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過一次是武俠吧,只是會少量涉及到其他元素,不知道爲什麼還有這麼多疑問,至於之前幾章寫的不過背景交代罷了,因爲到了三十多萬字,如果世界觀還很模糊,很多故事也無法繼續展開,而且從一開始這遊戲就叫《仙武紀元》,是爲了有更多的延展性,但根本是立足江湖,武俠,大道與生命探討的。
就說這麼多,有些話在之前的上架感言裡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也算是最後一次解釋,另外預告下,今天開始爆發,今天四更,明天開始到這個月底,每天保底兩更,推薦票每多一萬加更一章(從4萬推薦票開始計算),月票每20張加更一章(從80票開始計算,到100票就加更),盟主加更三章,首訂破千加更3章(目前差100多),均訂破千加更5章(目前差20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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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鶴南怒發如狂,不待喝聲落定,足下疾點之間,整個人便是從客棧中一閃而出,繼而劍鳴再起,一道劍光便是破空而出,朝着那扎着大長麻花辮的青澀少女斬去。
王延站在店門旁,已是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着段鶴南和那青澀少女,只是他心中卻是非常意外。
這小半個月來,他隨着段鶴南一路向北,這一路上段鶴南當真是盡心竭力的指點他武功,讓他此前在武學上的諸多不解之處都得到了答案,也因此破除了不少關隘,各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特別是奇門環身訣因此而完善了不少。正因爲如此,這小半個月的朝夕相處下來,王延才深刻認識到自己和絕頂強者之前的差距有多大,而段鶴南又是何等強大。
此番在來塔子裡的路上,段鶴南已經向王延,顧曉月乃至其他弟子交代過塔子裡這裡的規矩,知道必然有人攔截他們一行,可讓王延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出手攔截段鶴南的會是一個和白茉莉看上去年紀相仿的少女,而且出身淨月宗,最關鍵是這少女‘只有’蘊胎期修爲。
以段鶴南的實力,別說蘊胎期高手,就是潛龍榜上四五十位的強者都可力敵,可王延絲毫不敢小看這少女,概因之前此女阻截段鶴南劍氣的那一手實在太過驚豔,後發而先至,十數米距離轉瞬即過,而且竟然是用一個桃子生生抵住了劍氣,這等手段簡直是匪夷所思,絕不能用普通蘊胎期高手來衡量此女。
果然,面對段鶴南這快到極處的一劍,那少女臉上卻無多少神色變化,依舊笑嘻嘻的,只是其手腕一抖,那個尚未吃完的桃子便是破空擊出,下一瞬,桃子與劍光相撞,與剛纔如出一轍的一幕似乎即將重現,可就在這時,那少女右腳前踏,身形微彎,雙手握成虎爪,雖只是簡單的拿出一個架子,但其整個人氣勢陡變,直若從沉睡中醒轉過來的兇獸,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兇厲的氣息。
段鶴南見此目光一凝,手中微一轉圜,七八道劍光便是化現而出,那個沒吃完的桃子登時崩的倒飛而回,繼而七八道劍光分從不同方向朝着少女激射而去。
“開!”
少女口中一聲暴喝,繼而其昂首直立之間,其背脊大龍上就是傳出噼啪之聲,緊跟着,其雙手虎爪一提,就見十指之間竟是綻出點點紅芒,段鶴南見此瞳孔微縮,失聲道:“渾成元罡,你竟是在蘊胎期就練成了淨月宗四大鎮派武功之一!”
那少女自是不會回答,不等段鶴南話音落定,她雙手虎爪如電擊出,瞬間劃拉出七八道虛影,隨即只聽‘叮叮’聲響之間,段鶴南手中長劍化現出的劍光竟是一一潰滅開來。
只一招,這少女便破去了段鶴南的劍光,儘管她依舊在笑,但臉上的笑容已無之前的天真,當中盡是冷厲之色。
下個剎那,眼見段鶴南手中長劍現出真身,這少女足下一點,騰身而起的同時,雙爪前出,一如插翅飛虎一般撲向了段鶴南,更讓人吃驚的是,其十指綻出的紅芒在閃爍之間迅速蔓及整個手掌,兩爪相合之間竟是朝着段鶴南的長劍抓去。
眼見這少女如此託大,段鶴南怒極反笑,繼而就見他持劍之手一震,那長劍劍鋒瞬間左右震盪開來。
‘叮叮’。
只聽兩聲金鐵交擊之聲,劍鋒幾乎不分先後的擊在少女的左右雙爪上,只是往昔間段鶴南手上這把洞金穿石都極是輕易的‘血吟’卻是破不開少女手上的紅芒,下一瞬,這少女雙爪猛地相合,繼而十指緊扣劍鋒,臉上的笑容更冷了幾分。
段鶴南見此,臉色登時一變,繼而喝道:“爾敢?!”
喝聲之間,就見那少女雙爪交互一錯,血吟劍身上竟是傳出如同哀鳴般的‘咔咔’之聲,這少女竟然是要徒手掰斷一把名劍!
