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一閃,直指女淵幽地。馬茹萍嚇得閉起眼,臉色慘白想道:“如果能跟張良哥共度一晚,哪怕只一次也好。我的身子,只想給你啊。”
“住手!”突然一聲冷喝傳來。
馬茹萍一哆嗦,立即笑了起來。孫月香也是手中一頓,轉頭看去。只見遠處飛跑來二人,本以爲是什麼長老之類的敢來管她,沒想到後來二人竟然也是小年輕。其中一個戴着面紗的白衣女孩兒,光看一雙眼和身段兒,就讓所有女人氣得發抖。
“好!我就不毀她。不過你想阻止我,總得留點兒代價。不毀她可以,你的女人獻出來吧!罵我,就要有代價!”孫月香轉劍一指道。
來人正是張良和恨雪。他們二人買了些東西回到酒樓一看已經走了一大批人。有的去城裡玩兒了,有的回學院了。二人即往回走來,跟長老告假是一方面,像馬茹萍、桐瑞瑞和佳麗等人,張良可是要親自道別的。
可剛走到離院門五百多米遠時,張良就凝神一望。龍視衆生第二階開啓,五百米外的情景被一下拉近到了五米的距離上。張良如近距離看着這一切發生,他當時就怒得要爆炸,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急跑上前,張良與孫月香對立而站。不等他說話,恨雪先冷哼了一聲:“想要我?呆小哥,有人要我,你給麼?”
張良哼笑一聲,伸手摘下了霸王弓,拉弓上箭道:“我給,給他一箭!”
“哼!風雷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狂妄自大了?就憑你也配跟我叫陣?留下你的女人,去叫那個張良來見我。否則,你就先死吧。”孫月香道。
“小爺就是張良。”張良氣道。
“你?”孫月香聽聞此言,立即小心三分,定睛觀看。看罷她又笑道:“笑話。我要找的是精英大戰師,手中拿着地界神兵,打敗了胡車兒那個張良!”
張良又被氣得一笑,向前走了一步道:“小爺就是張良!體院最強!”
“什麼?!”孫月香嚇得驚呼出聲。
她再仔細打量張良,小心臟噗通通狂跳起來:“這麼個漂亮的少年,看起來比我還小。怎麼看也不像是精英大戰師啊。他手裡的弓明顯沒有神兵波動,雖然也不錯,不過是個凡品罷了。就憑他?能打敗胡車兒?胡車兒進入精英大戰師已經六年了啊。”
“人是你傷的?”張良看着地上的傷兵問道。
“是又如何?”孫月香滿不在乎道。
張良全身顫抖,深吸了一口氣把弓拉得滿滿的。
“張良哥,她們無故動手。我們不說出你的下落就遭瞭如此毒手。你看,他們把桐組長給……”佳麗哭訴着。
張良這才注意到,桐瑞瑞這個體力見長的漢子已經第一個暈死過去,他的身下一片血污,雄風不在,慘不忍睹。
“你!”張良氣得吼道。
“我怎麼?敢對我不敬,這就是下場。張良,就是你?”孫月香輕蔑說着,仍然懷疑張良的身份。
正這時,騰的一下,張良的怒火點燃了。他的全身瞬間放出酷熱的乾坤武光,武光如燃燒的火焰般晃動着,一躥一躥的。戰火中的張良怒髮衝冠,大吼一聲:“一箭穿山!穿山擊!”
“來得好!我倒看你幾斤幾兩!”孫月香興奮地叫着,人已經跳上半空準備躲開張良的箭。
誰料張良的反應奇快,眼看箭已經出手,卻最後一揚胳膊箭向上飛去。穿山箭威力非凡,前方
速度奇快武力形成的能量形成了一個長梭形,劃空之時拖着漂亮的紅炎彗尾,看起來如彗得反衝向天一般壯觀。
“什麼?”孫月香在空中大吃一驚,叫了一聲,已經將身上的寬大金線袍脫下。
砰!穿山擊打中金線袍,孫月香卻已經借力脫身。眼看箭飛上千米高空爆炸開來,落地的孫月香二目放空,愣了半晌。再次看向張良時,她的輕視已經完全消失了。
“很好,你有資格與我一戰。”孫月香認真針說着,內心卻狂喜:“這小子不過是個高等大戰師。我就說除非是神修者,不然怎麼可能有人天賦比我還高?看他不過二十上下,肯定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強行提升武力,這樣的方法,肯定堅持不久。胡車兒一定是大意輕敵才輸的。現在,只要打敗他,不就證明我比胡車兒更強麼?”
“你不想戰都不行。你要爲你所做的,付出代價!”張良學着她的口氣說道。
“哈哈,那我就看你的秘術能堅持多久。你的武力消耗一定很多吧?”孫月香道破天機地說着。
張良聞言一愣,但馬上就恢復了平靜。他平時不過是個高等大戰師的姿態,突然提升了這麼多武力,被人猜到用了秘術也屬正常的。只是看着朋友們的傷痛,低調的張良,突然間就高調起來。龍魂怒意再次讓他燃燒!
呼!張良的兩眼突然變紅,搶步上前主動攻擊。孫月香驚於張良的速度,沒敢留手上來就全力攻擊。
啪!兩掌一擊,張良退後三步,孫月香搖晃了一下。她的嘴角一揚心道:“不過如此,就算用了秘法,高等大戰師也是無法體會精英大戰師的境界的。小乾坤結繭分剝,乾坤雙分,這,就是飛昇!”
