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奇怪在這個時候奧克還幫着這個外人,可柯里拿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冷冷的注視着奧克,他相信自己人,可作爲一個首領給予他一些警告是必須的,外人始終是外人。
沒想到劍客人品這麼差還有人會幫他說話,呵呵!真是一個驚喜啊!草寒深暗暗的想到。
“嘖嘖!還是兄弟你夠義氣,我不會忘記你的。”,劍客眼帶感激的看着奧克,還不忘拍了拍奧克的肩膀。
“劍客,我看你是閒命長啊,你想。。。”,盯着劍客隱隱有火上加油的趨勢,草寒深也不得不出聲阻止,不過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何況那柯里拿根本沒有拿劍客怎麼樣。
“還有多久纔到,奧克!”,柯里拿聞言嚥下火氣,對旁邊的森格問道,他需要確定一下時間。
“還有一刻鐘,隊長!”,森格那大嗓門草寒深第一次覺得這麼好聽,一刻鐘無論發生什麼事,那也絕對不是對劍客的處決。
“一刻鐘!所有的人戒備,一隊上前,其餘的後退,保持三百米的距離,偵察兵出動。”,柯里拿忽然間下了一大堆的命令,草寒深心底不禁一讚,不錯!
森格一愣,不明白都快到了,不但不加快速度,還要分兵和拉長距離,可他還是明白柯里拿看着自己的意思的,當下扯着嗓子大吼了起來,“隊長有令!所有的人戒備,一隊上前,其餘的後退,保持三百米的距離,偵察兵出動。”
全軍俱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同時有三百個人向前衝鋒了起來,周圍也有幾小隊的偵察兵散開了開來。
“一隊,衝鋒!”
忽然衝鋒的暴喝聲在隊伍裡迴盪着,一隊的人發起了衝鋒,全速,不留任何保留的衝刺。
柯里拿眉頭一擰,不過沒有哼聲,這個命令也是爲了全軍不用減速才發出的,柯里拿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樂得充傻裝愣,不過這樣一來,一隊的壓力就好很多了。
草寒深裝做不經意的擡頭看了一下天上,同時暗暗對柯里拿揚了揚拇指,小心總是沒錯的。
忽然在柯里拿隊伍的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小的聲音。
“大哥,我們動手吧!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在樹林旁的一叢草堆裡忽然傳出了略帶激動的響聲。
“動手!”,那人猶豫了一下馬上狠聲道。
柯里拿的部隊越來越分散,而且偵察兵很快就衝到自己身邊,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戰爭,一觸即發。
“全部突擊!”,那剛纔說話的人一聲大喊,埋伏在樹林邊上的人馬上冒了出來,一時間人頭涌涌,提着劍向柯里拿的部隊殺去。
“羅珞,一定要活着。”
那正要衝出去的人聞言,全身一震,點了點頭,帶着慘然的苦笑,頭也不回的說道,“幫我照顧一下我可憐的妹妹,別的,我無所要求了。”
“大哥!保重,兄弟我去了。”,羅珞臉色一青,跟了大哥這麼久,他哪不知道大哥在說反話,大哥他是要自己死啊!
沙~沙~沙~
一個一拐一拐的身影慢慢沒入了深處。
“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往後退,一隊...一隊斷後。”,柯里拿大喊一聲,聲音比森格的嗓門還要大,真的很難相信這個略顯文弱的隊長能吼出這樣的聲音。
聲音雖然洪亮,卻帶着痛苦,這就是將者的悲哀,草寒深也是過來人,不過他的是裁人,其中很多都是拖家帶口,無依無靠的外來工,可時代不需要他們,集團也不需要這麼多人,只能壯士斷腕。
望着連綿不斷的從樹林沖出來的人,草寒深的另一個擔憂成了事實,同時也證明了藍鷹的偵察能力不是吹的。
那埋伏的人衝出來時,草寒深暗暗的觀察了一下劍客的臉,他居然和自己一樣面色不改,是不會害怕還是他已經知道兩邊都有人在埋伏。
草寒深更多的是相信後者,因爲他總有一種感覺,劍客不簡單,而且他肯定是懷着某種目的來到這裡,正所謂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無緣無故的恨。
“殺一一”
“殺一一”
雙方的人馬瞬間就撕殺了起來,在外圍的人被殺得人揚頭飛,一下子就被屠了百多號人,悲吟聲當下就充斥了整個戰場,柯里拿鐵青着臉看着對方的頭領,羅珞。總體上那羅珞略佔優勢,可草寒深知道那只是短時間內的事,那連綿不斷的人在人數達到一千左右時就已經沒有人在數林裡。
而且這是一場失敗的偷襲,沒有在最佳時機偷襲,一比二,而且是戰鬥力最強的紅楓軍,怪不得那人會那樣對羅珞這樣說,而且羅珞會早知早覺的樣子。
看着在後面頂着敵人最猛火力的一隊,草寒深一陣讚歎,敵人把大部分的軍力佈置在原來的前隊,沒想到沒能與柯里拿短兵相接,反而遇上了沙耶的紅楓軍精銳。
一方是佔着人數衆多,三面圍一,圍着一隊打,另一方是戰力最強但人數少還被擠在一塊的一隊,一翻龍爭虎鬥就在血與肉紛飛的戰場上演。
“一隊沒救了,該斷則斷啊。”,盯着一隊還在隊伍的後面苦苦支撐,幾乎頂着敵人一半火力,可就是因爲這樣才與後隊人馬的距離越來越大,到最後肯定被包膠子。
那時後隊就會直接面前敵人,這時候就需要犧牲一部分手下,就如同之前眼睜睜的看着偵察分離出去的偵察兵被人撕成粉碎。
“傳令給一隊的弗洛,原地阻擊敵人。”,柯里拿痛苦的閉上雙眼,對森格說道。
“喏!”
