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堂堂大國學院,名聲響在外,學員卻窩於內?”赤姓大漢叫道。
“來者何人?可知道朝堂之間的規矩?但凡高手護國,長老,非生死決議,不得隨意交戰!你要破壞規矩麼?那可好了!”林沐風突然現身,站於門柱上喝道。
大漢一笑,抱拳道:“這位是大國學院的長老吧?晚輩天羅朝堂,赤永祿!只是護國大師的首徒,今年也不到五十歲,我來找貴院切磋,不爲過吧?”
“這……”林沐風語塞,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嘿,這傻大個兒,正合我的胃口!來來來,花狼陪你過兩招兒!”人羣后方,花狼大叫着走出。
風雷學院的人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張良的兄弟,花香谷的少谷主,他出面,肯定有戲可看了。只見花狼動作靈活,碩大的身體像棉花做的一樣,輕飄飄的就到了前方。張良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道:“好強!無花果的傳說,是真的,二哥現在這種狀態,絕對不是卓越大戰師!”
“不要!”張良突然急叫一聲。
花狼的動作太快,已經衝到陣前,不等宣佈開打,就動了手。赤永祿也嚇了一跳,兩掌一揮向前招呼。花狼則瞬間化劍爲盾,擋在面前。轟!硬拼的巨響震得人耳膜都嗡嗡響,不少人當場被震得眼珠亂轉,連方向感都混亂了。
風雷學院的大門可倒了黴了當場就被震倒,門口以花狼二人爲核心,半徑兩百米內,再沒有完整的建築。
“喲!還真有些本事。再來!”花狼高興地大叫道。
正這時,張良連忙大叫道:“二哥!住手啊!”
花狼一愣,看向張良道:“怎麼?你信不過二哥?我現在,可是完美級的!”
張良雖然早已經猜到,但一聽花狼親口說出,還是心中狂喜。他連忙衝上去,拉住花狼。
“二哥,這人是個體修高手,我想,能不能讓給我?”張良道。
花狼猶豫了一下,突然大笑,拍着張良道:“你這傻兄弟,你想要就要嘛。你連那麼好的果子都給哥哥了,就是我騎好的小娘皮,也可以半路拔出來讓給你!”
這粗野的比喻讓人忍俊不禁,但人們也從中聽出了兩人感情之好。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花狼連女人都能讓出來,可見張良在他心中的位置,真的已經高得沒法形容了。張良也感謝地一抱拳,逐到了花狼前方,正對來敵。
“哼,真是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正如傳說中一樣。”赤永祿哼道。
張良一抱拳道:“好說,等一下你就將明白,傳說不是真的。”
“哦?你是想說你很謙虛?”赤永祿眯眼不屑道。
張良思忖片刻,突然一臉傲慢道:“那倒也不是。我是想說,我比傳說中,更強!”
他這一句話,引得不遠處躲着的二人笑了起來。謝遜和聶文宣互相擊掌,表示慶祝。因爲張良這麼一說,就代表這場比試肯定成了。
“動手吧!張良。”赤永祿氣叫道。
張良嘴成圈形道:“哦?你又知道?怎麼我現在這麼有名麼?你從天羅朝堂遠道而來,卻知道我這個無名小輩?看來我不狂都不行了啊。”
赤永祿老臉一紅,哼道:“我是到黃獅城後,才聽說的,你不就是那個強迫所有商家供你爲尊的人麼?今天我倒要
看看,你是真的尊,還是裝的孫!”
“如你所願!鐵木臺請!”張良瞪眼道。
張良引道,一衆人等隨行着到了鐵木臺。這個專門設立爲分院之間最強弟子爭鬥的地方,是絕對的最佳比武場地。張良和赤永祿一上臺,下方就已經開了鍋了。
“那人是天羅朝堂的,我聽說過,好像是純體修者,很厲害。”
“那有什麼?我們老大可不是吹出來的,我們親眼看着他像神一樣成長呢。”
竹組之人正在議論,一人走出人羣到了緊前方。一縷銀髮,一把地界神兵級的刺劍,讓人們都爲他讓開了道路。他正是修羅劍任直。
“真的來了?哼,張良這次可有得受了。”任直評價道。
“你小子要不要臉的?我兄弟把搶的神兵都給了你,你還在這裡給別人打氣?”花狼氣道。
任直眯起眼,抱着胳膊道:“你知道對方是誰麼?他叫赤永祿,可不像你一樣只是個傻大個兒。傳說他幼時進山,得高人指點,習得了真正的秘術。從三十歲開始,展露頭腳。今年只有四十六歲,卻經歷大小比武一百零七場。至今,沒有敗過。”
“什麼?”花狼也驚呼一聲,看向場中,眼神發生了一些變化。
十六年間,一百多場比武,那是什麼概念?這個男人,可比張良要拉風得多了。花狼遊歷外界多年,真正的比武生死大戰,也不過五六次而已。有着這麼多經驗的男人,還是不敗的傳奇,那這場比試,張良還能不能贏?
