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張媽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一直在思考那兩人的事情。直到天矇矇亮時才幽幽然的閉上了眼睛睡着,等醒來後,慌忙躡手躡腳的打開家裡的客房門,想去看看昨天晚上的到底是不是夢。
然而清脆的開門聲響起,當她打開門,往裡面看去,卻發現裡面已經沒了人影。被子整整齊齊的疊着,牀鋪也是整整齊齊的,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人睡過似得。然而,那疊放着的衣物以及上面一朵金色的花就可以猙獰,其實有人來過……或者,不可以稱之爲人。
那麼,被張媽惦記着的人,又去哪裡了呢?
他們,當然去了自己該去的地方啊……比如說,一處正在前往某個無名島嶼的船隻。
漠狼手扶着欄杆,身體半靠着看着那一望無際的大海,涼涼的海風吹亂了她的髮絲,也迷了她的眼睛。可這些,她都沒有在意……
隨意得撂了一下頭髮,讓頭髮不再煩人的遮擋視線。大清早的,可以說天還沒有亮她就跟罪離開了那家人,不是她不想留下,而是因爲已經沒有了資格,更何況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在意出罪以外的人事物了。
所以,罪還沒徹底清醒的時候,她就扯着他離開了。
然後呢,就來到了這艘船上。至於爲什麼會在這樣的一艘穿上,其實原因很簡單,只需要稍微的催眠一下船的主人就可以了。然後他就會乖乖的將船貢獻出來並且帶他們前往想去的地方。
好不容易的補好了眠,剛出來就被海風給吹的打了個哆嗦,雖然身爲魔王根本不怕,可是有時候慣性是改不了的。
默然的走到漠狼的身後伸出手將其環住塞進懷裡,果不其然的感受到了身體裡的一股涼氣嗖嗖的往上涌。
“漠漠,很快就要見到他了,你有什麼感覺嗎?”低頭,鼻尖輕輕蹭了蹭懷中人兒的脖頸,沒忍住落下一吻幽幽問道。
漠狼回頭,掃了一眼罪,看着那似乎真的是怎麼都望不到邊的海面,過了許久纔回答道:“感覺?或許有吧,但是如今已經都淡了,似乎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了,那時死亡的時候的絕望痛心,在再次回來後,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你說,我還能有什麼感覺嗎?”
平淡的語氣,與平時一般無二的態度,可是罪就是能感覺的出來,漠狼話語中的無奈與放開。
的確,已經沒用了不是嗎?如今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又何必拘泥於曾經的那一段不美好的過往呢?人最重要的啊,其實還是看着未來比較好呢不是嗎?
“是啊,漠漠,以後你的生活只需要有我就夠了,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去在乎了。我會一直一直的陪伴在你的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這種話,罪說了很多很多遍,然而不論怎麼說都感覺不夠。他恨不得將這些話語刻在她的心上,讓她時時刻刻的記住,她是屬於他的,而他,也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漠狼嗯了一聲,放在欄杆上的手收回,然後輕輕的附在了罪摟着自己的腰的手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纔會跟你在一起不是嗎?如果啊,你敢背叛我的話,你就死定了。”
罪輕笑,看着漠狼偶爾出現的不同風采,不由自主的摟緊了些,“好,我不會的……這麼好的人兒,我怎麼可能放手呢真是。”
“是嗎?那樣,最好不過了……”漠狼,回到。
太陽,還在緩緩的上升,冬季的海面總是帶着一股子的嘯冷氣息,讓人一看都覺得無比的寒冷。然而,同樣的這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
陽光,撒在帶着陣陣寒意的海面,深藍色的海面被染上了淡淡的金黃,看起來是那麼的溫馨,美麗,而又讓人心神舒暢。
然而,可又有誰知道,在這深邃神秘的海底之下,埋葬了多少黑暗與絕望。很快……真的很快,他們就要到了,曾經讓漠狼感覺到無比絕望的,島嶼。
島嶼的具體方向說實話漠狼並不知道,因爲她每次去執行任務,都會有專門的忍將她蒙上眼睛送出去,完完全全就看不到,而且就連耳朵,也會被堵住,以防聽到不該聽的東西。
所以,這一次在海面上,她可是做好了長期備戰的準備,並且時刻注意着身邊經過的船隻遊輪以及,飛機。
可這一日接着一日的,除了海面風平浪靜就什麼都沒有。老實說,漠狼有些厭煩了,因爲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可不知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起牀,狠狠地踹了牀上的罪一腳,嘆了口氣道:“你,起來,幫我用你的力量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島嶼,先停下來歇歇吧,我累了。”
