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死。你知道那個毀滅之神的真正原型是誰嗎?是一頭龍,一頭名爲西亞的龍……”
西亞?西亞?!禹仁震驚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西亞是誰!可,他明明是一頭……好龍啊,爲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毀滅之神,怎麼可能呢?
禹仁顯然難以相信,愣愣的搖了搖頭想否認嫉妒的話,卻也知道並沒有什麼卵用。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漠狼會在哪裡而且完全沒有任何事情那就說的通了。可是他爲什麼會變成那樣,他爲什麼突然之間就成了毀滅世界的比魔族更加過分的惡人?
狠狠的深呼吸了幾口氣,以防自己因爲緊張過度而導致大腦供血不足暈倒,咳嗽了一聲後道:“嗯,多謝了。如此的話,我就得去那裡看看了,麻煩嫉妒大人了。”
嫉妒擺擺手,他纔不在意這些。反正他之所以告訴他這些也是爲了他自己所以不存在麻煩不麻煩之說。要知道,他可是非常的想知道當漠狼看到禹仁的時候,是否會動手殺掉他?
告別嫉妒後,禹仁回到馬車旁將情況給裡面的賀瀾說了一遍。雖賀瀾有些猶豫,生怕他們這次去了是有去無回,但也嘔不過禹仁,以及她自己內心深處對於漠狼的擔憂。
都說那毀滅之神六親不認見人就殺見生靈就毀,即使是西亞與漠狼的關係可謂是不一般不可能會傷害她,但凡事總是有個意外,如果真的漠狼出事了,好歹他們去了知曉後她還能被人得知已經離去有人安葬。即使沒有出事,去看看她過的是否安好也是極好的。
思索了半天后,賀瀾終是點頭同意了。去罷去罷,去了也好讓他們這從未放下的心安好,而不至於時時惦記這此事。
兩人說去就去,也不再磨蹭。駕了馬車就往那黑暗之地趕去。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看着他們商討,看着他們下定決心然後出發,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嫉妒,非常的滿意,非常的高興。這麼久了,他從未這麼高興過。
當初即使王的死於她無關又如何?找個機會膈應膈應她也是好的不是嗎?答應了王得事情,她會不會做到。還是說,會背叛呢?如果她背叛了的話,他就可以找理由做點事情了不是嗎?
比如說,接着毀滅之神的名義,再次引發大戰?然後,看着人類與她互相殘殺,最後他在出來清場,徹底德毀滅整個世界一起去給王陪葬……
這樣,不是很好嗎?
“呵呵呵呵呵……”嫉妒笑了,喝了三年後的第一次笑聲。還是那熟悉的面孔,卻再也不是那熟悉的溫潤感覺,他內心的白月光與希望已經消失了,這一刻他纔是一個真正的無情無義只在乎自己的目的的——惡魔。
他的惡意,無人知曉,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魔族,既然是王所創造的,那麼就不該在王離去的時候它還存在着……這就是他在禁足了自己三年後所想通的事情,簡直不要太棒。
伸出手,將被風吹亂的發理了理,長袖揮動之間人已經從那原本所站的隱蔽之處離開,只留下了一抹還未散去的惡意,在四處的遊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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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又殺了多少。漠狼身上剛換的衣服又被染成了血色,黏在身上非常難受。可這些都不是她所在乎的事情,因爲今日她的地盤似乎來了兩個客人。
摸了摸蹲守在旁邊的黑色巨龍的鼻尖,泛紅的眸子往那兩人所來的地方看去,皺了皺眉頭。
她似乎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有點像誰的?說不出來……不過,那兩個人一定跟之前的她有關係吧?……嗯,算了,反正那種事情無所謂了,所有出現在她眼前的人類都得死,不論是誰。
手擡起一個響指聲響起,一股清澈的水流包裹住了漠狼,將她幾日來的塵土血漬全部沖刷乾淨然後又快速烘乾,甩了甩頭髮攀上西亞的背,看向遠方,嘆了口氣指示道:“走吧,我們該去歡迎一下客人了。”
西亞乖乖點頭,頭揚起一聲長嘯震天,渾濁的龍吟衝破了天際似是一種儀式,又似是一種勸告。
可惜,那兩個外來者在聽到這聲音後完全沒走打算離開的想法,反而激動異常的想往漠狼所在的地方跑。
沒錯,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稿費了好多精力終於趕到了黑暗之地的禹仁賀瀾二人。
當他們來到這裡,在驚異於這裡的環境後卻又心疼,心痛西亞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變成了那樣不顧一切地殘殺生靈。甚至還在想,如果見到他後,努力的勸說他一下不要再做這種事情,迴歸正途。
可幾日的行走讓他們自身越顯疲憊,本以爲等到了之後可以輕而易舉得找到西亞他們。卻不想別說找人,他們自己都快要葬生在這裡了。
拉車的馬兒早在到達這裡後就一副驚恐的模樣逃走了,可以說這麼多路程全靠他們自己的腳程。然而就在他們打算放棄等到下次有準備的時刻再來的時候那聲龍吟就如同給他們指明瞭方向!
