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徒弟,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下棋。”姓杜的怒斥一聲,又陷入深思之中。
李源鳴剛纔見倆人下快棋,思維敏捷,不是講他們棋藝不行,過於沉浸入固有的思維之中,倆人經常下棋,已經摸清楚對方門路,故快捷。
但碰到突然改變下棋風格後,他們還出舊招,就落下舉步爲艱境地,調侃道:“考慮挺長時間了,覺得還有救嗎?
“小子,老子只是走錯一步棋,導致目前這困境。”
“哈哈哈,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若你都走對了,這天下何人是你的對手?” 牛姓武者扯着嗓子大笑道,一臉戲謔神情。
“老子認輸了,你牛寧邦厲害,你跟他比劍。”杜武者的臉漲得通紅, 手往棋盤一扒拉,將那些石棋扒成一堆,沒好氣道。
“趕緊磕頭認主,你日後就跟這小子身邊吧。”牛姓武者繼續嘲笑道,似是出了一口惡氣。
“別神氣,老子要等你一起跪拜,等下看你還能笑出口?”
“哈哈,小子來吧。” 牛姓武者伸手啪啪在身上點了幾個穴道,右手一揮,一柄中仙劍出現在手裡,自信滿滿的朝着李源鳴揮手。
那杜姓武者坐在石臺邊,面色嚴肅,手中那棋子已被他捏得粉碎,對於今日這樣賭局,甚感震驚,栽在一個小傢伙手裡,只能期待牛崽加把油,要不然倆人就要受別人管治了。
李源鳴右手一揮,飛影劍在手,朝着牛姓武者 一劍刺去,這如同孩童般的出劍,這一劍平緩,速度極慢,擊向牛姓武者胸口。
牛姓武者看着這一劍,頓感意外,不加防禦,手中劍突然直擊李源鳴,想要用速度與力量上戰勝這小子。
這一劍,劍出如虹,快如閃電。
但,這一劍經過對方劍域時,突見對方劍尖跳動一下,劍尖突然加速‘叮’一聲碰到這閃電一劍 。
牛姓武者向前的一劍,竟然被盪開了,整個中門大開。
原來那平凡無奇的一劍,突如閃電般直刺他的胸口,並封鎖他的左右閃躲區域,只能腳踏虛空,極速往後退,只見一道身影疾閃而過。
李源鳴手中劍仍然追逐而去,那劍尖始終不離牛姓武者胸口三尺,要逼着這傢伙自動認輸。
牛姓武者直呼大意之時,後退過程中,右手中劍已經蓄勢,猛的朝着李源鳴劈來,這是要同歸於盡的打法。
你刺我一劍,那我劈你一劍。
至於結果,各安天命。
這傢伙真的是拼命三郎,剛纔見與杜姓武者 下棋比劍,用這種用意志力,決心讓對手先撤招,達到搶得先機。
今日這傢伙遇到自己,算他倒黴。
手中劍再次施展‘一劍破萬法’,那劈下的劍又被破了,而且這次回擊的一劍比之前更快,距離胸口只有二尺了。
距離只有一尺了。
牛姓武者額頭冷汗直冒,面色鐵青,老子今日要栽在這裡了。
距離只有三寸了。
從一那劍擊出,到第二招,杜姓武者驚得站起身,面部一陣扭曲,帶着驚訝的神情。
“啪”的一聲,那劍身拍在牛姓武者肩膀上,劍鋒正對着他的脖子,只要手輕輕一削,那斗大的腦袋就要飛落。
“服不服?”李源鳴一臉壞笑道。
“老子大意了。”牛姓武者面部僵硬,久久才崩出一句話。
“哈哈哈,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若你都走對了,這天下何人是你的對手?” 杜姓武者看到場中情景,先是一愣,終於有一個墊背的了,於是原話奉還,大聲笑道。
“你……”牛姓武者氣得指着姓杜的,頓感無言。
“好了,你倆人履行剛纔的賭言,否則回去不要再修劍和下棋了。”李源鳴若無其事道, 彷彿這倆人歸順不歸順無關緊要。
“你放屁,劍修講過的話,豈能當兒戲?”牛姓武者破口大罵,發現發泄對象錯了,於是轉身朝着姓杜的道:“杜鎮風,你孃的,提的狗屁賭注,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跪下認主?”