罪迷迷糊糊的從牀上爬起來,眯着眼睛看了眼漠狼,就答應了。然後就開始用神識掃描周圍的島嶼,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怎麼滴,還真的讓他給找到了一座,於是乎妥妥的他們就靠了岸,來到了這個不知是什麼島嶼的島嶼。
等上了岸後,漠狼才發現這不是一個無人島嶼,而是一個貌似是私人的島嶼。
要問怎麼發現的,很簡單,如果剛靠岸就被一羣拿着槍的黑衣人包圍然後一臉防備的看着的話,相信她也不是眼瞎。
罪明顯的從那黑洞洞的長管子上感受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將漠狼護到身後,眼底漸漸浮現出了濃烈的殺意。
雖然這個東西對他們造成的危險估計也沒有多大,但是罪就是不允許,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一個不安定的因素衝着漠狼,哪怕那個不安定的因素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來這裡!”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黑衣大漢舉着槍防備的看着從船上下來的那兩個人。
容貌不似真人,看起來似乎人畜無害,但是他卻能很明顯的感受到他們身上傳來的不確定性。
很危險……他是這麼感覺到的。
所以,絕對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前往島上!如果大人因爲他得一時疏忽而出了意外的話,那麼他是幾條命都不夠了解的。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勸你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如果再不離開得話,那麼相信我,一輩子,你們都會留在這裡!”
兇狠而又冰冷的目光是那麼的熟悉,這種眼神,漠狼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過了啊……
很熟悉不是嗎?所以說,這人,是組織裡的吧?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說曹操曹操到呢。
漠狼勾起脣,將擋在自己面前滿是防備的某個人扯到身後,看着那一臉嚴肅的傢伙慢悠悠的說到:“爲什麼?我爲什麼要聽你的離開呢?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話呢?告訴我……你的代號,是什麼?你們,又在保護什麼?”
領頭人震驚不已,似乎對於漠狼竟然知道他們的身份表示驚訝,然而卻又帶着不確定。即使,他們似乎很強大,而且對組織很熟悉……是組織內部的人嗎?不可能吧,畢竟……組織裡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吧……
“怎麼,不肯說嗎?讓我猜猜,你在保護什麼。”領頭人的冷淡態度漠狼並不奇怪,或者說如果他回答了她纔會奇怪呢。畢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
周身不過十人,算上那個領頭人的話也就是十一個,而除去這十一個以外,其餘較遠的地方根本沒有危險的氣息傳來,唯一的只有一處視線讓她特別的在意,除此以外,看起來……似乎是背叛者?
有趣……沒想到,剛一回來就能夠看到背叛者?還真是,挺親切的呢。
“你們,是背叛者吧?所以,才這麼的防備我。還有就是,你不是真正的頭,你們的頭另有其人,至於那個人在哪裡,他不就在遠處,正看着我嗎?”說着,手指向一處,而不偏不倚的就是那視線傳來的地方。
領頭者這下子慌了,徹底的慌了!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這樣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不,這怎麼可以,大人,他們必須保護好大人!所以,在他們找到大人之前,必須……殺了!
咔擦——
快速的將保險栓打開,領頭者這下子是真的動了怒,看着漠狼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殺意:“你很聰明,但是也就僅限於此了。要怪,就怪你太聰明瞭吧!”
組織的教導——不論執行任何任務,切記不可多話。因爲,話說的多了,心就不穩了,心不穩了,就再也拿不起槍了。
漠狼……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罪,解決他們。記住,不要殺了。”
平淡的語氣,就如同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而一直在等候的罪也在漠狼話語落下的一瞬,就衝了出去快速的解決了幾人,將其堆成山。
漠狼看着高高摞起的人山,心情無比的美好:“嗯,不錯啊。想殺了我的話,就憑你們,還是不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