“張良哥!”馬茹萍掙扎坐起,看到張良吃虧嚇得她立即大叫。
佳麗卻流着淚閉眼躺好,心中唸道:“哥,你的仇,就要報了。這個女的比那胡車兒還厲害,張良沒有刀在手。我故意挑釁此女,憑張良的性格,一定跟她沒完。明年的今天,就是張良的忌日。”
“碎心掌法!”孫月香驕傲地叫道。
呼呼呼!她的一雙小手揮出,沒有了金絲寬袍,內裡只着貼身白衫的她,使出這套掌法來,漂亮得像舞蹈的精靈一般。但每一掌擊出,都聽到嗡的一響,她手中的武光也立即強盛一倍。這讓張良感覺到十分的熟悉。
“你竟然會使用分體乾坤的合拍震盪?雙倍打擊的感覺一定很好吧?”張良連避三掌問道。
“什,什麼?”孫月香驚呼一聲不再搶攻。
她跳出圈兒外看向張良,一瞬間她的心跳都要停止了,猶豫道:“怎麼回事兒?明明是個高等大戰師,爲什麼他會知道精英大戰師都要體會很久才能領悟的本事?對了,肯定是那些老傢伙提前告訴了他!虛張聲勢,風雷學院這麼在乎你,我就全力毀了你。我們分院的老傢伙一定會高興的!”
想到這,孫月香陰笑兩聲,突然身子一矮一下就搶到了張良面前一步遠處。她咬緊牙關運起全力,一掌拍了出去。
“碎心三連擊!就是鋼打的,也給我碎成鐵屑!”孫月香自信地叫道。
張良面臨危險,卻放聲狂笑,突然間他兩手結印,整個人身子一晃消失了。碎心掌的絕技面對的,是一座豎起的火山,火山口高達百米,內裡岩漿奔流,如開了鍋一般。
“魔炎噴發!”張良大聲吼起。
“不可能!高等大戰師怎麼可
能練成體院絕技?”識貨的孫月香驚呼道。
轟!兩個大絕技拼在一處,孫月香的身子突然間倒飛出身,全身多處燃燒着,跟前些日子的胡車兒如出一轍。
“張,張良哥!”馬茹萍激動地低叫一聲,已經哭出來了:“張良哥打敗胡車兒,絕對不是意外。此女聞名而來,明顯是個精英大戰師,卻還是慘敗在張良哥手上。他真是太強了。我確實配不上他。”
佳麗也猛地一睜眼,再找孫月香,已經找不到了。場中只有站得穩穩的張良,看錶情也知道張良已經勝利了。水土學院的另外四人中,已經有兩人追向了孫月香飛走的方向。另外兩人則嚇得兩腿打顫,看着張良,不知所措。
張良哼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來。他走到學院大門邊,看着光禿禿的門柱,提刀運氣。嘎嘎嘎,石屑紛飛,張良在門柱上刻起字來。
邊刻着字,張良邊說道:“我曾在奉遼新城立界,犯我領土者,我必取其首級!如今,我在我風雷學院再立一界!休要欺我體院無人,體修怎麼了?有我張良在!犯我風雷者,雖強,必有一日被我踩在腳下!”
講完,刻完,煙霧散去,門柱上寫着‘風雷禁地,有戰必應,你的對手是張良,傷及無辜者,殺!’
兩個水土學院的人看着這刻字,氣得全身發抖卻不敢言語。兩人自覺無趣也連忙向着孫月香飛走的方向找去。
“特麼的,太狂了。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這麼狂!嘈!真恨不得上去好好教訓他!”一人跑出百米才氣道。
另一人哼笑道:“誰不生氣?但是,你打得過他麼?”
“打不過。”
兩人只能黑着臉,繼續趕路,也不知道孫月香被打飛出多遠去。
張良滅了孫月香,開始爲下面的人療傷。以他在回春堂學到的醫術,這些傷都好治。唯有桐瑞瑞的傷處,普通藥物根本無法修補。他可能要做一輩子的太監了。想到這,張良又恨得牙根兒直癢。
正這時,正門處走出二人。正是兩位長老。
“嗯?怎麼又打架了?張良,你不是已經統一了風雷學院麼?”雷虎驚問道。
“回雷長老,是水土學院的孫月香來找碴兒。”馬茹萍的傷口已經處理完,搶先替張良說道。
“哦?孫月香這小妮子盯上張良了?哈哈哈,我就說統一之後不會有好事吧?人怕出名豬怕壯。打傷了胡車兒,說不定過幾天那些小怪物們也都要找上張良了呢。”林沐風幸災樂禍道。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煙塵滿天向他們襲來。這塵土原是一人跑動踏碎的地面造成的。張良扭頭看去,也是一驚:“是她?中了我的一招全力魔炎噴發,竟然沒受重傷?”
來人正是孫月香,白衣多處燒燬,臉也燻黑了。她手中拿着一把白玉條串釘的逍遙摺扇,以極快的速度跑了回來。到了近前看到兩個長老,她卻又氣得一跺腳,轉身離去。
“喲,她身上穿的是水火不侵的翎子軟甲吧?”林沐風笑道。
雷虎道:“何止,她手裡拿的正是水土鎮院神兵,翎子扇。這些老傢伙可是把好東西都給這小妞兒了。那些成了名的小妖怪們可也真能忍受。”
“張良,這回有你受的了。看來她在水土很受重視啊。”林沐風道。
“那我就不走了。在這裡等着她。”張良起身氣道。
“走?你要去哪?”林沐風皺眉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