杜鎮風那大笑的面部表情凍住了,看着這傢伙的樣子,受到刺激道:“牛寧邦,你都敢,老子有何怕的,誰不誰認主,誰是孫子。”
倆人到現在場景,還不忘相互咬一口,這倆逗逼竟然能相處一塊,真的是搞笑,李源鳴見到倆人單膝跪地,正要認主,突然一笑,伸手將倆人扶起道:“ 開個玩笑,倆位不要當真。”
倆人面露驚訝之意,輸賭服輸,這是天經地義之事。
牛寧邦道:“你不要我們的,日後不能講我們失言。”
“是呀,我們是劍修言出必行,你小子別後悔呀。”杜鎮風道。
“我也是劍修,不讓你們認主,但要你們爲我做事呀。”李源鳴道出原由。
“你小子真奇怪,讓我們認主,那還不是一樣做事?”牛寧邦道。
“性質不一樣,日後勸你們少和別人打賭,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不然我找不到人代替你們的位置。”李源鳴調侃道。
“算你小子講得對,有事儘管吩咐。”杜鎮風那顆心放下了,自告奮勇道。
“對了,還真有事……”
今日真是運氣爆棚,先是得三道劍氣,現在又得倆個手下,讓他們二個在耀陽仙城組建消息坊,負責打探三大勢力動身。
三人交換一些意見,由於這倆傢伙也不是耀陽仙城人,從別的仙城跑過來遊玩的,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
李源鳴真想給倆人一巴掌,也不是本地人,害得自己白高興一場,既然安排他們去做了,那就放手讓他們幹,自己去做也是一個麻煩之事,現在先要苟活着,別想一步登天。
看着倆人離去,李源鳴進入小塔時空大陣參悟三道劍氣, 一坐又不知多少歲月流逝。
對那仙君一擊劍氣參悟一小半,融合道劍招後,威力巨增,看來那老者也是一個劍修,否則對劍的道悟不會如此高深。
李源鳴捏着那塊玉墜,露出一陣欣喜與讚歎,望着峰下的耀陽仙城一角, 應該是邊緣地帶了。
不知參悟這段時間,那倆傢伙搞消息坊建得如何了?李源鳴按着倆人靈魂所在指引來到消息坊。
看着這消息坊佈置,就是一間帶着後院的普通民房,一問才知就倆人,由於對本地不熟悉,二年來纔將耀陽仙城一些勢力打探清楚。
各大家族仙君老祖長年累月閉關,家族不到生死存亡之時,很難請得動他出關,大羅境是中堅主力,仙嬰是救火角色。
在這裡,金仙武者就是跑腿的夥計。
讓那些偏遠修仙界武者知曉,他們辛苦幾十萬年修煉到金仙,在這裡是跑腿的話,可能將他們氣死。
耀陽仙城只是道靈仙界南部的仙城之一,菁林家族管治着十來個這樣的仙城,每座仙城由三家勢力共同持掌,這些勢力雖然效忠菁林家族,他們處於明爭暗鬥中。
這也是一種管治方法,上面的睜隻眼閉隻眼,只要按時交上修煉資源一切皆好商量,否則家族就被滅殺,在修煉界裡這些是常態。
牛寧邦建議李源鳴建立勢力,利用打壓與吸收強者進來,一步一步將勢力發展壯大,從而取代其中一家或者整個耀陽仙城。
“牛老兄,你這想法固然好,那些強者憑什麼來我們所建勢力?”李源鳴拍了拍牛寧邦的肩膀,有些苦口難言。
“小子,你一開始想要仙嬰武者進來?”杜鎮風雙目圓瞪,接着又道:“你的劍技不錯,有一個地方可以賭武運……”
李源鳴第一次聽到,甚感到詫異,聽到杜鎮風講述後才明白,那些從各大仙界上來的武者,他們高不成低不就,大羅境巔峰武者在能進大勢力,但收益太低,無法與家族培養的武者拿得多。
他們興起一種賭武運模式,誰能展視讓他們信服的一面,即可跟隨創建勢力,但日後這勢力必然有他們一份。
在道靈仙界有很多這樣的新興勢力,有的一夜之間揚名立萬,有的一夜之間毀於一旦,這要看那麼勢力主的馭人手腕與實力,否則適得其反。
“杜兄,以你倆的名義創建勢力,本人做太上老祖即可,日後這勢力由你們作主。”李源鳴笑道。
“那好呀,那我們先去那賭武運集結地。”杜鎮風搓了搓手,拍了拍牛寧邦肩膀笑道:“天鎮牛,你看這勢力名稱如何?”
