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城,某朝堂的著名商業都市。張良二人來到此地,找了個店要了兩間房,住下後,張良哪也不去,就在房裡邊修行,邊感覺着那一絲冰涼的特殊氣息。
“還有十個月,就是大關山族中盛會了。弓王氏族成立六百年慶典,我一定要回去。呂布,當日繞雲之辱,我要在大關山讓你百倍償還!雪兒,你在哪?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根本不在乎你是誰,你爲什麼要離開我!”張良心頭苦悶着。
噹噹噹,有人扣響門板,把他從思念中喚醒。
“誰呀?”張良整理了一下情緒,冷冷地問道。
“是我,長老,入夜了,我們要不要去街上採買一些物品?緊接着我們就要去附近的寒冷之地了。”鄭爽問道。
數月來,他們每到一處,都要追着當地傳說,找些極寒之處探險。雖然二人體質過硬,不怕冷,但那些地方的溫度也真夠低的,低到滴水成冰。鄭爽已經有了經驗,按時提醒着張良。
“嗯。也好。我也餓了。走吧。”張良感動地說着。
推開門,他看到了面色憔悴的鄭爽,心中難免過意不去。日久生情,跟一條狗相處久了,都會有友情的存在,何況是人?何況是年輕男女,男才女貌?何況他們在幻境之中,做過一夜夫妻,有過片刻幸福。
“鄭爽,你瘦了。吃些好的補補。如果這個月再找不到她,那,你就回去吧。”張良道。
“不,我不走。我跟着你是院長的命令。”鄭爽道。
“回到大國學院,有心靈學院的資源供你修行啊。跟着我,有什麼用?別耽誤了你。”張良道。
“我……”鄭爽眼中含淚,心道:“別耽誤我?張良,這話你怎麼能說得出口?你已經要了我,我知道你心有所愛,不強求於你。難道就讓我默默跟在你身邊,這樣小小的要求也不行麼?”
嗡!張良的頭一陣發疼,這一刻,他竟然透過鄭爽的眼睛,看到了那些思想。他立即搖了搖頭,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我要了你?”張良立即追問。
“我什麼也沒說啊。”鄭爽臉一紅,立即抹淚低頭道。
張良心道:“難道是我的幻覺?”
鄭爽扭過身,心虛道:“既然你嫌我煩,我就離開好了。就這最後一個月,我想跟你在一起,行麼?絕對不會有過份的要求,我們還算是普通朋友吧?”
“不。”張良很直接地回道。
鄭爽的心一緊,握住了小拳頭,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幾月來,她對張良盡心盡力,時常夜裡起來查看他的狀況,不管多危險的地方都陪着他去。在張良失神之時,她就是張良的腦,眼,手,一切。就這樣,仍然不能在張良心中有一個普通朋友的位置麼?
“我們的關係不算普通,你已經是我親密的好友了。”張良突然補了一句。
鄭爽美目瞪大,淚水奪眶而出,嘴角的小酒窩卻笑了出來。她轉身拉住了張良的手,張良一皺眉頭,可剛說過跟她是好朋友,就這麼打臉,太不地道了吧?他也就沒拒絕。二人就拉着手走上了街去。
“哎喲!”街道中,一個乞丐衝出來,想撞張良。在撞之前就慘叫了一聲。
張良和鄭爽何等身手?腳一停,向後一閃,已經讓開。只見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乞丐撲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張良問道。
“哎喲,你們可撞死我了。我的骨頭可能斷了。”老乞丐哭道。
張良微笑,心道:“遇到碰瓷的了。看他也極是可憐,就給他些銀子算了。”
想着,張良拿出了幾兩碎銀子,蹲着遞了過去,逐道:“老人家,這裡有些錢。我看你沒斷骨頭,可能是餓得難過了。拿着吃些東西吧。”
老乞丐一看這人如此好說話,也是一愣。扭頭一看,發現張良和鄭爽竟然是一對兒相貌俊麗的少男女,他眼珠一轉,又伸手道:“不行,我肯定斷了骨頭。再給點兒。”
“你要多少?”張良笑道。
“長老,他肯定是騙錢的。”鄭爽皺眉道。
“沒關係。你要多少?”張良繼續問道。
老乞丐嚥了下口水,心道:“這小年輕是個長老?看來是個闊佬兒啊。不要白不要。”
他把心一橫,閉眼伸出一個巴掌道:“五十兩銀子!”
