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擊再次轟來,張良被打得手腳並用抓住地面向後拖行了很遠。再起身時,豐臣又一次笑着向土下沉去。張良咳嗽着,嘴裡盡是血水。同級的較量,經驗,技術就是一切,力量已經不是絕對的了。
張良有化身隱身術,出奇制勝,耍了聖殿殿主一番。而現在,他就嚐到了相同的結果,面對豐臣的潛地之術,他也無可奈何。
“他用風之力時,速度可以與我相比;他風雨並用的攻擊力也與皇龍落相當了,我的身體恢復速度已經快要跟不上他的打擊了,這樣下去,我會輸!怎麼辦?”張良心中暗暗計算着。
“張良,你死定了!”豐臣再次出現,正在張良身後。
而在他出現的同時,張良至少看到了四道土柱噴起,那都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引子。可他高度緊繃的神經,又讓他忍不住被吸引。轟!風雨之力化成一個旋轉的大錐形,正中他的後心。張良又一口血噴出,已然身受重傷。
“可惡!”張良用袖子抹着血,叫罵一聲。
眼看豐臣再次向他走來,他一眯眼,平靜了心情,仔細看去。豐臣停住腳步,對張良獰笑了一下。
“你受傷了?那我就應該近身與你鬥?你以爲我沒聽說過你的事蹟?那不死之身的打法,會把我纏住,然後來一個致命打擊,對不對?”豐臣道。
張良神情一驚,他大敗燕千軍和萬兆倫的招式,已經被傳開了。現在,他放手任人攻擊,反倒沒有人敢上前來。
豐臣看到張良驚訝的表情,得意極了,哈哈大笑着,再次向地下隱去。而這一次,張良卻沒有做任何攻擊的打算,他只全心全意地盯着他的動作。
“體內的武力流動,周圍的空氣變化。豐臣,你是個殿主,你是個有特殊秘術的四翼戰使,但你同時也是個人類。龍視衆生,讓我看得到你的所有動作。龍笑萬法,讓我將這種感覺完全記在了身體裡。是的,就是這樣,雖然還不太明白,但我應該可以做到!”張良在心中唸着,表情再次有了自信。
“做到什麼?”豐臣狠毒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到了張良的腳下。
張良向後跳了一步,豐臣的兩手打了個空,但他緊接着就又是一招,直取張良。剛剛落地的張良,要想準備起飛或移動,肯定有一個停滯時間。這時,豐臣得意地笑着,兩手中再次彙集了風雨雙力。兩道力量合在一處,再打一次,張良非死即傷。
“來得好!”可就在這時,張良卻突然興奮地吼了一聲。
緊接着,他就閉起了眼,回想着剛剛看到的影像。他的腳,突然變得十分厚重,身子也重了起來。來自大地的我載萬物之力,被他體會得,就像是找到了本能。
“啊!”豐臣自覺必中的一擊,將全部力量都用上了,甚至超過了他的極限,把他自己累得都有些傷力。
但突然間張良消失了,沒有起跳,沒有移動,就這麼消失了。他的力量無的可矢,放在手裡,打不出去。一個失神間,豐臣突然遇到反噬,胸口一悶,一口血到了嘴裡。他硬憋着將血嚥下,回想着剛剛的一切。
正這時,地面上土柱炸起百米高,嚇得他立即回身。剛準備好的風雨合擊,打了出去。強大的攻伐之力將土柱打成了土雨,而就在這時,他身後悄無聲息地,長出了一個人來。那正是張良,學會了他那特殊秘術的張良。
他如法泡製地用土泉柱吸引了豐臣的注意力,而豐臣可沒有張良
這麼好運氣。他被一驚之下,愣了半秒。這半秒,對張良這個等級的高手來說,可足夠用了。張良右手化出白光之刃,憋足了力量,五身合一,一刀斬下,足有五倍於四翼戰使的力量,比起他們的風雨秘術,有過之而無不及。
“超級,皇龍落!”張良吼着。
轟!巨龍從天而降,接引着他的刀勢,正斬中了豐臣的身子。豐臣當時就跪了,地面大片崩裂,土地反衝,炸出了一個大坑。豐臣這一口血再也憋不住,哇哇連吐了兩次,眼前一片漆黑。
“你的首級,我收下了!”張良說着,橫刀就要斬殺。
可就在這時,身後一聲鳳鳴,張良的龍魂警告響起。他想回身看,剛轉到一半,餘光就掃到了那隻巨大的火鳳,比圖騰塔上的雕像還要大十倍!遮天火鳳帶着無窮熱力,正要衝過來。這要是被咬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隱!”張良驚叫一聲,連忙直接隱入了土地之下。
火鳳失了目標,在空中盤旋着,叫個不停。豐臣這才睜開眼,眼前景物漸漸清晰,他看到了後趕來的祝融。
“你怎麼受傷了?”祝融驚道。
豐臣有多大本事,祝融肯定知道。雖然張良有些小手段,但他料定豐臣一定比張良厲害。何況這秘術之王,手上有那麼多的不爲人知的特殊手法,使用起來,就是十個張良也傷不了他啊。
“這小子,不是人!他竟然會九地遁行術!這,這不可能的!這是隻有我北部絲雨的殿主才代代相傳的,連萬兆倫都不會!”豐臣憤怒地叫着。
此時,隱於九地之下的張良靠着絕世聽力聽到了這個名字,微微一笑道:“九地遁行?果然是這樣。我現在可以在這九地之下,隨意遊行了。要挖出我,就把你們整片大地都炸了吧。”
“運武力,探出他的所在!”祝融氣道。
接着,張良就感覺到上方一陣強大的武力探了下來,他自己也曾經用過這方法,神識外放,方圓十里內的一切都能被他感覺到。想來四翼戰使也都能這麼做。他連忙向更深的地下扎去,隨後又覺得不妥,遊向前方。
一個豐臣已經把他逼得受了重傷,要不是龍笑萬法學會了人家的秘術,現在倒下的就是他自己了。再加一個祝融,張良可不敢跟他們直鬥。
也不分方向,張良就一路亂衝,估計自己衝出了數十里遠,就是再有本事的人也不可能探得清他的氣息,他這才收弱氣息,向地面上浮去。
出了地面,張良的眼被強烈的陽光刺得眯了起來。轉頭看了一圈兒,這裡的建築上還有着火的圖案,還有着鳳的圖騰。這裡還是南冥殿的領域。張良起身氣不過的就想將這裡再破壞一番。
但這時他又想起了遠古巨神的記憶,他要的,是太古記憶石。看看三英雄在裡面,到底留了什麼信息。也許,還有成爲大戰皇的秘密呢。想起太古傳說,三英雄帶着全天下人修武崛起,打得妖魔節節敗退,那是何等神武?