“不用下命令了,柯里拿我真羨慕你,你擁有一幫最出色的手下。”,草寒深指了指遠處那些停在遠地,把後面的敵人牢牢拒之之外,好一個忠勇之師,就是不知道是誰訓練出來的。
“我們一定要衝出去,絕對不能讓一隊的人白死。”,柯里拿怒吼連連,臉色黑得像墨斗一樣,狠狠的咒罵着屠夫和瘸子,實在太可惡了,難道他們就不知道脣寒齒亡的道理。
驚訝的看着拿着一把不知從哪裡拿來的短劍,柯里拿心中充滿了疑惑,雖然基地裡也有很多像草寒深或者比他還小的人都拿起劍也殺過人,但沒有一個握劍的能像草寒深那樣握得那麼自然,最重要的是他能張馳有度。
這真的是個小鬼嗎?
如果這小鬼能爲沙姐所用,這絕對是個寶,如果不能爲我們所用,那也只能先下手爲強了,沙姐那邊他自然會獨力承受後果。
草寒深絲毫不知自己不經意的動作已經被人看破了一切,成了別人的香餑餑了。
“森格,你到前面開路,等我們殺出重圍再整頓軍力跟他們拼了。”,柯里拿聲嘶力喊的揮舞着他的大劍,舞得鼓鼓生威,刮出一陣氣流,在他身邊的敵人沒有一個是站着的。
草寒深就提着劍跟在柯里拿的身後撿撿便宜,沒死的一一補上一劍,不過這次沒有做的太狠,那些半條命的他可沒動。
“還是太嫩了,對敵人忍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小鬼,學着點!”,一直在留意草寒深這個撿便宜的柯里拿忍不住出聲道,臉上帶着一抹不經覺察的不滿,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對草寒深這麼留心。
“親衛隊何在?”
“喏!”,忽然一直在拱衛着自己等人的一羣奴隸齊聲應道。
“殺一一”
親衛隊馬上分出了一部分人,神情麻木,一臉殺氣的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敵人補上一劍,動作乾脆利落,如切瓜砍菜。
“呃!”,草寒深適時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發青,哆嗦哆嗦的熊樣。
“虛僞!”,劍客低聲咕嚕了一聲。
“你說什麼?”,奧克把臉湊到劍客旁邊,順便把繩子解了,這當然不是他好心,而是他的另外三個同伴的還在他們手上,不怕他們耍花招。
“哦~,沒,沒,我沒說什麼啊!”,劍客猛搖其頭,一臉沒有說話的樣子。
“你把眼睛擦亮點,不要想着逃跑,如果你敢耍花招那你的同伴我就不能擔保他們的人生安全了。”,奧克板着稚嫩的小臉,用警告的口吻對劍客說道。
“還有你,小鬼!”
“我?”,草寒深用左手指着自己的臉,奇怪的問道,我可不記得跟你有什麼交集啊!
“說的就是你,殺個人有什麼好怕的,看你的熊樣。”,奧克隨後高傲的擡起頭,用下巴看着草寒深,末了,對躺在邊上的一個倒黴鬼一劍刺了下去。
“啊~”
草寒深同情的看着他,真倒黴!
“啊!咳~咳~,小夥子你就給我個痛快吧,大爺我可受不了你幾劍啊!”,那個被劍劈了半個身子,一條長長的皮肉外翻的劍痕赫然在上,不停的流着鮮血,可他還是吊着半條命,奧克的那劍好死不死的就刺在他大腿上。
看着草寒深一臉想笑又不笑的樣子看着自己,還有那悽慘的痛叫聲,奧克低頭一看,傻了。
“小鬼,剛纔那是示範,現在你來。”,正了正臉,奧克一臉正經的樣子看着草寒深。
草寒深自然的用短劍刺向那倒黴鬼的喉嚨。
“咳~咳~”,忽然劍客雙目精光一閃,看着草寒深那去勢慢吞吞的短劍直指那傷兵的喉嚨馬上咳了起來。
“噗~嗤~”
就在劍尖要刺中那倒黴鬼的喉嚨時,草寒深馬上增大力量,方向不改,順勢橫劈在那倒黴鬼的喉嚨留下一條細長的血線。
瞪着大大的魚泡眼,那倒黴鬼還是死了,死在草寒深這個十歲的小孩手裡。
“好,小鬼你真行。”,奧克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草寒深的肩膀,笑嘻嘻的。
你這投名狀用得也膩假了,直說讓我殺了他不就行了嗎!
柯里拿那猙獰的面容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心中的憂慮再也沒有了。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看你還能往哪跑,柯里拿得意的想到,同時對奧克的表現也略感滿意,雖然人有點眼高於頂,可勝在會觀眉察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