只是就在這時,段鶴南身上氣息暴漲,緊跟着,一道青芒從劍柄上現出,隨即迅速延展至整個劍身,看着這一幕,王延心知段鶴南是用出了自身的青羅真罡。
通過《鶴南真錄》,王延知曉段鶴南早年並不出衆,資質與悟性也不過中上,故而他當初蘊胎連血煞劍胎都未結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結成了‘浮游劍胎’,並以此爲根基最終凝聚成青羅真元,而青羅真罡便算是他壓箱底的手段之一。
用出青羅真罡便代表段鶴南再無保留,是以十成的功力在應對這少女,故而無論此戰勝敗如何,這少女單單憑藉三五招內就逼出了段鶴南的十成功力,便足可自傲,而且即便段鶴南用出了青羅真罡,能否翻轉局勢也是未知之數,因爲罡氣也是分品級的。
從下品的虛罡,到中品的真罡,再到上品的元罡,最後是絕品的極罡,乃至傳聞中當年通天峰峰主戰無敵一身罡氣已然達到極罡之極,隱隱接近傳說中的無上神罡之境,而其也正是因此方纔能力敵修士,甚至斬殺金丹。
青羅真罡與渾成元罡只聽名字便知渾成元罡更勝一籌,不過這少女年紀輕輕,天賦再強內力只怕也是有限,而段鶴南終究是耗費四十年之功才凝練出如今的青羅真罡,兩者相拼還真說不定誰輸誰贏。
果然,眼見段鶴南亦是用出罡氣,那少女臉上閃過一抹詭笑,緊跟着,她雙爪便是一散,卻是不與段鶴南的罡氣硬拼,繼而就見他化爪爲掌,左右掌分從上下幾乎是貼着劍鋒以掌刀之勢砍向段鶴南。
這少女出招當真兇悍至極,這一掌帶着有進無退,能攻不守的架勢,因爲這一掌既出,少女的中門便是大開,而少了其雙爪鉗制的血吟自可順勢直入中門,形成絕殺一劍。
可面對如此情形,見慣風雨,向來果決的段鶴南卻是猶豫了,概因這少女實力之強已然超出他預料,而目下雙方勝負之勢尚不明顯,其爲何用出如此決絕的招式,或許這是一個陷阱?
不過剎那間的遲疑,少女雙掌已然及至劍格處,段鶴南見此再不多想,當即持劍之手微一轉圜,繼而劍鋒一豎,手腕便即帶着長劍朝下一劃拉,段鶴南卻是順勢用出了開膛破肚的一劍。
只是就在段鶴南變招的瞬間,那少女似乎早有預料般,其腳下一錯,左右掌兩分之間帶着整個人便是錯步一轉,這一步當真是妙到毫顛,不僅避開了段鶴南開膛破肚的一劍,而且其借勢背身一躬,整個人瞬間好似化作一頭老熊,從側面朝着段鶴南猛地靠去,她這一下卻是用出了外門拳法中最爲普通的一招,貼山靠!
轟...
少女這一記貼山靠當真是剛猛無儔,帶着隆隆的音爆之聲便是襲向段鶴南,段鶴南登時瞳孔微縮,想也不想當即腳下疾點,抽身飛退的同時,手中血吟當空橫掃,朝着少女的腰間抹去。
這少女當真了得,只見她雙耳一動,不待貼山靠之勢用老,雙腳一震穩住身形,繼而其右手借勢朝着血吟擊來的方向一掌拍出,這一掌似乎沒有什麼章法,就如老熊拍樹一般,可出掌之間,其臂骨之中似有悶雷滾動,等到掌劍相交的瞬間,只聽其掌間傳出‘砰’的一聲悶響,直若一個悶雷炸開,繼而就見血吟竟是直接被崩開,本是飛身爆退的段鶴南不由身形一震,持劍之手的虎口處悄然裂開幾道血痕,道道血絲從崩裂的血痕中滲出,很快就將劍柄侵染成了血色。
段鶴南傷了!
王延萬萬沒想到這一戰會變成如此境況,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女,先是三五招之間逼的段鶴南不敢自持身份只能全力應對,其後招法變幻之間不僅壓倒段鶴南的氣勢佔據上風,最後還用如此一掌震傷了段鶴南。
此時再看這扎着大長麻花辮的少女,其哪還有半分鄰家小妹的樣子,在王延眼中此女分明就是一頭人型兇獸,其最開始用出的虎爪,將山中之王捨我其誰的氣勢盡展無疑;之後其用出的貼山靠和如同老熊拍樹的一掌卻不由讓王延看起了當初在蒙澤後山中看到的那隻鐵背巨熊,王延越想越覺兩者間極爲相似,只覺兩者的身影在某幾個瞬間可完美重合在一起,想到此處,王延心中不禁生出濃濃的疑惑,這少女用的究竟是什麼武功?
王延沒有答案,以他的閱歷和所知武功根本找不出任何武功與之相似,雖說虎爪,貼山靠都是普通的招式,但從未有人能將這些武功練到這等形與神合,神與意合,意與身合的境界,動招之間直讓人覺得面對的不是人,而是從荒古而來的兇獸。
就在王延疑惑之間,那少女轉過身,看着段鶴南冷冷一笑,整個人的氣勢當真如同噬人的兇獸一般,普通江湖中人見之都是不由心顫,緊跟着,少女足下一點,朝着段鶴南便是近身而去,眼見兩人就要再度交手,王延身旁一直沉默無言靜靜觀戰的顧曉月卻是張口,道:“這少女好像是白道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