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王道一頭都沒擡一下,就知道姜帆來了,嘴裡含着飯,含糊不清的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好不容易等王道一把碗裡的飯吃完,王道一又招呼來了服務員問:“有什麼湯沒有,溜溜縫!”
姜帆滿頭黑線的指着桌子上的一摞空碗道;“王胖子,你這幾天沒吃了?”
王道一拍着肚子抽出一根牙籤,翹着二郎腿,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往板凳上一躺,說道:“道爺雖然窮,一日三茶兩飯還是必不可少的!”
“看你這樣可不像是天天有飯吃的樣子!”姜帆笑道。
王道一無恥的笑道:“那是,誰讓今天的飯不要錢呢!嘿嘿!”
“你妹!”姜帆豎中指鄙視。
王道一不以爲然:“出家人連爹媽都沒有,哪來的兄弟姐妹!”
“行了,少跟我扯淡!”姜帆少有鬥嘴鬥不過的人,王道一就是其中之一:“你找我幹啥?”
“看病!”王道一打了個響指,端起服務員剛上來還滾燙的湯,深深的吸了一口,足足吸了有半碗。
“肥胖病我治不了!”姜帆想都不想的說道,同時心裡嘀咕:“這麼熱的湯,咋不燙死你!”
“不是肥胖病,走吧,跟我去見一個人!”說着,王道一站起身,抓起自己的行頭,就往門外走。
服務員連忙跑過來,拉着王道一手裡寫着“一卦千金”的旗子道:“道爺,還沒結賬呢!”
王道一指了指姜帆道:“我是你老闆的大爺!你跟我要錢?”那賴皮的模樣讓姜帆瞬間感覺,丫讓自己來這裡就是爲了逃帳的。
服務員可憐巴巴的看了姜帆一眼。
“你是我孫子!!”姜帆暗罵一聲,對服務員道:“記我賬上吧……”
二人出門,王道一看見姜帆的車稱讚不已:“車挺不錯啊,搶來的吧!”
“你咋知道?”姜帆不解的問道,難道王道一修爲已經到了心算的境界不成?
王道一指着車前窗的掛飾道:“你姓劉?不是搶的難道你還會跟人借車裝逼不成?”
“……”姜帆無語,看來王道一纔是江湖騙子的祖宗級人物。
兩個人生車後,在王道一的指路下,直奔南環。
直到了趙廣發家門口(如今天氣漸涼,趙廣發一般都住在別墅,不住山頂),王道一才招呼姜帆停車。
“趙老爺子病了?”姜帆納悶的問道。
趙老爺子如果病了,第一個找的應該是自己啊,找一個江湖騙子有啥用?
“去了就知道了!”王道一一推姜帆的肩膀,兩個人走了進去。
走到大廳,趙廣發正坐在藤木的太師椅上喝茶,在一旁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姑娘。
那姑娘上身穿着一身淡黃色的羽絨服,下身着短裙肉色褲襪。
裡面套着一個奶色的高領,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姑娘鼻樑高聳,眼睛有些凹陷,眼珠是碧色的,長得挺標緻,棕色的頭髮,瀑布般散落在肩上,看樣子貌似是西域人士。
“姜帆,你來了啊!”趙廣發看到姜帆,老遠就放下茶杯,打招呼。
“趙爺!”姜帆連忙回
禮。
女孩看到姜帆,嘴巴一撇,鼻子裡放出一個後音“哼!”,不屑之色躍然於臉上。
“這就是你說的醫生?怎麼看都像是小屁孩啊!不應該是白髮蒼蒼的那種嗎?”
姜帆眼睛一眯,盯着女孩看了一眼,對王道一道:“這就是你說要找我的人?怎麼看都是老女人啊,不應該是年輕可愛的那種嗎?”
“你說誰老?”女孩被姜帆一句話點炸了,女人嘛,最忌諱別人說她們老了。
姜帆冷冷道:“那你說誰小?”
說完這句話,姜帆感覺有一絲不對勁,隨即又加了一句;“你又沒試過……”
女孩聞言,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流氓!趙爺爺,你怎麼認識這種人!”
趙廣發一個頭兩個大的說道:“好啦好啦,別吵了,都是自己人,這個就是姜帆,王道長要找的那個醫生!”
“姜帆,這個是樑瑩瑩,我朋友的的閨女,大老遠從西域跑來,專門請你治病的!”趙廣發介紹道。
樑瑩瑩懷疑得問王道一道:“真的是他?”
王道一點點頭道:“對,就是他!你爸爸的病除了他,沒人治得了!”
樑瑩瑩不懈的說道:“哼,看起來,我師父比他厲害多了!”