“可你別忘了,我呆小哥是從十六歲纔開始習武的啊。他雖然只打了爲數不多的幾次大仗,但,每一次都是越級挑戰!你見他輸過麼?難道他就不是傳奇?”突然間出現的恨雪,冷言相對道。
衆人一愣,根本沒有人發現恨雪是何時到了他們面前的。聽她一說,人們也都回過味兒來。花狼更是大笑起來。
“說得對,弟妹天下第一,我家老三天下第二!什麼傳奇,不敗的,只有我家老三才能一直不敗!連我都敗在過他手下,哼哼,誰能打得贏我家老三?!”花狼叫道。
任直一噘嘴道:“你還真能捧臭腳。”
“臭麼?”恨雪問了一句。
任直立即臉色發青,扭頭躲開了幾步。這個神秘的少女,讓任直這狂得一毛的人,也覺得不敢接近。
轟!衆人談論得正歡,場中已經開了局。第一擊,張良就已經使出了大抗龍手三掌合併。赤永祿揮臂硬接,被震退了五米。張良雖然原地未動,卻是一臉的驚訝。
“好厲害!感覺就像打在了一座山體上,這,真是的人的身體麼?”張良心中暗歎。
“哦?你的打擊力量,可不止是卓越大戰師級的了。怪不得你能一路狂下來。不過,今天你遇到了我,就是你倒黴了。”赤永祿拍了拍巴掌,評價道。
張良嘴角一歪,反身一轉,手中已經多出了霸王弓。
“那你就接我一箭!看我穿山擊的進化版吧!”張良叫道。
“什麼?”赤永祿只感覺着張良的氣勢就已經驚呼起來。
他向上跳起,試圖躲開這一箭。但跳得太早,人飛到二十米高空,才發現張良的弓拉滿後並沒放箭,而是繼續向後拉着,聽得弓身啪啪怪響,像隨時都有折斷彈片的可能,但張良仍然向後繼續拉着。
“這小子,你這是要幹什麼?”赤永祿在空中嘆道。
“一箭,穿雲!”張良的眼中金光一閃,突然間靈感爆發,爲新的箭招命名。
噗!砰!弓彈回,顫動作響,箭飛出,直擊目標。
“嗷!”天空中,放置的箭支發出一陣怪嘯,箭身化爲紫色的流星狀,箭轉卻有三條長龍飛舞,如護航的衛士一般,緊貼着箭周的光團轉動着。這滿帶氣勢的一箭,光看着就夠嚇人的了。
“啊!給我破!”赤永祿在空中瞪大雙眼,兩臂向裡猛揮起來。
“出現了,無敵的破力之力!這就是赤永祿的絕技,不管對手有什麼絕技,他都用純力量打散對方的大殺手!”暗處,聶文宣忍不住現身說法。
謝遜聞言獰笑起來,心道:“張良,你終於做到死了吧?這次的對手,可是有資格跟長老級的人一較高下的。就算你天資高絕,也必死於他的手上!”
“嗯?怎麼破不了?”聶文宣再次驚呼。
“什麼?”謝遜也嚇了一跳。
兩人擡頭看去,三龍護箭,箭身轉動得已經化成了一團碎花火雨,反衝向天,根本無法阻擋。赤永祿哇哇怪叫,身後不斷出現一個人形化身,化身入體,就讓他的衝擊力更強一倍,但卻始終無法阻止這一箭。
“真的能穿透萬米高空的雲彩麼?”張良微微笑道。
“破!破呀!”赤永祿已經上了千米高空,仍然大叫着。
“結束了麼?”
衆人猜測着,張良卻擡着頭,兩眼中金光直閃,一直看着高空。他的心中別有所想:“好強的護體之術,那就是完美大戰師的化身應用?與我的化身合體果然有些不同。這氣感,這運力方式,好像,是金剛練體圖啊!難道這就是突破口?”
張良想着,更加認真的看起來。正這時,天空中一陣大爆炸,一圈紫雲向四方散開,在藍天之上形成了一道美不可喻的壯麗景象。
“啊!”恨雪突然捂嘴叫起來。
花狼擔心道:“怎麼了?”
“好漂亮!”恨雪伸手指着天空的紫雲圈道。
花狼瞬間崩潰,差點兒摔倒,心道:“弟妹再強,也還是個小娘皮啊。看到美麗的東西,還是沒有抵抗力。現在是感嘆這些的時候麼?你老公可是在上面拼命呢。”
嗖!紫雲圈越擴越大,中心處,卻有一道燃燒的火團向地墜來。張良看到這團火,又驚又喜,收弓伸手,招出了黃金色的大刀。
轟!火團落地,鐵木臺都向下了陷去。從那麼高處落下,將會是多大的衝擊力?張良把刀一轉,用寬大的刀身擋住了衝擊力,透過透明的寶石,他看到了對面,那燃燒的怒焰中,滿臉怒意的赤永祿。張良也忍不住驚得牙關緊咬,“什麼?穿雲擊竟然也沒傷到他?”
“很好!這是我有生以來破過的最難破的一招。你的攻擊力,堪比完美大戰師!”赤永祿聲音變得沉厚無比,對張良半贊半怒道。
張良低頭擡眼,精神完全集中起來。他已經知道,對面的強敵,比他想的,還要強!
“但你別忘了一點!我,可是真正的體修者!四十年的體修苦練,我的身體,遠比普通的完美大戰師強得多!想傷我,還沒那麼容易!看招,異相猛襲!”赤永祿表情猙獰地說着,突然撲向了張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