喝道。
“跟屁蟲,別和他們廢話,趕緊揍他們出氣,別打死,出了事算本盟主的。”
李源鳴見狀先是拱火道,然後依靠着柱子看熱鬧。
“你小子淨說風涼話。”
葉夢塵一邊嬌斥着,一邊腳踏瞬隨影移朝圍攻他的皇境武者攻伐而去。
那劍不離那些武者腦袋,但這小子提醒過,不能殺人,所以將他們雙肩刺傷即可。
一時間在鎮仁宗外事大殿傳出激烈的打鬥聲,引起其他武者的注意,紛紛朝外事大殿飛掠而來。
只見那些皇境武者被這丫頭在人羣中左突右轉,幾個彈指間將衆武者右肩給刺傷,左手捂着右肩傷處,頓時失去戰鬥力。
“你這個絡腮鬍子的傢伙,一點不仗義,本公子跟你來鎮仁宗是想讓你給個合理解釋,竟然搞出這樣場戲,你確實該死。”
這丫頭又揮劍朝他攻伐而去,那道道劍影追着那絡腮鬍子武者直刺,幾個剎那間,那武者傷痕累累,但都是輕傷,未傷及筋骨。
聞訊而來的王境武者見狀大喝道:“你這丫頭,爲何如此狠毒,將他全身刺傷?還將衆武者打傷,今日留你不得。”
那王境武者施展戰域,持劍朝着葉夢塵刺去。
由於沒有經歷過與王境武者交戰的經歷,見過這小子與王境武者交戰的,但目前這破域還是她的專長,踏着步伐逃竄到李源鳴身邊。
“小子,該你出手了,本公子歇息一會。”
“跟屁蟲,這傢伙才王境初期,你看本盟主教你如何破域。”李源鳴一揮手朝那王境武者道:“這位長老,你們是不準備講道理了?”
“講道理也是要拿下你們之後,趕緊束手就擒,免得老夫動手。”
“來吧,既然你想打,本人手也癢,保證不打死你這老傢伙,讓你嚐嚐被侮辱的滋味。”
李源鳴右手一揮,竄進戰域內,連續朝着一個地方劈下數劍,那域瞬息被破解,這就是大力出奇跡。
其實這是斬斷這域與人的神識聯繫。
那老傢伙見這毫無修爲年輕人,一進到自己域中就胡亂一頓猛砍,將自己的神識給切斷了,心中一片震驚,這小子是人還是鬼?
但在衆武者面前,這個太上長老可不能示弱,這可是顏面問題,否則日後在這些武者面前無法擺架子了。
硬着頭皮,手持劍施展自己的絕學,攻向這小子。
這一劍融入時間與空間之術,那速度太快,只見那武者在朝着這小子衝來,卻沒有看見這劍之影。
捂着傷口的武者見狀,臉洋溢出一絲笑容,這小子看你如何能逃過自家長老的絕學。
李源鳴身未動,右手隨意刺出‘一劍破萬法’,那刺來的劍隨着‘叮’的一聲出現在衆人面前。
那老傢伙再次震驚了,這傢伙這隨意一劍就將自己成名多年的絕招給破了,這……
但人要臉,樹要皮,在這顏面至上的宗門階層上,如果一個太上長老拿不下一個毫無修爲的年輕人,這講出去,自己顏面何存?
轉念一想,那右手劍先是一震,震開那點着劍身的劍,一個反手劍法,又繼續朝這小子胸前直刺來。
這可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這老傢伙就是想讓這年輕傢伙知難而退,從而保留自己的顏面。
但這小子只是身影瞬息一閃,那左手往這老傢伙肩膀上一拍道:“你這樣會沒命的。”
那劍已經架在其脖子上,只要輕輕一抹,這老傢伙壽當正終。
“哈哈,原來是少俠,失敬失敬。”
這時一道伴隨着拍掌的聲音,從五十丈外傳來,一道身影瞬間來到衆人面前。
由於這打鬥聲將鎮仁宗有頭有臉的武者都吸引過來了,而拍着手掌的武者正是鎮仁宗宗主杜正淳。
“杜宗主,沒想見面這麼快呀,只是貴宗這風氣應該要改改呀,恃強凌弱,這說出去有損貴宗顏面。”
李源鳴將劍從那一臉漲得通紅的老傢伙脖子上拿開,然後向那杜正淳抱拳笑道。
“那少俠將這事情來龍去脈與本宗主講講,今日爲你主持公道。”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杜宗主,你認爲怎麼處理這事?反正我也在貴宗了,如果殺我也可以,但結果會是另一種局面。”
李源鳴雙目盯着杜正淳那變化的臉,此時右手一震,那飛影劍發出一道脆鳴之聲。
“楊林,這少俠所言是否屬實?”
杜正淳沉思一會,然後朝那絡腮武者喝問道。
“宗主,本人去那惜月酒樓本想接一個朋友,也沒有親眼見到事情的原因是什麼,所以就自作主張了……”那絡腮鬍子武者低聲道。
“人家來宗門要個說法,你們竟然如此對待,傳出去對本宗顏面何存?你們講如何辦?”
“這……”
那絡腮鬍子楊林和那外事長老一臉惶恐不安看着自家宗主。
“大長老,即日起將楊林貶爲普通長老,扣罰一年修煉資源;將劉復仁外事長老撤銷,貶爲普通長老,扣罰一年修煉資源;另涉及此次風波的年輕弟子取消一切榮譽,貶爲普通弟子,並面壁三個月;鄭月成作爲太上長老,未問清緣由便出手,罰面壁三日。”
“是,宗主。”那大長老全來揚恭敬道。
“少俠,本宗主處置這事,你是否滿意?”
“哈哈,杜宗主處理事情雷厲風行,但是這件事只是在貴宗內處置,本人又無法見證結果,這正理結果是滿意的,至於……”
杜正淳此時臉色有些不悅了,這小子這是要挑戰本宗主忍耐度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那依少俠之意,本宗主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更爲合理?”
“本人來了貴宗,現有點口渴,如果宗主能單獨請喝一壺茶,那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
這小子果然是帶着目的來的,反正你在本宗,看你如何耍花招,也看那黃惜龍能耍出什麼樣的花招,竟然讓你們這兩個小傢伙獨闖鎮仁宗。
“哈哈,只要少俠有膽,那就跟隨本宗主來吧。”
“杜宗主講笑了,鎮仁宗是荷花城的五大宗,肯定也不會對我們兩個年輕武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反之,那可是有損貴宗上萬年的宗門榮譽。”
那葉夢塵以爲今日要大打一場的,沒想到這小子三言兩語又騙這老傢伙請倆人喝茶,心中還是有些不適應,畢竟自己將那些武者刺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