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傲慢等六人此刻已經要瘋了,具體原因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話說那日,白光從天而降,一貌美女子出現僅一句“我回來了!”就勾走了他們親愛的尊敬的王的心魂。
當日他們還覺得沒什麼,畢竟不過是一普通女子,在怎麼了得也打不過他們。而且王真正的所愛他們也清楚,只要等王失了興致,她也就算不得什麼了,所以也就沒將她當一回事。
可是!可是呢!!!誰知道是他們想太少了!她是不強啊,但是人家有王寵着啊,要什麼給什麼,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憐他們這一羣人,整天被揍還不能還手!簡直是內牛滿面!然而,這一切並沒有什麼卵用,訴苦王也不聽,只是呵呵一笑說這是個鍛鍊……
……馬達!鍛鍊個毛線鍛鍊就是捱揍嘛!揍得他們不要不要得還不讓還手嘛!帶不帶這麼玩的!欺負人是吧!看他們好欺負是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重色輕屬下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有,身爲魔王,整天蹭在女人身邊這怎麼可以呢!所以!
今日他們六人外加一干同樣被折磨過的魔族縮在秘密基地裡準備商討大事——
“慢慢~~你看看我,昨天那個瘋女人把我打的好慘,人家好疼哦~~”暴怒坐在傲慢的旁邊,淚眼汪汪的擡起自己青青紫紫腫腫的胳膊不停地往她身邊湊,以求換回一個憐惜的眼神。
然而,傲慢扭頭,眸中滿是輕蔑,紅脣輕啓,一個字吐出:“滾。”
“……”暴怒心碎,收回手縮到一邊哭去了。
煩人精終於走了,傲慢也將自己的怒氣收斂了些,看着其餘四人道:“所以今天就是來討論那種事情的嗎?我很忙,對那些不感興趣,而且這也是你們需要擔心的,不是我。”
的確,因爲傲慢是女人的緣故,人家根本就沒有遭罪,反而還有事沒事的可以看看熱鬧,順便跟漠狼說上一兩句話,評判一下,指導之下,比如說攻擊哪裡會比較好啊,哪裡會特別的疼啊,之類的。
然後,倒黴的就是他們這羣大男子家家的……就連整天不知躲到哪兒睡覺的懶惰都被揪出來揍了一頓。
貪婪嚶嚶嚶的摸着自己青腫的臉,蹲坐在椅子上看着無比淡定的傲慢,嘟嘟囔囔着小聲說到:“那,那最起碼得你也不要教那個討厭的女人那麼多東西啊……”
傲慢擡眸,“嗯?”
貪婪被嚇到,身體抖了抖將自己縮了縮,埋着頭不敢吭聲了:“……當我沒說。”
會議就這樣圍繞着詭異的氣氛很久很久,小小的空間內只剩下了貪食吃東西的咔擦聲,還有暴怒的嘀咕聲。
傲慢掃了眼沉默不語的幾人,煩躁的嘖了聲,“所以呢,會議開完了嗎,沒事我就走了。漠狼還約了我去喝茶。”
“……”
回答她的只有一陣靜默,索性傲慢也懶得管了,這羣男人的心思她怎麼可能會不懂,冷哼一聲劃開空間就離開了。
傲慢走了,短暫的安靜後氣氛瞬間變得不一樣了,幾人就跟活過來了一樣。暴怒坐回了原位,貪食不再吃東西,貪婪擡起了頭,貪慾收回了放空的目光,就連睡覺中的懶惰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下抹不去的黑眼圈。
五人互相看了看,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嘆了一口氣。
貪食首先將吃食全部收掉,看了眼正在抹冷汗的暴怒,狀似無意的問及道:“暴怒,你跟傲慢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聽到貪食問這話,正在抹汗的暴怒手一頓,肌肉發達的身體緊繃,吞了口唾沫眼神望向別處,“啊哈哈,沒什麼啊,我在追她,你們不也是知道的嘛!”
“哦呦哦呦,你在裝!暴怒,你可別忘了,我可是貪慾哦~”貪慾在一旁毫不客氣的揭露這個死對頭的謊言,滿目調侃笑的一臉邪惡。
他在剛回來的時候看到暴怒就清楚了,身爲貪慾,不論是人類還是畜生還是魔族,內心的慾望可都是在他的掌管範圍之內。剛回來的時候,那兩個傢伙可能是剛嗯嗯完,身上的情慾還未全部散去,所以就被他給抓了個正着。
要不是覺得有這個傢伙的把柄挺有趣的,他早就廣傳魔族了……嘛,怕傲慢找他的茬也是一回事。
貪慾的話就是個點火器,直接就將易怒的暴怒給點着了。
“貪慾你個死不要臉的竟然探知那種事情!”暴怒面色通紅,甚至有些發紫,生氣的原因有,但其實更多的還是羞憤。
貪慾挑眉,看着一點就炸的暴怒,也不發火也不回罵,反正現在該火大的人又不是他。跟他吵了那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次,不過還真是沒想到啊……一直以來都被壓的死死的傢伙竟然敢那麼做。不得不說,有勇氣!