“鎮你大爺,把老子給鎮下去了, 另想一個名稱。”牛寧幫沒好好氣,怒斥道。
李源鳴聞言大笑着,這杜鎮風也是一個逗逼,不過這名稱還是挺霸氣的,三人駕馭着穿雲梭來到幾座仙城交界處,那裡聚着衆散修。
這一幕非常像在蓮花修仙界,那些從各大界上來的武者,進宗無望,只能合夥自建勢力爭取闖出一個名堂。
但,這裡明顯比那裡的武者高級多了,金仙,大羅,仙嬰都聚集在這裡,當然他們所要求的自然不同。
“倆位仁兄,我們這裡招募大羅巔峰武者,可願意來?”一個仙嬰初期武者叫住擦身而過的牛杜倆人。
“兄弟,老大招募仙嬰武者,你可有興趣?”杜鎮風笑着反問道。
“你老大是是誰?”那仙嬰武者盯着三人良久,緩緩問道。
“這位就是我們老大。”牛寧邦指着李源鳴道。
“他?”那仙嬰武者愣住,以爲這金仙小子是倆人的跟班,竟然是他們老大,勸解道:“你們別將武運託付錯人,日後後悔無門。”
“多謝這位仁兄好意, 不知可否找一個地方好好聊聊?”牛寧邦抱拳感謝,並邀請他道。
“本人有事先忙,等空閒時再找你們。”那武者抱拳回禮後離去。
“牛老兄,你這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人家明顯看不上。”杜鎮風待那武者遠去,面色不悅道。
“倆位老兄,別太在意別人的目光,我們講究廣結友緣,尋找志同道合之士,他看不起我們很正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李源鳴反而安慰道,朝着那擂臺走去。
“好,打得好。”
“這纔是做老大料。”
“他已經二十場不敗了。”
三人未到,那裡圍觀武者傳出來喝彩聲,拍手叫好聲。
杜鎮風講得沒錯,在這裡做領頭人,要有有智慧,要不有實力,實力是鎮壓一切的根本,否則再高的智慧都是替別人做嫁衣。
臺上一中年大羅巔峰武者,光着上身,揮舞着拳頭怒吼道:“願意加入玄揚勢力的請上臺切磋一二,本勢力以強者爲尊,如果能超越本人的二十場對戰勝利,本人奉他爲幫主。”
隨着他的怒吼聲,擂臺後面的二十個武者揮舞着右手附和道:“幫主威武。幫主威武。”
這是清一色大羅巔峰武者,李源鳴看着心動,但是要打敗這個傢伙,目前還需要一些幫助, 如大陣和其它手段。
這傢伙能打敗這二十人,足以說明他的強大,戰力堪比仙嬰前期。
那傢伙繼續叫囂道:“打敗十五人任大長老,打敗十人任長老,打敗六人做執事,全部打敗不願意做幫主者,作太上長老。”
遠遠站着幾個仙嬰武者,看着臺上二十名武者,要連續將他們擊敗,他們暫時還沒有那個本事,個人力量再高,不是絕對優勢之下,不會與人應車輪戰。
“哈哈,江蒼,我來試試。”這時空中一道人影閃過,那聲音由遠到近,只在剎那間。
“歡迎這位仁兄,尊姓大名?”江蒼笑着抱拳道。
“葉莫。”
這可是仙嬰境中期武者,怪不得有如此膽量,李源鳴用識別真假一眼掃視,暗道:這些傢伙越看越喜歡,可惜境界跟不上,否則上去跟他們鬥一鬥。
“葉道友,比試之前有一句話必須講清楚:玄揚幫會聚集志同道合之人,爲了生存而創建,而不是爲了作奸犯科,如果你同意請上臺比試。”江蒼再次抱拳慎重道。
