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告訴我……你會離開我嗎?你真的,會離開我嗎?不,你不可以……你不可以……我好不容易纔將你找了回來,如果,如果你敢離開我的話,我就讓所有人陪葬!!我說過的……你知道的……”
低下的姿態是罪面對着漠狼一直有的,曾經她不知道爲什麼,而現在卻是知道了,知道了爲什麼他面對着她的時候,能夠自然而然的用這種姿態。
只是因爲,曾經就是如此……
心更加的痛,頭腦卻變得清醒。嘆了口氣,將圍繞着腰肌的手抓住不顧身後傳來的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邊說着,邊往下扯。
“罪,我想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說出口你自己就很清楚不是嗎?我,對於你來說不過是一個代替品罷了。雖然以我的性格不會在乎那些……但是,我會疼。”
很疼很疼,比漠然背叛她時,冰冷的子彈射進心臟時,還要疼。
“……”罪,沉默了,在漠狼說出這話時,他便隨着她的力道鬆開了手……
他怎麼會不清楚呢,代替品,說到底也是差不多的不是嗎?哪怕明明她就是她,靈魂一模一樣,但是此時的她,終究不是。
他也曾經在無數次只有自己一個人地時候想過這種問題,可是思來想去,卻不想放手。和她在一起的心動,那種讓人上癮的感覺,讓他不捨的……不捨的就這樣放開她的手。
疼?心疼嗎?他也會疼,很疼很疼,疼的快要死掉了一般。可是,他不會死,甚至現在,無人能夠傷了他。
“……對不起。”
一聲輕輕的對不起,讓漠狼愣了,但卻是罪真心的歉意。
漠狼張了張嘴,看着罪的眼神複雜無比。心冷,很冷:“爲什麼,爲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你並不欠我什麼……”
啊啊,果然,果然還是最討厭這種事情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果真是非常的脆弱,脆弱的不像話……
真想,真想將自己藏起來。當初爲什麼要從那裡出來呢,爲什麼……如果一直都待在那裡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了……
黑色的瞳變得暗淡,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這樣對誰都好。”
罪還在思考人生,剛回神就聽到了漠狼的話,整個人就不萌了。愣愣的擡起頭看着她,在確認這並不是開玩笑後,腦海中什麼想法都拋棄了,整個人就跟瘋狗一樣,牢牢箍住她的雙臂,雙目充血,話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離開我,絕對絕對不可以!!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說過的,我剛纔就提醒過你了不是嗎,如果,你敢走,敢離開我的身邊那麼,天下人都會爲你陪葬!我一遍一遍,一遍一遍的告訴你,你忘了嗎?!你想讓這個大陸毀於一旦嗎!!!”
“罪!!!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都承認了,我不過是一個代替品!!那麼你憑什麼將我綁在你的身邊,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地感情,你要的不是我,那麼就不要害了我!”
銀色的面具下,是淚如泉水般的流淌,那晶瑩的珠子不再受她的控制,猶如脫繮的野馬,不停的往下往下。
手指在顫抖,極力剋制着自己的不要衝動,不要因爲一時氣急而將殺了——即使,她根本就殺不了他。
“……我,我知道。漠漠,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可是隻需要再等等,再等等就會好的,什麼都會好的……”罪將頭埋在漠狼的胸前,身體半弓着,低下的姿態只有在面對漠狼的時候纔會有。
可這樣的姿態,漠狼寧願永遠永遠的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因爲這就像在一直提醒着她,他所做的這一切,都不是爲了她……
頭擡起,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氣,眼睛閉上在睜開,她依舊是那個面不改色的冷漠漠狼。
“好了,鬆開吧。我答應你,陪你到那個人的來到之時,到時候,我會離開,永遠的離開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這樣就好,真的,這樣就好,好聚好散,就當做這一切都是夢……
