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對妖魔和風雷塔的傳說並不知情,但看衆人的表情,他也猜出了三分。
“還有人敢向我挑戰麼?有的速來戰之,沒有,小爺我就要進塔了。此獠心計狠毒,不除了他,讓他得了塔內資源,出來後定是一方禍害!”張良叫道。
衆人面面相覷,張良剛剛大戰一場,就算有能力也不好意思上去再戰啊。誰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呢?結果,還真有一人走了出來。張良輕皺眉頭,不用猜他也知道這人是誰。
“張良,剛剛一戰之後,估計沒人敢與你再戰了。而我也確定,整個風雷學院,現在只有你配與我一戰。我弟弟的死,我不能不聞不問,你能懂麼?”任直用商量的口氣問道。
張良還真有些意外,初見任直時,他是個狂到用下巴看人的傢伙。後來,偷襲,詭計,一切都證明着這個人的人品有多差。當這種人突然變了性的跟你說話時,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你要小心了。
“我要是不懂呢?”張良問道。
“沒關係,這場比賽不論輸贏,我們倆都有資格進入風雷塔了。我只求一戰。那個妖魔進入風雷塔後,估計用不上十天就能找到一些太冥能量,到時他的修爲就會飛昇。所以我們要分秒必爭,如果你想進去,最好現在接受我的挑戰。”任直解釋道。
張良點頭,“嗯,這回我懂了。那麼,我們就戰吧。”
“等一下!”馬茹萍不幹了,立即喊叫阻止。
她跑到張良身邊,把劍一挺對向了任直道:“修羅劍,你用不用這麼無恥?人人都看到我張良哥剛剛中了計,全身是傷,又消耗了那麼多武力戰勝強敵。你現在以全盛之態戰他,他還能贏麼?”
“哦。說得也是。那張良,你來,借一步說話。”任直詭異地笑着,招手道。
張良自認現在的武力已經不在任直之下,剛剛又學會了一招特等武技,就算任直想偷襲,也不可能傷得了他了。他只嘴角一揚,走上前去。
任直與張良遠離衆人,他把聲音壓得極低說道:“聽說,你是爲了保護那個醜女才被人打的是麼?”
“你想說什麼?”張良不屑地問道。
“放心,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並不是貪圖她的美色。”任直嘲笑在說着。
張良一皺眉頭,幾乎氣得要動手。佳麗被人侮辱得多了,但張良卻不允許敵人這麼說她。
“別激動,我只想說,她好像是那個妖魔的妹妹吧?如果我說她也是妖魔?”任直說着,停頓下來,眯眼看向張良。
果然張良身子一顫,立即想通:“妖魔的親妹妹,長了這樣一張臉,如果被他這麼一說,難免爲人所恨啊!”
“你說就算?”張良道。
“我說了也許不算,但人人自危。託你的福,我成了鬼狐會長,巨鯨組也人心散掉,現在我是風雷學院第一大組織的頭目,你猜我要以除妖爲藉口開戰,會有誰幫你?”任直威脅道。
張良氣得全身直抖,揮手就是一掌。沒想到,任直卻不躲不閃,只把身子一橫,以左肩硬受了他一掌。張良慌忙間收了一半兒力量,但這一掌卻是他拿手的大抗龍手,而且雙倍打擊已經練成了條件反射。收力之後,任直還是被打得飛撞出去。
砰!任直撞破牆飛出好遠去。鬼狐會的人先是一愣,隨即叫罵聲一片,都衝過來聲
討。
“住手!誰也不許動他!”任直的聲音卻從遠處傳來。
衆人分開,只見任直耷拉着一邊胳膊走了回來,當衆猛地向下一按,咯啪一聲,關節發出了復位時的脆響。張良眯起眼睛表情嚴肅起來,他也猜不透任直這是爲什麼。
“現在,我也受過傷了,你打了我一招,我不還手。我的左手受了重傷不能用力,這樣一來我的實力減了不止一半兒。我們可以算是公平過招了吧?”任直奸笑道。
張良這才驚愕地張嘴瞪眼,心道:“好個有心計的修羅劍,我一掌發出收了那麼多力,你這最多也就是皮外傷。我到底還是被算計了。這樣一來,任直相當明事理,我也沒有了不戰的理由,好人全讓他做了。”
想到這,張良冷笑了一聲,眼光咻然一聚,瞳孔縮小成了兩個金點。
“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公平一戰吧。”張良道。
“張良哥!”馬茹萍擔心地叫道。
“大家請遠離現場。”張良揚聲大喊。
竹組的人看着張良威嚴的臉孔,只能聽話的退走,退出好遠好遠。而任直一揮手後,鬼狐會的人也向遠處退去。殘存的戰場上,只剩下了張良和任直二人。這兩人一個手拿極重的大刀,一個手持極細的刺劍,從武器看來,相當不搭調。但在大多數人心中,此時的強者卻是那個手拿刺劍的。
“那麼張組長,請了!”任直一臉奸笑地說道。
張良輕輕哼笑,兩手握住了重刀,突然將刀往下一插,刀身沒入地面一米多。只剩下長長的刀柄還有露出的地方。任直眼神一利,也擔心起來。他暗自猜道:“張良最厲害的是他那射術,難道他上來就打算動用射術?沒用的,以我的速度,肯定可以避開主要打擊力,即使被刮到,也根本造不成重傷。張良,你太自負了。”
“魔炎,噴發!”張良卻突然大喊一聲。
“什麼?”任直嚇了一跳,驚呼着。
呼!張良兩手結印,閉眼的同時,乾坤武光外放,形成了火山幻像。再一睜眼時,巨大如小山的岩漿球已經急滾着衝向了任直。
“原來不是偶然,你真的會這一招。我就說沒有人能臨時模仿出來。哈哈,不過你有特等武技,難道我沒有麼?修羅六域,第三域!”任直吼道。
岩漿球滾到任直面前,只見任直手中的刺劍消失了。他的手臂揮舞得變成了一團光影。銀光織就了一張十米大的光網,銀色的光網細密得連蒼蠅都飛不過去。岩漿球發出隆隆的巨響,正撞在光網上。巨大的岩漿球滾動時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條黑色的熔跡,那氣勢讓任何人見了都不敢直接抗衡。
但當它與那光網撞在一處後,就立即前行速度變緩,進而被停住。遠遠的,人們眼中看到的就像是一隻巨大的飛蟲撞上了彈性極好的蜘蛛網一樣。而光網完全包住了岩漿球后,又開始向前挺進。一道道光束像極利的分割線,巨大的岩漿球竟然被切開,割透!