兩人激動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毫不例外的看到對方眼中的放鬆與激動,加快腳步往着西亞所在的地方衝了過去,只求以最快的速度見到漠狼他們。
而漠狼這邊則是非常悠然的樣兩人那個方向去,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這已經是他們三年來養成的習慣。待到殺戮之前,無言纔是最好的,話多了就容易心軟。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說話,看到後直接動手不要猶豫,等到全部死完了想後悔也沒有作用了。
雙方都在趕路,即使漠狼的態度悠然也不見得慢,因爲她的身下是西亞,一頭哪怕是揮揮翅膀就可以飛出很遠的龍族啊。
很快的,禹仁看到了不遠處的一道飛馳而來的黑影,愣了一下後就急忙停了下來在一旁揮手希望西亞能夠注意到他。而西亞咋沒有讓他失望,降落了下來。
塵土瞬間飛揚,禹仁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以防自己被嗆到。等到西亞降落了下來後,他也就看清了具體狀況。
黑色的龍睜着冰冷無情的雙瞳正看着他,似乎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而他那巨大的身影的背上則馱着一個人,一頭黑色得長髮,紅色的衣裳,看起來倒是有那麼一點像漠狼,只可惜風吹亂了發遮擋住了顏面根本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子也就無法確定究竟是不是漠狼。不過,禹仁估計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漠狼?漠狼,是你嗎?!”
禹仁後退了好幾步才退出了西亞地翅膀範圍之內。之所以如此是害怕引起西亞地注意後被他給一巴掌拍死,要知道如今的西亞可不是曾經的那個龍了,毀滅毀滅,既然有這個名字,那麼就說明其破壞力之強大。
的確,西亞沒有注意他們。當然也可以說懶得去注意,因爲這些人類總是會死的,就是死在獸神大人的手上。所以完全沒有想看的慾望,完全沒有……
然而,也就是因爲沒有看,他也就還不知道這兩個大老遠跑來送死的人就是曾經他們遇到過關係還算是可以的禹仁跟賀瀾。
相比之禹仁的激動難以控制的情感,賀瀾就非常之淡定。也不知道是女人的第六感太過強烈,還是她自己本身就有些察覺。默默地,她將禹仁往後拉了拉。
“別靠太近,危險。”
賀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禹仁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的默默後退了幾步,然後這纔再次喊到:“漠狼!我是禹仁,我們來找你了!你過得好不好!”
好不好?……漠狼沉思,她如今的生活到底算好還是算不好呢?
神識還在混沌之中的漠狼迷迷糊糊聽到了這句話,在心裡唸叨着的同時又在嚴肅得思考着這個問題。
好不好呢,她過得好不好呢?她不知道啊……如果吃喝的話,肯定過得很好吧。如果是心情?嗯……也不錯,每天都有很多人供她玩樂。
“……嗯,我過得很好。很好……”
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像是從遠處傳來的有氣無力的聲音一般。聽到這樣的聲音,禹仁皺起了眉頭。她都這樣了,怎麼會好?完全沒有一點好的感覺好嗎?!
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無奈的道:“漠狼!你確定嗎?!還有,麻煩有事兒下來說話!這樣喊話也挺累的!!”
……的確,他真的挺累的,尤其是腰那叫一個痛啊……哦對,還有脖子特酸。
“……”這話倒是讓漠狼回神了,然後就稍微的思考了一下究竟是誰會這麼說話,想了半天后又懶得去看就只能從西亞得身上下來了。
伸手又拍了拍,正打盹着的西亞瞭然,龐大地身軀開始縮水,越來越有人樣,最後徹底得變爲人。而隨着西亞變回了人,漠狼也落在了地上而不是騎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