“好。”沒想到,張良竟然一口答應下來。真的拿出五十兩一大錠銀子遞給了他。
眼看張良和鄭爽牽手走遠,老乞丐呆呆地拿着銀子想了一會兒。突然,他板起臉衝向了一個酒館。
張良和鄭爽一起採買了不少物品,隨後,二人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要了個包間。吃喝間,鄭爽拿出了一些榜文,翻看着。
“長老,城西六十七裡,有個破廟,裡面有四季如冬的傳說。也有美女出沒的傳說。”鄭爽挑出一張紙來,拍在了上面。
張良點了點頭,逐道:“就是這了。我們馬上就去。”
“長老,你真是神了。難道你真的跟恨雪姑娘心靈相通?你每到一處,都能找到這種有美女,又有寒地的險處。”鄭爽半誇半損道。
張良苦笑道:“可是我每找一次,就失望一次。總也找不對。”
“不過,這絕對不是巧合。你還是有目的的。”鄭爽道。
“嗯。也許吧。”張良輕嘆了一聲。
正這時,門外一陣混亂。張良聽着腳步聲,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伸手沾了些水,在桌子上寫道:“小心,外面有人要鬧事。”
鄭爽眼神一冷,點了點頭。不等她反應呢,就聽有人一腳踢開了大門,一下衝進來一大批黑衣人,手拿兵器,把他們團團圍住。隨後,又走進來兩個青衣老頭兒,兩目如燈,閃着嚇人的強光,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們將張良二人圍住後,鄭爽就要發威,張良卻把一杯水舉到了她面前,示意她喝水,坐着。鄭爽這才壓住氣,端着水杯看向兩個帶頭的老人。
正當他們不明白時,門外又衝來一人,在兩老人身後探着身子,看了看張良和鄭爽二人。
“在這!他在這!就是他!出手有很多錢,跟畫相上的人九分相似,肯定是他沒錯!”背後之人指着張良叫道。
張良餘光一掃怒上心頭,那指證他的人不是別個,正是剛剛收了他五十兩銀子的老乞丐。
原來老乞丐拿了錢,突然想起前日在酒樓外看到的榜文,似乎有朝堂大員在懸賞。當然朝堂懸賞的人,一般都是武力了得的真高手。就憑他這初等戰士的水平,怎麼拿得下?他急忙跑回酒樓,亮
出銀子,進屋喝酒。找了一會兒,終於在廣示板上翻到了那張圖畫。細對之下,確定是張良,一看賞金,黃金萬兩!他當時眼睛就紅了,差點兒一激動腦出血死過去。
強壓驚喜,他偷偷將畫藏好,找到了朝堂當地駐人,聯繫了正在搜索的高手隊伍。這纔跟着一起辯認來人。朝堂辦事,誰敢不從?一路打聽着,所有見過張良的人都把他供了出來。很快他們就被圍住了。
“這位少俠,打哪兒來呀?”一個刀形臉的青衣老者抱拳行禮,客氣地問道。
“不敢當。我是奉遼人,從狂獅國出發,來貴地只爲尋人。”張良也客氣道。
“哦。那你可尋到了?”老者微笑繼續問道。
“還沒有。不過我想我一定能找到。”張良也不管環境,繼續吃喝着回道。
“不見得吧?老夫怎麼聽說,有個跟少俠長得極像的人,在兩個獵師手中奪了我們美臣乾堂的東西?”刀臉老者笑意消失,語氣也漸漸加重。
張良微笑,站了起來,用袖子抹了下嘴逐道:“你們外面已經佈置好了,就別再賣關子了。美臣朝堂小爺沒聽過,不過不要臉的獵師我倒揍過不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好,你承認了就好!在狂獅國邊境,你強奪兩個獵師手中的藏寶圖。我們到地之時,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一物。你且說說看,洞中的寶藏,現在何處?”刀臉老者道。
張良一眯眼,心中已經有數兒。原來那兩個獵師把圖給了他,是另一個計劃。要用朝堂之手來殺了他。想明白後,張良氣得一笑。
“裡面只有一些武技,前輩已經仙去,武技留下何用?我也將它們毀去了。”張良痛快答道。
“什麼?你?她已經死了?不可能!”老者氣急敗壞道。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張良也嚴肅起來。
“好,既然你看過那些武技什麼的,就都給我寫出來吧。”老者臉色發紫,氣道。
張良一攤手,眯眼道:“我看是看了,現在全忘了。寫不出來!”
“寫不出來!那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酒樓!”老者怒意十足的低聲道。
這種語氣,正是準備開戰的節奏。張良也一抿嘴,看向了鄭爽。鄭爽點了點頭,兩手合於一處,隨時準備動手。
“二位。我勸你們別太狠。我已經對你們很客氣了。”張良道。
“哈哈哈,如果不是你身上有那些秘密,你猜你算什麼?”刀臉老者狂笑道。
這時,老乞丐伸出了手,弱弱問道:“我,我能不能先拿我的黃金?”
“哦。黃金你用不到了。”另一個微胖的老者道。
老乞丐一愣,問道:“爲什麼?”
胖老頭兒手掌一揮,啪!老乞丐的頭被凌空拍了個萬朵蓮花開,血濺一牆。
“死人要錢有什麼用?”胖老頭兒怒道。
張良咬緊牙關,雖然那老乞丐出賣了他,但這種說殺人就殺人的傢伙,更讓他憤怒。
“你們就如此對待提供情報的人,還想讓我說出什麼?”張良怒道。
“你不說,好使麼?”胖老頭兒的脾氣可比刀臉老頭兒硬得多,霸氣十足地喝道。
兩邊一拉架勢,一羣黑衣人就已經雙膝微彎,做好了戰鬥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