想着,張良就向屋內找去。他想道:“找個人,問問太古記憶石在哪裡。”
想什麼來什麼,門一開,一個半大孩子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把古銅色的大刀,看起來他武力不怎麼高明。兩手擡着刀,還累得拖在地上走。可張良一看到他,就立即“啊”的一聲,沒忍住,叫出來了。
“黎明?”張良隨即上前道。
那孩子一看張良,也立即眼中帶淚,把刀一扔,跪
了下去。
“戰王!”黎明跪地磕頭道。
張良連忙扶起他,摟在了懷裡。看着旁邊的大刀,張良心裡一陣感動。黎明是在他家裡被抓的,而被抓來南冥殿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待遇。但這孩子竟然還是把克之刃修好了。看起來,跟原來一模一樣,除了少了那幾分說不出的神韻外,幾乎挑不出不同來。
“你被抓到這裡受苦了吧?還想着爲我修刀,我……”張良扶着他的頭說道。
“戰王,我不苦。他們只是逼我修一些東西。而這正是我願意做的。而且,我也用他們的資源,修好了您的刀。”黎明道。
張良“嗯”了一聲,拉起黎明道:“等我一會兒,我找個人問問那太古記憶石在哪,找到後,我們就離開這,回家。”
聽到回家二字,黎明的眼再次溼潤了。但他馬上一愣,揚聲道:“太古記憶石?這個我知道,就在南冥的寶庫裡。平日裡戒備森嚴。不過今天他們都在打什麼比賽,沒有人。”
張良一聽可樂了,這孩子真是個福星。正解決了他的難題。帶着黎明,張良很快找到了寶庫。那寶庫怪不得沒人能進,陣法上,需要輸入的武力,正是四翼戰使之力。怕是整個聖殿裡,也只有四位殿主能打得開。
而張良正有着跟他們比肩之力,一番擺弄後,寶庫開了。進入後,張良就是一驚,南冥的寶庫,自成一體,與世隔絕,就像一個巨大的自有空間一樣。而分類明確的寶庫內,有着數不清的天地靈物。甚至有不少需要活着的材料,竟然用一個大花園養着。
張良眼都花了,見什麼都想拿。於是他打開自有空間,一路走,一路裝。走到了太古記憶石前,他已經裝了不少好東西。等他伸手隨意拿起那塊只有人臉大小的扁形黑石頭時,他的頭卻嗡的一響。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讓他有想哭的衝動。
“戰王,這就是他們說的太古記憶石。不過好像沒什麼用,根本沒有人動過它。”黎明道。
張良點頭,拉起他就向外衝。他們剛一出門,就有人衝了過來。張良連忙撕裂空間,帶着黎明向逆月趕去。空間裂縫關閉,一大堆武器刺在地面上。
逆月,張良拉着黎明飛在空中,分辨了一下方向,立即向隱世的妖界陣衝去。以樹祖之力,除非是有人走到了妖界陣之中,否則在外,是怎麼也探查不出那地方所在的。他帶着黎明回了家,安排了一下。
當晚,張良就找到黎明,與他聊了起來。這一次能順利的帶回太古記憶石,還多虧了他被抓呢。
“其實,我也沒受什麼苦。”黎明道。
張良點頭道:“那就好。”
黎明看着張良手中的大刀,微有些得意,做爲鍊金師,這就是他的天性。
“我儘可能的修復,但還是達不到原來圖上的狀態。我想,可能是刀成時有天地靈氣入內吧。我做不到這點。對了,我還修復了一個東西,也很了不得啊。費了好多名貴的材料。”黎明道。
張良並不在意,笑道:“那是什麼?”
黎明激動道:“是一個人,一個全身都由金屬塊兒組成的人。但我組合好了他的身子後,他們用火一燒,您說多奇,他就活過來了!”
“哦。”張良沒在意地答道,突然,他一瞪眼道:“什麼?你修了什麼?!”
黎明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臉色也變了。他不明白張良爲什麼會突然這麼激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