擡手,瞅了瞅自個的指甲,衝着輕吹了口氣,泰然自若的模樣與暴怒剛好形成對比:“哎,別激動啊。我又沒打算跟誰說。再說了,是你做的那幺蛾子事兒,又不是我。坐下坐下昂,我們現在可是在討論王的那個女人呢。”
暴怒的臉更紅了,總感覺着用手輕輕一戳就會爆炸似得,狠狠地緊咬牙,字眼幾乎是從嘴縫裡擠出來的:“是你先提起的!”
“啊啊,是我是我,那又怎樣?我樂意。”貪慾毫不在意,反正打不了打一架嘛。
“你!”暴怒開口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沒有耐心的貪食給打斷:“好了別吵了,先談正事要緊。”
暴怒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貪食,雙眼瞪得眼珠子彷彿快要掉出來一般,但好歹在怎麼着還是沒說什麼,硬憋着將這口氣給吞下。
暴怒的不痛快貪食自然是看到了,所以他回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貪慾的腦門上,罵到:“能不能安生點,在惹事你就給我滾出去!”
貪慾被一巴掌給打木了,半天兒還沒回過神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都已經開始談起了正事,想插嘴也沒好意思,只能跟着暴怒大眼瞪小眼廝殺個不停。
“王太寵那個女人了,這樣下去不行。有什麼好辦法解決嗎?”貪食問到,屁股在椅子上蹭了蹭還是沒忍住掏出了吃食繼續咔擦咔擦的吃了起來,看着其餘人,其實還是懶惰多一些。
懶惰打了個哈欠,整個人軟癱在貴妃椅上,輕嗯了一聲,只說了一個字:“殺。”
殺了她,她就不會再影響王。
霎時間的沉默,但這沉默很快就被人打破。
貪婪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手伸到嘴裡咬了咬道:“你確定能殺了她嗎?王好像很保護她,基本上走哪帶哪……”
幾人看他,心底都是滿滿的無奈,對貪婪的話都不可置否。
哪兒是王走哪帶哪,那完全是那個女人走哪王就跟到哪兒!每天死皮賴臉的模樣他們都不想承認那是曾經的,高貴的,優雅的,邪魅的霸道魔王了好嗎!
“的確是殺不了,王在盯着。而且我們不確定那個女人如果死了的話會對王造成什麼影響。”貪食果斷否定,煩躁往嘴裡塞進一把吃食,想象咀嚼的是那個狼族的女人,卡擦卡擦的聲音就是她骨頭斷裂得聲音,心底爽了不少。
“嘖,直接偷偷用武力威脅她好了,我就不信她一個人還可以打的過我們幾個。”暴怒言道,殺不了的話那就揍一頓好了,只是揍一頓的話相信王也不會發脾氣。
貪慾輕蔑笑,“呵,你認爲王不會責罰你嗎?或者說,你認爲王覺得我們比那個女人重要嗎?”
啊啊,這就是現實啊。他們,對於王來說……不過是,工具罷了。
貪食吞下嘴裡的食物,嘆息道:“的確,雖然這很殘忍,但確實就是這樣。我們並沒有那麼女人在王心中重要,因爲我們死了王還可以創造,復活,然而她死了,便不行了。更不要說,我們本來就是王爲了接近獸神的工具罷了。”
暴怒一口氣噎在嗓子裡說不出話兒來了,嘴來來回回張開閉上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沒吭聲。
氣氛有些沉悶,貪慾掃了眼幾人,也覺得自個這話說的不是時候,眼珠子嘰裡咕嚕一轉,來了主意:“哎!要不我們這樣吧!我們,讓那個女人自己走,如果是她自己走的話,王就沒得說了吧?”
“……”
幾人轉頭,看向貪慾的眼神都帶着光。心照不宣的遞個眼神,湊近嘀嘀咕咕的就開始商討起了具體事宜。
……
魔宮之中,一處採光極好的房間內窗簾被拉開,刺眼的陽光透過霧濛濛的玻璃照射進來曬得整個房間暖洋洋的。
靠近窗戶邊上,一個黑色紋花石桌被擱在這兒,上面放着些糕點與葡萄香蕉一類的果子。糕點是剛做的,還冒着熱氣,水果也是是剛洗的,上面還滴着水珠看起來水淋淋的格外討人喜歡。
一隻蒼白修長的手探了過來,捏住一顆飽滿的葡萄伸到嘴邊,擦過紅潤的脣送進嘴裡。待嚐到那甜滋滋的味兒的時候,滿意的勾起了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