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走出的三人中,瓷麪人請另外兩位去傳功。另兩人則立即行了個禮,追着張良的背影而去。他們一個身材細高,斜揹着一個長條布袋。一個身形嬌小,手握着一把獵弓。這三人,正是聖者和兩位戰王的神秘組合。
他們又一次出現在了張良所在之處,而且還要傳功給張良。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趙信問道。
“那就我先。”米蘭黃眼一閃道。
趙信的腳步放慢,米蘭早立即化成了一道閃電。眼看米蘭消失,趙信坐在了路邊。
“真不知道聖者是怎麼想的。這小子天賦很高,但人人,都有自己的發展路線啊。貪多,是嚼不爛的。我們這樣去傳功,到底是幫他,還是害他呢?”趙信自言自語着。
衆人入睡,張良回房後就瘋狂地開始練功,三化身同修,張良的武力像飛一樣增長着。但他的眼中還是充滿了屈辱和不甘心。
“爲什麼?呂布這種狗賊竟然會變得這麼強?老天真的沒有眼麼?本王以命相搏,得到了今天的武力,竟然還在他之下!不!我不服啊!”張良心中怒吼着。
吱!窗戶開了,張良眼一斜,看向窗邊。現在不管是哪個不開眼的賊進來,張良絕不饒他。
嗖!一支箭射來,張良立即哼了一聲,不退不躲,反向箭衝。一把抓住來箭,跳出窗外。隱約間看到拐角處一個大斗蓬閃了一下,張良“嗯”了一聲。
“不可能!這種角度,他是怎麼射的箭?”張良暗暗吃驚。
他再不多想,落地就開始追着那穿鬥蓬的人。那人跑的速度真是快到了家,張良追了一會兒就已經意識到了:“他竟然是個戰王?”
只有戰王纔能有這種速度。當張良反應過來時,他們兩人已經跑出了城外,進入了山中。張良一咬牙,點地換了步法。羅塵極速一施展出來,嗖的一下,他與那人之間的距離被無視了。張良一伸手,已經搭住此人的肩膀。
“放手。”一個女聲說道。
張良一驚,還真的放開了手。而這時,對方也停了下來。
“我們又見面了。”女子轉身,擡起頭看向張良。
張良半張着嘴,仔細看了看她,這才笑道:“前輩,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你的速度見長啊,這腳法,你練成了神行?”女子道。
張良微笑,點了點頭。射術驚人,戰王之身,這女子當然就是米蘭,射月戰王。
“本王受人之託,來指點你的武技。”米蘭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
張良一愣,逐問:“什麼人?”
“一個了不得的人,不過現在他不想見你。”米蘭道。
“那我就不學。”張良也來了脾氣。
“嗯。那你就繼續排在呂布之下。”米蘭嘴也夠損,立即說出張良的弱點。
張良臉上的肉氣得都直跳,怒道:“你們跟蹤我?”
“需要跟蹤你麼?你連本王都勝不過呢。”米蘭損道。
張良的臉憋紅了,找不出下話來。對方說的是事實,他就是不如米蘭,也不如趙信。甚至,不如呂布。這是最讓他受不了的痛。
“我只教你兩招,第一,從今天起,你要換這把弓。”米蘭說着,手一晃,拿出一把短弓來拋向張良。
張良伸手一接,入手的感覺讓他一愣。他仔細把玩了一翻,更吃驚不已。
“這……”張良問道。
米
蘭不否認,點頭道:“是的,一把普通的木弓。大概值個十幾兩銀子,做工不錯。”
張良的臉由紅變綠,氣得直咬牙。以他的力量,連霸王弓都不經用了。一把普通的木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幼兒玩具。說是來教他,打死他也不信,這明顯就是對好弓手的一種侮辱。說明他配不上好弓,只能用這種玩具。
“你學不學?”米蘭繼續問道。
張良思忖片刻,心道:“射月米蘭,弓術應該比我強得多吧?如果能命令她來教我,定是真正的了不起的人。會是誰呢?好,本王且看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學!”張良應道。
米蘭這才笑了笑,逐道:“從今天起,你不能用箭,只用這弓。不管練什麼,都不要損壞了它。”
“這不可能,不用箭,我怎麼附魔?而且這弓如此脆弱,我怎麼能不弄壞?”張良叫道。
“這就是本王要教你的。真正的弓手,是不需要天界神兵幫助的。”米蘭道。
張良的身子猛地一震,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
“來吧。以武力成箭,練成之後,你的箭只是一個幌子,你真正的箭,將無堅不摧。”米蘭道。
緊接着,米蘭就開始自己拉弓,弓上真的閃出了一隻純由武焰組成的光箭。張良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兩眼圓睜起來。以刀發刀氣,附武力成箭氣,結印法出火球,他都做過。但空手造箭,這麼穩定的造型,他還真是想也沒想過。
米蘭示範了兩次,講了要點,問道:“會了麼?”
