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戰局就有點混亂了,周圍人都有些猶豫。如果只有漠狼一個人,他們談不妥可以直接動手,可是這有了候嚴就不行了。
候家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他們這些江湖人士,誰不知西部候家幾乎一手遮天,西部的所有江湖人士都被掌控,只需要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的殺手挑戰者刺客去找你……
而來自西部的江湖人士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除了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然後退後一步以外,也不在去試圖做些什麼。有甚者,一些被派來保護候嚴的人則直接走出來同樣的站在候嚴身後,意味明顯。
“候嚴!你難道真的想與我們爲敵嗎!”胡何真的是氣急了,雙眼直冒火,盯着候嚴的眼神那簡直是要吃人!
候嚴很滿意,他之所以做這一切不就是爲了看那傢伙難看的嘴臉嗎?心裡想着,嘴上也更是不饒人,哼哼了兩聲,反駁道:“怎麼?胡何,你以爲你厲害到可以掌控這裡的所有人的心理?別忘了,我是誰,你是誰!我候嚴要幫的人,因爲這輩子,幫定了!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語畢還沒完,伸出手翹起中指,嘴角的笑容簡直要扯到了眼角。
很好,不得不說,候嚴成功了,胡何的臉色幾乎黑的跟他的頭髮融爲一體,完完全全黑臉包公的模樣。
健壯的胸膛不停地起起伏伏,粗重的呼吸即使隔着老遠都能聽見。顯然是氣的不輕。
候嚴見此,趁熱打鐵,收回手半倚半靠着漠狼,下巴揚起,對着周圍的人囂張的道:“好了好了,都可以散了散了昂,這個兄弟我給罩了,這面旗幟各位還是不要爭奪了,這不是還有八面嘛!都散了散了昂!”
漠狼:“……”
衆人:“……”嘖,任性!
“喂!這位公子,周某可沒有答應啊。而且,周某跟朗公子,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呢,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揭過去,不好吧。”看夠了熱鬧,眼見着漠狼就要被帶走了,周雨這才含笑開口,態度良好,但是說出的話卻讓候嚴皺起了眉頭。
候嚴鬆開漠狼的肩膀,緩緩扭頭看向那一副翩翩公子模樣的周雨,上下一番打量過後咋了一下舌頭翻了個白眼,嘀咕道:“奶奶的,又是一個假正經僞君子。”
不巧剛好聽到這話的漠狼心底贊同,對這自說自話良久得候嚴也多了一份認可,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性格還是很對她的胃口的。
“不知道周公子找朗兄有什麼事情?候某跟朗兄一見如故,正打算找個清淨的地方談談人生呢。”
言語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實際上候嚴的意思卻是——奶奶的屁話那麼多沒看到別人忙着呢嘛,有什麼事情就不能過後再說,打擾別人是會死全家的知道嗎!
以上。
只可惜,周雨沒有聽出來,也幸虧他沒有聽出來臉上才能保持如舊笑容。
“呵呵,周某也不想打擾二位的嘮叨。”周雨一臉和善,然而腦子裡卻在打着不好的主意。這所謂的有事情也不過是他胡鄒鄒出來的,目的,自然是那朗漠手中的旗幟。
別人怕這侯家未來家主,可他不怕,他們周家向來隱於山林之中,管不着江湖中的事情,江湖中得人自然也管不着他們。
這錦旗只有九面,他自己地水平自己也清楚,如果接下來出現意外一面都得不到,那麼他所做的一切不就前功盡棄了?
那怎麼可以!
所以,在看到朗漠手中的錦旗時他心中就有了考量,也在發生這一切的時候安靜的等待着合適的良機。而趨近,四周的人幾乎散盡,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時?
嘴角的笑意因爲所想變得更加燦爛,也真實了許多。低下眼瞼,遮掩住眼底的貪婪,繼續道:“周某希望,朗兄可以將手中的旗幟交付於我。這樣對於大家來說誰都好,不是嗎?”
“……”漠狼不想說話的,真的,她本意是隨波而流,兵來將擋,可是周雨這話出口就讓她有些無奈了。真心不知道這是怎麼,就有這麼大地自信了?