轟的一聲,岩漿球爆炸飛向四面八方,乾坤武力所化的幻像被擊散後,慢慢消失。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這一招練的並不多嘛。看來,你也只配見識我的第三域了。我真應該早些讓你去跟任強做伴,你太讓我失望了。”任直看到戰果,喜出望外地說道。
張良也抿着嘴,合計:“魔炎
噴發果然不行麼?看了這些次,我也只能學個大概,沒有經過數萬次的練習,這一招還不能用來對付強敵啊。”
感嘆着特等武技的難學難用,張良嘆了一聲。而任直可不會給他機會練好了特等武技再來打。任直揮劍衝刺,直擊張良,他已經暗道:“如此看來,這小子的特等武技果然是剛剛偷學的,只看了兩次就學會了特等武技,他真的是人麼?讓他活着真是太危險了。張良,要怪就怪你太愛顯擺,你這個真正的天才,就隕落在我的手中吧!”
咻咻!光網迅速織成,乾坤武力外放將張良的氣息完全鎖定起來。面對避無可避的一招,張良只能咬牙硬上。
“大抗龍手!”張良暴喝道。
呼!呼!呼!一連三掌,三招大抗龍手盡數發出。而且每一掌,張良都是調動雙魂化身,實現了增強三倍的打擊,一招相當於原來的四招合力!
“沒用的,普通武技怎麼可能是特等武技的對手!”院牆外一人說道。
“老雷,你敢賭麼?”另一人問着。
兩個老者對視一眼,他們正是再次偷跑過來觀戰的風雷二長老。從剛開始張良力敗佳寶,兩人就已經倍感震驚了。現在,林沐風已經開始癡迷於張良的打鬥,雷虎也是臉色難看,再不敢拿張良的戰鬥打賭。
“我……”雷虎天生脾氣暴,正猶豫着要不要答應。
只聽轟隆隆一陣炸響,他們所在的院牆又倒了。兩人只能連忙快速飛退,又到了另外一道牆後。這已經是被轟倒的第二道圍牆了,這牆離張良他們打鬥的地點,少說也有三百米遠。二老被這威力所震,一時沒回過神兒來。
過了一會兒,雷虎才突然反應道:“我纔不賭呢。”
林沐風一笑,又看向戰場,心中暗道:“剛剛他用的不是特等武技吧?我風雷出了這樣的學員,體修學院無優生的帽子,終於可以摘掉了!”
在這時,張良與任直已經再次交手,張良藉機拔刀,揮大刀與任直的刺劍鬥在一處。任直四處閃避,以巧招攻擊,張良反應快速,擋下偷襲後立即重招還擊。兩人轉眼間打鬥了兩百多回合。
“我已經用了修羅第四域,竟然被他的普通乾坤武技所破!我猜得沒錯,張良,你必須死!風雷塔只有我能進,體院最強,必須是修羅劍!”任直暗自決定着。
“張良,你夠狠!但你今天輸定了!”任直大笑道。
“是麼?我剛想跟你說同樣的話呢。”張良微笑道。
當!兩人的武器一碰,張良退了一步,任直被彈飛出十米。距離一拉開,任直立即又把劍向斜一指再次準備起修羅六域的劍招。張良也把刀往地上一豎,準備迎擊。
馬茹萍的嘴已經好久沒合上過了,看到這時,她急道:“不行,張良哥剛剛受了重傷,本就不利。現在他是一連數次發動武技來對付一招,這樣下去,他的武力一定先被耗盡!”
“還不止。任直的修羅六域,現在纔開始發揮真正的威力。而組長已經用光了所有的招式了。風雷學院不是有個傳說麼?還沒有人活着見到過修羅第五域。”桐瑞瑞道。
他說完,轉眼看了看一旁的恨雪。所有人都將戰況分析透了,張良處在極爲不利的環境中,可恨雪竟然仍是雙目清澈,毫不擔心。桐瑞瑞心道:“他們倆,真的是情侶關係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