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狼有些火大了,就不能讓她安生一會兒嗎?剛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成爲了陌生的人,就接二連三的一大堆破事!還能不能讓她靜靜地一個人蹲在角落裡緬懷悲劇的過去,徜望美好的未來,做出人生規劃,成爲一個冷靜自持有性格的人了?!
起身,看向來人,表情淡漠而又冷靜,只是那雙被劉海遮擋住的眼睛裡卻透露出了濃濃的不耐。
那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十分鐘之前還一臉囂張的對着漠狼的漠安。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返回來,還帶着別人一副我告發我驕傲的模樣。
“就是她,族長大人。我親眼看到她將您的兒子給打傷,還帶回來不知道要對少族長做些什麼!”
漠狼沉默了,好了她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又是冤枉人是吧,好像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就經常被冤枉,然後頂包捱打啊。這次,也要來嗎?
漠狼沒有說話,只是用着怪異的眼光看了眼漠安,然後扭頭看向了所謂的族長大人,那個小孩兒的父親……不是!你確定不是爺爺嗎?!
白鬍子老頭縷了一把自己的長鬍子,臉上看不見喜怒。聽到了漠安的指控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將視線放在了一直靜靜地站着一句話也不吭的漠狼身上良久。
“你確定,是她?”
一句話出來,漠安心底顫了顫。她當然不確定了,因爲人就是她打傷的,不過她肯定是不可能告訴眼前的羊族族長了。要不是因爲確定咳她那一下估計會讓羊族的少族長昏迷一段時間,她也不敢跑去告訴這個人,他兒子被人打傷了……
罵的!你說怎麼那麼倒黴,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羊族族長也就算了,漠綠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腿抖了!這說沒事兒她自己都不信好嗎!
漠安忍不住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着白鬍子老頭,點點頭,訕笑着回答:“是的,確定。不但我看到了,跟我同行的也都看到了,不信您可以問。”
話說完,給身後的一行人使了個眼色。心中忐忑不已的狼族女們慌忙點頭,表示自己所看到的就是那樣,其中的漠綠也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結結巴巴的出言說到:“沒錯,我我看到了,就是她。她,她以前都很廢物的,可是不曉得怎麼回事,突然就厲害了,然後一巴掌把少族長給打飛了出去……”
此話一出,漠安都想給她點個贊。看樣子還是有點用的嘛,要是這次事情能完美結束,她就不私下教訓她好了。不過,此刻先把這個族長騙過去再說吧!
“是啊,族長大人,就是這樣的。您,您難道不信我們嗎?”
顫抖的音色加上那快要哭的表情好像白鬍子老頭不相信就是罪大惡極,只可惜她忘記了自己的身材並不適合做狐族的動作。
白鬍子老頭顯然也被噁心到了,眼睛連看都不去看漠安,只是平靜的哦了一聲,看着漠狼問到:“告訴我,是你做的嗎?”
聲音比起面對漠安幾個人倒是柔和了不少,因爲就單單是從體型來看,漠狼都不像是一個有足夠的力氣能將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打飛的狼。反而是這幾個看到他腿就直抖,說話還結結巴巴的狼比較像。不過如今的獸人國,一切都說不準不是嗎?
漠狼皺了下眉頭,她還以爲這個白鬍子老頭在聽到那幾個的言語後會對她動手,搶走自家的兒子查看傷勢什麼的,可是如今看來,那個所謂的父子之稱,好像也就那個樣兒。
雖然不太相信這個白鬍子老頭,但漠狼也沒有替別人頂罪的愛好。搖了搖頭,指了指牀上的人,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白鬍子老頭看到了漠狼的態度也不生氣,對着漠狼點了點頭就往牀邊走去。
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的那個自己看了五年的孩子,央勉沉默了。這個孩子當然不可能是他這個即將歸土的老羊的兒子,但是他此刻的這個族長之位,卻是靠着這個孩子,才能坐穩的。
心底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很久沒有殺生,但是爲了羊族的未來,他必須將少族長殺死,而這個被冤枉的女狼族人,也不能留!
本以爲可以解決掉一個麻煩的漠狼看到兩父子的深情對視,本想着退後一邊安靜一會兒。可是卻萬萬沒想到,只是一個眨眼之間!她看到了一抹白色在眼前晃過,腹部被一個拳頭狠狠的擊中!劇痛傳來!鮮血從嘴中噴出,人飛了出去!撞在了牆面上,一聲轟響,牆上出現一個大坑!!
央勉看着坐在地上靠着牆捂着腹部不停吐血的瘦弱狼族,白色頭髮下的耳朵輕輕抖動,等待着遠處的腳步聲接近,佯裝出一副盛怒的模樣,手中的柺杖指着漠狼,吼道!
“你個小小狼族,竟然敢將我兒打傷!!真是該死!!”
漠狼此刻很不好受,她的身體裡本就有許多暗傷還沒有好,在被這個白鬍子老傢伙給打了一拳後,感覺裡面的內臟都被嚼碎,擰成可一團。
猛的咳嗽幾聲,想開口說話,卻只吐出了鮮血,疼痛的感覺更爲強烈。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聽到了室內的動靜後人未到生先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還滿心忐忑會被發現自己所做一切的漠安被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但緊接着的就是滿心的興奮!轉身,見到族長大人已經來了,急忙上前去解釋,不但將自己的錯誤全部扔給了漠狼,還將其擴大,說是漠狼意圖殺掉羊族少族長,幸虧她發現的早,即使告知了羊族族長,阻止了悲劇的釀成。
說的格外歡快的漠安並沒有發現她親愛的族長那越來越黑的臉色其實是對她的,還傻乎乎的以爲這是因爲漠狼做出了那一切才生氣的。
族長被堵在門口有些不耐煩,一把推開了還在嘰嘰歪歪的個不停的漠安,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