夢醒了,一切就結束了。哪怕懷念過,疼痛過,悲傷過,開心過……都是夢,只是一個夢。
罪不撒手,手拽的更緊,但他卻沒有了理直氣壯說一切得立場,只能一遍遍的低吟:“不,不可以,不行,這樣……不行……”
漠狼也不再拽,任由他拉着,眼底無比地清醒,有的只是一片清明。
……
閒暇的幾日時光很快的過去,轉眼之間第五關的比試就要開始了。
這幾日的閒時中,發生了很多不大不小的事情。有人被暗殺了,有人被淘汰了,有人與別人結隊了,又有人被人孤立了。
可這些跟漠狼卻半點關係也沒有,因爲她這幾日光是被新收的小弟都要給煩死了。
每天早晨,午時,晚上,都會被準時的騷擾。全體乖乖的站在門口狼吼,吼完就等着她出來,不出來就一直站着,一直吼,直到她出來爲止……
除此之外,那個虎丸還整日來找她,中午過來蹭個飯,聊點兒有的沒得的事情,雖然大部分都是他說,她聽着。
但是,很煩啊,好不容易能歇下來了還整天被那些有的沒得不重要的事情煩,她簡直都想殺人了!可惜,不行……
所幸的是,終於要開始了,這場不知該怎麼發展的殺戮之戰。終是要拉開帷幕了。
吐出一口氣,眸子暗了暗,銀色的面具在人羣中格外的顯眼。
希蝶立於前方,快速的將一切的規則說了一遍後,身後的門陡然打開,微微側身,不用明示便有人瞭然往裡面衝去。
戰鬥,開始。
……
戰鬥場地很大,是鏈接着皇宮的一座森林,屬於皇帝無聊時的皇家獵場。裡面什麼野獸都有,也有很多未知的危險,並且在森林的邊緣還鏈接着一處深潭。
深潭之中是會食人的魚,還有會吸食人血的水蛭。當然,原本是沒有這些得,但是爲了增加難度,希蝶可沒少加料。
總之,除去人爲的之外,森林的本身也很危險。
但是,希蝶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的就是這種刺激!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在殺了漠狼後,找到合適的理由來推脫自己的罪名。
等着人都進去了,希蝶笑吟吟的轉身看向通往死亡的大門,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好了,進去吧,記得我叫給你們的任務。如果失敗了,那麼,你們自己懂得。”
周圍的空氣出現一陣短暫的波動,希蝶黑色的發無風自動,被吹往門的方向。
人去樓空,心情無限好。
一想到快要解決一個**煩了,希蝶那叫一個樂呵啊!哎呦臥槽,真是太開心了,想當初那個女人那麼驕傲,整天欺負七宗罪大人們,真是作死!不弄死你簡直都對不起這次的機會!
愉悅的吹起了口哨,面上的面具被拿下,在看去,那剛還站在那兒的人便不見了蹤影,留下了一室陰謀。
進入了大門,入眼就是一片森林……特麼的又是森林。
漠狼無語,這種完全沒有任何挑戰性的森林就不要拿出來了比較好,曾經在做殺手的時候,剛開始訓練時有一年唄扔在真正的原始森林之中,那裡面的生物可謂是五花八門,而且還沒有吃的喝的,什麼都得自己去尋找。
想比之這裡,於她不過是一個比較危險的小樹林罷了。
看着旁邊的人們一副緊張的要死的模樣,最終漠狼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而是默默地抿緊了嘴面色更冷。這讓別人看了就以爲漠狼是在緊張,或者是害怕?
“呵呵,朗兄這是在害怕嗎?大可不必,我有驅逐野獸的法子,如果朗兄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走在一起。”作死君周雨又來報道,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就是很複雜,莫名其妙的就跟一個人看對眼了,然而還有莫名其妙的就討厭一個人了。
比如,周雨,就是莫名其妙的討厭漠狼了。
他見慣了巴結他的人,而那些不巴結他的對於他來說就是仇人。仇人露出了那種害怕的表情,他就開森!說這話邀請是假,其實也就是想讓他心底膈應一下。畢竟只要是男人,就不會倚人廬下,尤其是漠狼這種就會裝面上功夫地傢伙。
不過……可惜的是,漠狼不是男人。而且很巧的,她非常討厭麻煩,既然有人能夠處理那些煩人的野獸那麼當然再好不過了。
“好。”淡淡應答過後就直接擡腳走到了周雨面前,理所當然的那種。
而劉德花見漠狼都去了,那依然是不用說了。嘴上說着打擾打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就特別好意思的跟着過去了……
……臥槽,帶不帶你們這樣玩兒的!怎麼都不按劇本來!這特麼的不科學!
周雨要瘋了,他真的只是客氣一下而已!!!跟這兩個討厭的要死得傢伙走在一起會懷孕!啊呸!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