“哈哈,這是自然,再說我們這樣的還不夠人家一掌,都有自知之明。”葉莫抱拳大笑道。
“你先從他們對戰還是從我這裡對戰?”那江蒼道。
臺上看熱鬧的衆武者紛紛起鬨喊道:“先將幫主揍趴下,然後再收拾那二十個幫衆。”
“ 哈哈哈,順應大家要求,先從江道友這裡開始。”葉莫自信滿滿道,似要坐穩這玄揚幫會老大的位置。
“來吧,點到爲止。”江蒼揮舞着雙拳,那拳頭上戴着拳套,那擂臺瞬息升起一道陣法,防止雙方傷及擂臺外的人。
葉莫是一劍修,一柄閃着光芒的劍揚在半空,似是讓江蒼先攻擊,他隨後反擊。
江蒼雙拳也不客氣,一拳朝着對方砸來,另一拳做着防禦姿態,能用雙拳對戰仙嬰境刀劍的煉體武者很少,大家修煉到現在,拿手戰技非同小可,稍微不注意煉體就被重擊受傷。
葉莫知曉對方的長處,拳擊近戰,而那副拳套肯定不是凡物,一家有加持,否則也不會如此囂張。
葉莫見對方攻擊勇猛,可不能與其硬剛,揮動手中長劍避開對方鋒芒,一劍擊在對方左側脖子上,但那劍尖竟然滑開,只在那皮膚上留下點白痕。
江蒼左手即揮手成爪,迎着葉莫的長劍抓來,想要制住長劍,這葉莫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他忽視仙嬰特性——靈魂分身,那葉莫突然一身分二,兩道人影齊攻向江蒼,那劍尖在其身軀上展開連續攻擊,想要找到對方的破綻,給予一劍擊退。
臺上臺下衆人對這葉莫施靈魂分身,頓感震驚,這可是顛覆他們對仙嬰武者看法,他們還沒見過真身與分身一起對戰場面,從另一個角度來講,葉莫就是一妖孽的存在,他怎麼來這裡尋找武運?
李源鳴都感到詫異,像葉莫這樣的,每個勢力都應該是搶着要,爲什麼有如此般操作?背後肯定有原因。
江蒼的輸肋就是葉莫密集攻擊區域,雙眼,耳朵,嘴巴,腋下等等,江蒼在對方二戰一下,還是強力支撐,因爲所謂的罩門,他是不會讓其他武者升知曉的,拳上力量在以加大, 雙方在激烈對戰。
那江蒼雖有越階對戰能力,但在長時間攻擊未下,力量使用已經讓其透支, 出拳速度處於緩慢,他能抗下半個時辰的狂攻不倒,證明其實際戰力,已經處於仙嬰中期。
“葉道友,江某自認技不如你,請繼續挑戰。”
臺上臺下武者,見到葉莫氣定神閒抱拳道:“多謝江兄成全,下一位。”只見他將靈魂分身一收,用真身與剩下武者對戰。
“牛兄,以他修爲境界又高,再以二具身軀分開對戰,這玄揚幫幫主位置非他莫屬。”杜鎮風道。
“那是肯定的,你看那些仙嬰前期武者都不敢應戰,擔心連戰不勝十場以上,那可是丟大臉呀。”牛寧邦道。
“倆位老兄,那江蒼秉性不壞,這葉莫乍看過得去,他的修煉天賦讓我心動。”李源鳴右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小子,有想法就要去做,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牛寧邦笑道。
“小子,對呀,硬的不行來軟的。”杜鎮風附和道。
“你倆是真心支持還是假意?”李源鳴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