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站在結界外的身影再次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一圈暗黑屏障。
懷中的摟着心魚的亞嘶看着這不曾見過的黑影,連忙示意她回了房間,催動意念迅速奔到結界處。
身後的海冥連忙大喊:“亞嘶兄不可造次,快回來。”
亞嘶頓時愣住,轉過頭望着焦慮不安的海冥,迅速地退回了宮內,疑惑地問道:“這傢伙是誰?”
海冥搖搖頭,苦笑道:“這個傢伙城府很深,我的感應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如果你用強攻的話,我怕你會吃虧。”
亞嘶頓時大笑,“海冥兄,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到這凡界來至今還沒找到敢和我硬拼的傢伙。”
結界外的黑影感應着他們現在的對話,微笑道:“請你們不必擔心,我只是路過此地,看到這暗黑屏障擺成了一圓圈,便好奇上前查看,並無什麼惡意。”
驚呆了的亞嘶這才收起了輕敵之心,抱拳對他說道:“真是對不住,極地裡有許多的惡人,這才設這結界,還請你不要見怪。”
黑影頓時大笑,“說哪裡話,這暗黑屏障多少年來,有多少的神仙嘗試着練習,卻鮮少有人能夠把它煉製成功,今天我竟然有興在這極地裡見着,乃是我的榮幸。”
站在亞嘶身旁的海冥頓時嘆顏,心想這傢伙怎麼如此的瞭解這暗黑之術?
再次感應到海冥的思緒,黑影微笑着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頓時驚呆了的水兒和心魚齊齊奔向了宮外,詫異地望着結界外那依然是白皚皚的雪地。
生怕她們會受到傷害的兩個男人迅速地奔到了她們的身旁。
默默退了回去的四人呆呆地坐在宮殿裡回想着剛纔那詭異的一幕。
半晌,水兒忍受不住宮內的寂靜,開口說道:“亞嘶兄,你應該都心魚練點法術防身,這樣對你對她都有好處的。”
聽着這從水兒口中說出的話語,亞嘶一臉的尷尬,心想自己怎麼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每次一見到魚兒便只會記得要保護好她,而忘記了讓她學點烏金國的法術。
低下頭望着懷中一臉渴望的心魚,笑着點點頭,歡呼聲頓時又在宮殿裡響起。
看着甜蜜着的亞嘶和心魚,海冥拉起水兒往宮外走去。
本想呆在宮殿裡的水兒只好鬱悶地被他扯着走了許久,依然還是不解的她疑惑地問道:“亞嘶兄準備都魚兒法術了,你怎麼突然就把我給拉出來了呢?”
海冥頓時苦笑,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你這傢伙,人家教的可是烏金國的法術,我們怎麼可以呆在裡面觀看呢?”
水兒頓時醒悟過來,吐着舌頭,嬉嬉地笑着。
忽然,亞嘶的聲音從宮殿裡傳來,“海冥兄,你真是見外,還記得你曾經說過要和我切磋道教的符術,我這還沒向你請教,你倒反倒因爲一些烏金國的小法術逃出宮了。”
海冥頓時被亞嘶的這番話語所感動,帶着水兒奔回了宮殿,對着亞嘶抱歉地說道:“亞嘶兄,這一回來如果不是亞嘶兄提起,我這裝滿了焦慮的腦袋都沒能記起。”
亞嘶擺擺手,笑道:“海冥兄哪來的那麼客氣,這樣就不像是兄弟之間應該有的親切了。”
海冥連忙催動
意念,喚來了一堆的凡界符咒。
亞嘶和心魚好奇地挪到了他的面前,伸手翻動着這些看似普通的書籍。
一道在暗道裡見過的符咒引起了亞嘶的興趣,便照着上面的符號在半空上描繪着,嘴裡念動書上面寫着的咒語,身形迅速地隱去,望着那隨之和自己融合了的符咒,亞嘶開心地大叫:“這道教真是厲害,竟然能夠念動咒語便能隱去身形。”
海冥點點頭,遞過一本書籍,放到了心魚的手上,“魚兒,你照着這些符咒去學習,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便能夠擁有一定的法力。”
看着上面幾道老者教過的符咒,心魚驚訝地擡起頭,望向了海冥。
海冥頓時愣住意念瞬間催動,看着心魚手中的書籍,輕笑道:“怎麼會如此的不相信自己呢,竟然還以爲是拿錯了。”
海冥收起腦海中的雜念,望向了窩在他身旁的水兒,卻見這小妮子此時已專注地盯在這一本本和符書之中,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海冥頓時宛而,心想,原來這水上妮子還是很有上進心的,看到這流傳在凡間的符咒都肯專注地去探索。
半晌從詫異中緩過神來的水兒指着書本上的一個符咒說道:“這個畫得好象不對,我們在藍族裡練習的時候,這個圖標應該和它是完全相反的。”
海冥窩心地點點頭,“水兒說得極是,所以這本書上的符咒,我便沒有多作什麼研究,你可心拿來參考一下我們的法術,畢竟這些道教的法術都是從藍族留在凡間的書籍中練出來的。”
水兒點點頭,把書籍塞到了自己的懷中,繼續翻動着面前這一大堆的書籍。
暗道裡的樹魔和紅兒此時已疲憊地相擁而睡,魔神和魔姬再度進來之時,卻發現兩個人已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二人面面相覷,心想,這兩個傢伙還真能睡,連地上都能夠讓他們睡得着,魔神催動意念,試圖喚醒樹魔,但卻被他體內濃烈的魔氣所阻住,只好收回意念,愣愣地望着他。
許久,地上的樹魔和紅兒還在沉睡,等得有些不耐煩的魔神伸手拍打着樹魔的身軀,催動意念把吼叫聲逼入了他的耳朵。
驚醒了的樹魔望着面前的他們,惡狠狠地問道:“你這傢伙又要搞什麼鬼?”