“那你來找我幹嘛?”姜帆冷冷的說道。
喵的,老子給人治病,那個不是感恩戴德的,來乞求自己去走一躺,這個妞不僅瞧不起自己,還拿出自己的師父來裝逼,嚇唬誰呢這是。
別看姜帆平時脾氣好的很,真要是戳到他不開心的地方,脾氣也怪着呢。
樑瑩瑩嘟囔着說道:“又不是我願意來的,是這胖子說我爸的病只有這裡纔有人治得了,非要拉着我來!”
“對不起,你爸的病我治不了!”說着姜帆就要出門!
一看姜帆要走,王道一和趙廣發都急了。
王道一拉着姜帆的胳膊道:“誒,你這臭小子,跟一姑娘置什麼氣呢!我來的時候都給人打包票了,說絕對能治好!” Wшw☢tt kan☢℃O
趙廣發也勸道:“姜帆啊,他父親是我至交,你還是去一趟吧,就算我求你了行不?”
要說姜帆一身的本事,天不怕地不怕的,有能勸得住的人嗎?有!那就是這個趙廣發!
姜帆如今的一切,幾乎全都是趙廣發給予的,雖然趙廣發是爲了報恩,可姜帆不一樣啊,他這個人最受不住別人對他好,趙廣發把他當親兒子看,他也就把趙廣發當長輩來尊敬了,現在趙廣發都這麼說了,姜帆那裡還邁的動腳步。
“哎,趙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姜帆停下腳步,連忙說道。
王道一湊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這纔像話嗎嗎,我告訴你,這妞他爹不是一般的有錢!”
姜帆白了王道一一眼說:“你就說你把我賣了多少錢吧!”
“一百萬,咱倆五五分賬!”王道一說。
姜帆冷笑道:“才一百萬啊?你要知道我現在分分鐘幾百萬上下,去西域這麼遠一來一去,坐飛機也得兩天……”
“其實是兩百萬!”王道一生怕姜帆反悔,連忙說道。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五百萬!真的,我一點都沒騙你!”王道一拉着姜帆沮喪的說道。
心裡還不住的琢磨:“媽的,這小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了。”
“哼!老王你學壞了你知道不!”
“喂喂喂,現在我們能不能走了?我爸得病可不能耽擱!”
樑瑩瑩在一旁依舊是滿臉的不屑,不過見趙廣發瞪了自己一眼,再也不敢對姜帆說話這麼放肆了。
“走唄,只要診金給夠,什麼時候走我都無所謂!”姜帆淡淡的說道。
“哼,財迷心竅!”樑瑩瑩對姜帆的鄙視,又多了一層。
西疆處於華夏最西北的位置,離彌山縣幾乎跨了大半個版圖。
再加上最近幾年,因爲A國干涉中東問題,西疆也是動亂不斷,所以航班並不算多。
然而交通問題,架不住人家有錢人家有交通工具,想去哪還不是說走就走?所以說,說走就走的旅行,那是說的有錢人。
經過四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到了烏市。
烏市是西疆省會城市,繁榮度雖比不上松山,可是地域遼闊了許多。
在內蒙的時候,姜帆還以爲華夏最地廣人稀的地方是內蒙,到了西疆姜帆才知道自己錯了。
烏市這麼大的城市,人口數量竟然都比不上昂州市,而且七成以上是漢人。
樑瑩瑩的爸爸叫樑思凡,也是個漢人,老家也是昂州的,在烏市做石油開採生意,在這裡呆了幾十年,已經安家落戶。
衆所周知,凡是發資源財的,全都是大土豪,尤其是石油,不然的話迪拜爲啥這麼多土豪?
來到樑瑩瑩家,姜帆見到了樑思凡。
樑思凡看起來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在西疆這種常年日曬的地方,竟然保養得很好,皮膚白皙的像個女人。
此時正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似乎已經睡去。
在他的旁邊坐着兩個人,一個長得很漂亮,和樑瑩瑩有八九分相似的維族婦女,應該是樑瑩瑩的媽媽。
另一個是一個青年男子。
那男子服飾怪異,面色蒼白,長得挺帥,兩撇小鬍子很有特點,有些像小說裡的四條眉毛陸小鳳。
樑瑩瑩介紹道:“這是我媽,這是我師兄端木勳!”
然後又指着姜帆,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就是王道長所說的姜帆,姜醫生!”
“你好!”姜帆笑着跟二人打了個招呼。
端木勳看到姜帆後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拉着樑瑩瑩一邊往外走,一邊小聲說道:“師妹,你沒搞錯吧!”
“沒搞錯,就是這小子!”樑瑩瑩沒好氣的說道。
端木勳冷哼道:“一看就沒啥本事,那個死胖子肯定又是想騙你爸的錢,早知道還不如去青海請師父去呢!”
姜帆耳朵多靈啊,兩個人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在了耳朵裡,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姜帆也懶得生氣。
於是轉過頭問樑媽媽道:“伯母,樑伯父剛睡去嗎?”
“恩!”樑媽媽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讓他先休息會吧,等他醒了在喊我!”
說完,姜帆和王道一也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