“憑什麼。”清冷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帶着淡淡的沙啞感,很好聽的聲音,卻讓人覺得很冷。
周雨與候嚴都愣住了,等過了良久纔有了反應。
“哎哎哎!朗兄沒想到你聲音那麼好聽啊!來來來來,多說幾句話嘛!”候嚴首先就咋咋呼呼了起來,整個人興奮的不能自己,似乎恨不得趕緊扒開漠狼的嘴巴,在讓她多說幾句。
而周雨,在愣怔過後就是一股怒火直竄,眉頭狠狠的攪在一起,說話的聲音也變了味道,沒了謙和,多了惱怒:“呵呵,憑什麼?昨日朗兄偷聽我講話的事情可還沒有什麼表示呢,只不過是一面旗幟罷了,相信朗兄有這麼好的運氣,在獲得一面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這妥妥的,就是威脅了,然而漠狼卻完全不當做一回事,候嚴更是懶得理會了。他此刻已經完完全全得被漠狼的聲音吸引,糾纏着調戲着希望她可以再多說幾句過過癮。
“哎哎,你說話啊,別當啞巴成嗎?你看看你這麼好聽的聲音怎麼不能多說話呢?人啊,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得爲所欲爲,不能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束縛,話就要隨心說,整天閉着嘴這像什麼話真是!”
“……”她可以申請取消這個傢伙的幫助嗎?話真多。
“喂喂?說話說話!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朗什麼?我可不想一直叫你朗兄朗兄,多不親切!嘿,看我,你看我啊,別看着那個傢伙,那個傢伙又長得不好看,看他幹嘛!看這裡看這裡!”
候嚴對着漠狼直揮手,然而她真的不想理會這個麻煩得廢話老多的傢伙,反而是看着周雨,張了張嘴,說出了第二句話。
“我說了,當時我只是路過,而且我也已經道過謙了。旗幟是我得到的,那麼便就是我的,如果你還想要,那麼就自己去獲得,我不會幫你,也不會將旗幟交給你。”
這句話有點長,雖然這話不是對着自己說的,候嚴也特別德興奮,腳下亂竄着不知該做些什麼用以表達自己的興奮感。
但是後來一想,不對啊,這特麼的是在跟那個討厭的傢伙說話昂。這麼討厭的傢伙問話怎麼可以用那麼動聽的聲音去回覆?簡直是日了狗了!
候嚴伸手點了點腦袋,突然靈光乍現,看向周雨滿臉的算計:“哎嘿,周雨是吧?是這樣的,我也聽到了朗兄拒絕了你所以麻煩你不要再糾纏着朗兄了。我也不知道當時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所以是不好說,不過,我的人我就是喜歡自己罩着,哪怕就是他的錯,我也包容了!”
趁着空擋,偷偷的看了眼漠狼,聊到那眼中毫不掩飾的感激,心情更加的澎湃,言語也越發的,聽起來……正直。
“有什麼具體事情,等大比結束了再說!即使很急,也麻煩忍着!畢竟那件事情似乎也是大比沒開始的時候發生的,那麼便等到大比結束的時候在談吧!當然,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練練。”說着,就做出了攻擊的姿勢,隨時準備動手。
周雨與漠狼都無語了,僞君子最怕什麼?那自然是蠻不講理的傢伙,而很不巧的,這天下之間最蠻不講理的傢伙就在這裡還與自己的目標站爲一隊。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就是周雨心底唯一得感覺。
苦笑了兩下,心有不甘的瞄了眼漠狼,見她依舊是一副無所謂什麼都不想理會的模樣,心更塞了。
按壓下心中的不滿地臉上笑容重新浮現,道:“既然這樣,那麼我便先離開了,希望再見今後的日子裡,你我還有相遇的時刻。”
眸光暗沉,裡面所包含德情緒是那麼的複雜。猶如一盆墨水,怎麼看也看不到底。
漠狼點頭,算作是同意了周雨的話。再相遇時,她自然也不會在壓制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因爲周圍的不確定因素太多,她倒是不介意跟周雨來一場。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周雨道了句告辭也就走了,就下了漠狼與候嚴以及一干藏起來的專門保護候嚴的高手。
礙眼的人走了,候嚴的心情可謂是格外的舒爽!深吸氣吐氣,嘰裡呱啦的就是一通詢問,簡直要將漠狼的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出來的節奏。
“朗兄,捏的全名到底是什麼啊?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婚配啊?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啊,漂亮的,溫柔的,賢惠得,還是火辣的?啊,不要害羞,可以大膽的說!男人嘛,我們都特別的理解!如果有看上的,我告訴你昂,別等,要知道,這一等可就什麼都晚了!”
“……”漠狼加快離開的步子,腳下生風,心底無比的,無比的希望,有哪個天上的神仙能夠出來帶走這個肚子裡裝了一大堆廢話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