張良拿着手中的木弓,就試了起來。根本沒用力,弓就拉滿了,吱吱直響,隨時有斷的可能。小小的短弓,讓張良苦不堪言。他搖了搖頭。
“不會就慢慢練吧。如果十年內你能練成,那麼,你就是個了不得的弓手。”米蘭道。
張良苦笑,十年?他哪有十年?連十天時間都不足了,馬上就要去大關山比試了。想着,他準備放棄了。
這時,米蘭卻突然背對他道:“第二招,你來攻擊我吧。”
“怎麼攻擊?”張良看着她的背影道。
“近身。比如,從後面來抱我,抓我的胸。”米蘭道。
張良臉一紅,看了看,米蘭手拿獵弓,十分放鬆。這種狀態下,遇到同級數的敵人背後偷襲,那肯定是不利的。而且,抓她的胸,這也太邪惡了吧?
“不敢麼?”米蘭激道。
“那,得罪了。”張良道,想着米蘭肯定是別有安排的。
嗖!他運極速到了米蘭身後,與她緊緊相貼。那嬌小的身段兒卻曲線極美,充滿了女人味兒。張良想也不想,伸手就向她的胸口抓去,心道:“她定是有什麼逃脫的妙招吧?我要好好觀察,一下學會。”
正想着,張良只覺兩手中軟彈彈的,他立即一驚:“啊!真的抓到了!”
兩隻碗形物被張良捏在手中,讓他瞬間覺得全身發熱。沒想到,米蘭根本不躲。張良正腦袋短路,突然龍魂警告響了起來。張良立即鬆手全力防禦。
米蘭的腳向天衝起,踢出了一條直線。巨大的衝力像火箭沖天,將張良擊得飛上了千米高空。張良剛剛大意之下,被踢得正着,五臟六腑在身體裡翻着個兒,讓他痛不欲生。掉落的過程中,張良的強大恢復力開始修復身子。
臨落地前,米蘭才伸手一招,化去了大部分力量。張良還是重重摔在了地上,把地砸出了一個大坑。
“
爲,什麼?”張良艱難地擡頭問道。
“偷襲的敵人往往會大意,有着自己必勝的信念。你知道我有防備,自然不會大意。你抓到之後,自然就心態放鬆。模仿的要真實,才能讓你知道這一招的威力和用法。這叫絕命踢。做爲弓手,一手必須拿弓,有時一手拉箭。你善長的掌法不好用。這一招,是將全部力量集中在下肢的,正適合近身弓手的防備。”米蘭解釋道。
張良嚥着血坐了起來,點了點頭。說得有道理,但他也真疼,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很可能被一擊必殺了。這種教學方法,真心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好了,起來練習吧。”米蘭道。
張良起身,帶着傷與米蘭學了起來。從深夜,到天亮,張良只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終於學會了基本的套路後,米蘭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張良則一個人在山裡發呆,回想着那一弓,一腿。簡單的兩招,卻包含了無窮真理。這,纔是頂級弓手應該會的。
大街上,趙信背靠牆坐着。米蘭走回了他的身邊。
“回來了?教了他什麼?”趙信爽朗地問道。
“給了他一把破弓,讓他摸了我的胸。”米蘭簡單說道。
趙信的眼睛一亮,盯住了米蘭那火爆的小身材。
“再看我就射瞎你的眼。”米蘭兇道。
趙信這才笑了笑,“你還真正血本兒啊。你最強的兩招都教了他。”
“但要學會,可能會害了他。”米蘭微帶失落道。
趙信也點頭道:“是啊。真不知道聖者是怎麼想的。貪多嚼不爛,這是要考驗他的判斷力麼?那麼,我走了。”
說着,趙信提起大槍,走向山裡。他一步步慢行着,直到了下午,才走到了那遠離城鎮的深山中。遠遠地,他看到了正在拿着一把木弓來回拉放的張良。
“哼,傻小子。你這是要被害苦了。好吧,既然你已經傻了,不如我就再讓你更傻一些。”趙信語帶無奈地說着。
“我明白了!”張良突然大吼了一聲。
突然,趙信停住了腳步。他的手一抖,槍好懸沒掉下去。不遠處,張良手拿一把普通木弓,輕輕拉動,一支淡淡的白色光箭,突然形成,有如實質。張良的表情認真嚴肅,頭上帶汗,好不容易將弓拉滿,彷彿那是一把要萬斤巨力才能開的神弓。
“你,你這小子,真行!”趙信忍不住脫口大讚。
這時,張良卻聽到了他的聲音,一激動,伸手放箭。嗖!眼看箭向前方,折了個彎,竟然向後射來。就像那箭是活的,不管往哪發射,都會自己找到目標折回來似的。趙信嚇了一跳,抖手把霸者之槍拿了出來。
砰!槍尖一點,已經將這一箭打爆。威力一般的一箭,但卻讓趙信大爲吃驚。他與米蘭認識很久了,這箭術也見識過。但米蘭那弓射的天才用了多久才練成這一箭,他也是知道的。
“不可能!”趙信驚道。
“趙信前輩?”張良也看清了來人,尷尬地叫道。
“好小子。老子算明白爲什麼聖者要我來教你了。看好了,這就是我的槍法,你要從中悟出道理。你使的是刀,把你從前那些套路里,不適合刀的,都拋開吧!”趙信叫着,已經衝了上去。
嗡!趙信全身竟然化出骨甲來。張良一驚,連忙扔下小弓,伸手祭出克之刃與他鬥了起來。剛一交手,張良就大吃一驚:“趙信這是幹什麼?這種攻擊力,這速度,他是真要殺了我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