魔神頓時一臉的獻媚,“老傢伙,剛纔吸收了這地底的魔氣,頓時連精氣神都好上了百倍,你能不能再召喚些出來呢?”
樹魔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罵道:“想要魔氣,你這傢伙不會自己去採嗎,憑什麼非讓我幫忙呢?”
正在興頭上的魔神頓時被他這付兇惡的樣子澆去了一半,悻悻地拉着魔姬,奔出了暗室。
此時的師徒二人窩坐在那滿地的珠寶裡靜坐。
兩道人影忽然從他們的面前竄過,看着這氣呼呼的魔神的魔姬,魔尊好奇地問道:“那老傢伙又給你們罪受了嗎?”
魔姬點點頭,又搖搖頭。
看得一頭霧水的魔尊再次好奇地問着魔神,得到的卻依然是魔姬剛纔的動作和表情。
鬱悶的他只好催動意念望向了那一道暗室,卻見這老傢伙已端坐在地上入定,身旁的紅兒此時正躺在地上熟睡。
魔尊詫異地擡起頭,望向了魔神和魔姬,“這老傢伙是不
是瘋了,玩女人玩到入定了?”
魔神頓時忍受不住這個有如白癡般的傢伙,惡狠狠地罵道:“你這老傢伙思維都跑哪裡去了,我剛纔把他從睡夢中喚醒,本想讓他再輸點魔氣讓我們納入體內,誰知這老傢伙竟然一口回絕了。”
魔尊再次詫異,心想這和玩女人有什麼關聯嗎?
感應着他內心的想法,魔神頓時一臉的鬱悶,不再理會眼前這個有些白癡了的傢伙,拉着魔姬徑直奔出了這一條暗道。
望着地心的火熊熊地燃燒,魔姬好奇地問道:“樹魔這老傢伙喚來的魔氣是從這裡傳出的嗎?”
魔神點點頭,催動意念,把地心中的火焰轉化成魔氣,吸入體內。
身旁的魔姬連忙依樣畫葫蘆,端坐在他的身旁。
許久,被全數納入體內的魔氣漸漸地升騰,二人體內的魔力頓時更上一層樓。
躲在一旁的魔尊和魔王連忙也看樣學樣,在這地心之火中幻出了魔氣納入各自的氣脈之中。
全數被融合在氣脈中的魔氣在魔王身體洶涌澎湃着,魔王的思緒忽然映起了經常坐在這地火旁的海冥,暗罵道:“這傢伙真賊,在這地心之中吸入魔氣,卻還假正經地說什麼不想打擾我。”
氣脈裡的魔氣忽然有些岔道,魔王連忙屏去腦海中的雜念,專心致志地吸收着這純正的魔氣。
窩在暗室裡的樹魔感應着這四個人此時的方位,不禁愣住,思索了好一會兒,便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紅兒,“與我一道去地心處吧。”
紅兒雖然不太樂意,但爲了能夠在他身上學到魔界的高深法術,便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飄入了地心處。
此時的四人依然處於入定之中,紅兒詫異地看着這些已在隨處飄蕩的魔氣,連忙端坐在地上,念動咒語,把這些本應四處飄散的魔氣納入體內。
看着她這已經純熟了的動作,樹魔欣喜若狂,心想,再讓這女人繼續練習下去,總有一天一定能夠破除那一道暗黑屏障。
端坐在地心的五人已完全進入了入定狀態,絲毫沒有感應到他內心的想法,樹魔喜滋滋地盤坐在一旁,喚起了滿地心的魔氣,這才催動意念,念動咒語,把這地心處的魔氣納爲己用。
極地的宮殿裡四人窩在這一大堆的書籍中研究着地底的迷幻陣,一聲輕柔的叫聲頓時把四人驚起,齊齊望向了結界外。
海冥看着那一天前來討酒喝的老者,連忙念動咒語,把他迎入了宮殿。
不見了老樹仙的老者好奇地問道:“老樹仙今天沒有到你們這裡報到嗎?”
亞嘶和海冥連連搖頭,老者嘆了口氣,輕聲問道:“不知二們可否把他請到這裡來呢,老者有一事相求。”
海冥瞪大了眼睛,仔細地望着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眼神。
窩坐在一旁的心魚欣喜的望着他,見到的卻依然是搖頭的意思,心魚嘆了口氣,拿着手中的書籍,起身回了房間。
看着離去的心魚,水兒悻悻地掃了一懷抱的書籍奔回了房間。
亞嘶和海冥此時已催動了意念,思緒飄向了那一片遙遠的山林,陣陣地聲音頓時傳送到山林裡,“老樹仙在嗎,我們這羣在極地裡的朋友想和你再聚上一聚,不知老樹仙可否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