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遼東省會陽城,天氣一如既往的燥熱,同樣燥熱的還有人心,江風就是這些人中其中一員,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唯有一絲苦笑,沒錯,小說中才有的重生的的確確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命運如此安排,真叫人無奈。
江風是松江省江水市的一名普通派出所民警,妻子鄭子悅是江水市GA局的一名法醫,倆人是校友,結婚十來年,倆人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是也衣食無憂,並且鄭子悅還是當年的校花,長的相當漂亮了,小日子嬌娘子,可以說江風的人生雖然平淡,但是也非常幸福。
只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鄭子悅在一次朋友聚會上遇到了遇到了地產大鱷王氏集團的少東家王建,鄭子悅當年就是校花,這麼多年過去了更是別有成熟風韻,王建當即驚爲天人,開始了猛烈的攻勢,在得知鄭子悅已經結婚的時候也渾不在意,絲毫沒把江風放在眼裡,用他的話說良家不是更有味道?。
王建雖然實力強大,但是江風維護這個家的決心還是有的,保護老婆的膽量還是有的,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在一次衝突中和王建的保鏢扭打在一起,江風當年也是全校的散打冠軍啊,功夫自然不錯,不僅把王建的保鏢揍了,還把王建也揍的鼻青臉腫。
但是隨即噩夢就來了,江風就被安上了故意傷人的罪名,直接就被區GA局帶走了,最後更以神奇的辦案速度屈打成招坐實罪名,經過一系列程序快速的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等大哥江雨知道了江風被判刑的前因後果的時候,江雨也束手無策,江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退伍軍人,有點關係可在省會也吃不開啊,根本救不了弟弟。想要找王建一命換一命,但是家裡還有一個高齡的奶奶,江風眼見是不行了,養老的任務就落在了江雨頭上了,江雨要是再有個閃失,那奶奶就無人奉養了,江雨準備等奶奶過世以後,他再親手爲弟弟手刃仇人。
江風入獄沒多久,鄭子悅的離婚協議就擺到桌面上了,這很正常,江風也理解,自己入獄了,沒有資格讓人家等着,離就離吧。雖然是因爲她引起的災禍,但是不管這個女人美或醜,只要是自己的老婆,那身爲丈夫就有責任保護她,即便是身下牢獄變成階下囚江風也未曾後悔。
但是讓江風怒不可遏的是大哥在一次探望中說鄭子悅離婚以後竟然和王建搞到一起去了,這讓江風萬念俱灰,更是出離的憤怒。江風很懷疑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準備的陷阱之中。
服刑第五個月的時候,在一次犯人集體勞動的時候,江風被山上滾落的大石頭砸中,江風還記得,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一個犯人來到江風面前陰狠的道:“王少讓我送你上路,你到了那邊也要記得是誰送你來的”。
最終江風帶着無比的怨念離開了人世,臨死前還深以爲憾,遺憾沒能直接弄死王建,遺憾自己瞎了眼了因爲一個女人毀了一輩子。
後來江風正在迷茫之中只記得似夢非夢空間裡有聲音在說江風積了十世善但這一世命運坎坷,最後又死於非命,與善惡因果的輪迴嚴重背離,因而可以得到一次補償,可用幻戒轉世,十世的善因累積起來鑄造的幻世戒指正好可以讓江風回到十年以前,或者不回去而是等待重新投胎可以把江風投在一個富貴人家,江風毫不猶豫的選擇回到十年以前,血債就要親手償還,王建必須要付出代。
選擇完畢以後江風的世界裡就變得黑暗一片了,
彷彿來到了一個混沌的世界,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江風的左手食指上多了一個只有自己能看得見的戒指,江風只記的那個聲音告訴他幻戒在特定的時候纔會開啓,並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那個聲音還告訴江風不用盲目等待,機緣到了自會開啓。江風收起了戒指,一陣激動過後江風開始思索以後的路該怎樣走了。
十年前也就是九六年,地點是遼東省的陽城自己大學時的母校——華夏刑事警官學院。
華夏刑事警官學院是公安部直屬的高等院校,始建於48年五十年來爲全國政法戰線輸送十萬餘名專業人才,被譽爲“人民衛士的搖籃”。
江風站在校園中對着這熟悉的一草一木發誓重新選一條路,打開一條通天大道,爲此血染一生也在所不惜。
今天是陽城警官學院96級刑事偵查系畢業的日子,上午開全系歡送會,所有人合影留念,下午各班自由活動,然後就是離校。
畢業去向是早就定好的,原則上說是按照籍貫哪來回哪去,但也不乏特例,畢竟留城是每一個鯉魚躍龍門走出大山走出農村的學子們的共同夢想。
六月是離別的季節,告別這熟悉的一草一木,告別這些一起摸爬滾打的同學,自此人生四大鐵之一起同過窗就正式告一段落了青春的夢就已做完理想已經靠岸,人生的拐點已經出現了,自此以後是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還是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就看個人的背景和造化了。
“你決定了麼,一定要回新城了嗎?我想還是留在江水比較好,畢竟江水是松江的省會,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都好一些,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去求我媽媽,她最疼我了,一定會幫忙的,我希望你能留下,就算是…就算是爲我留下”。鄭子悅仰着臉看着這個在自己相戀三年的男子,微黑的臉龐,兩道劍眉下明亮的不含一絲雜質的雙眼,挺直的鼻樑,厚實的肩膀,挺拔的身軀,就是這熟悉的臉龐一次一次得讓人着迷。
江風同樣注視着這個讓自己怒不可遏的女人,一米六八的個頭,一頭長髮,彎彎的兩道眉,杏核一般雙眼,細嫩較好的面容,絲毫沒有因四年訓練生涯而變得粗糙,細細的兩道鎖骨下,一雙乳鴿傲然挺立,豐挺的翹臀修長的大腿罩在一身緊繃的警裝學員服下,一切是那麼美麗,但在江風看來卻如此的刺眼。江風從來不是一個多麼寬宏大量的人,他要報復,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的仇恨,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即便是王建再強大,總有一天會積蓄足夠的力量打倒他,不死不休。
江風清楚的知道,江水城是不能回了,而且就是面前的女人最後棄他而去,但這一切江風都埋在了心裡,跟這個女人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是眼下不能漏了馬腳,還要忍耐。
於是便道:“還有你媽媽對我的印象本來就不怎麼好,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想靠自己的實力去證明自己,我還是回我的老家新城吧”。
“那你一定要經常來看我,我媽媽你不用管,我想她最終會同意的”鄭子悅強笑着道。
江風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寢室幾個同學正等着他一起吃散夥飯呢!
江風也沒提分手,那會惹出其他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對報復大計也不利。但是今生的妻子不再會是她的,一個不能相守一生的女人,娶回家又有何用?。
“老三,互訴完衷腸啦,你這倒是走得挺堅決啊,也不考慮人家校花的感受,有點不地道啊!”說話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這是寢室的老大李成。
“不說這些啦,大哥,咱今天還有什麼活動”江風不一提起這個女人頓時什麼情緒都沒了。
“咱寢室哥幾個聚聚,瓜皮和劊子一會就到咱倆先去”李成道
瓜皮是寢室的老二大名叫張徹,關中省人,一說話的口頭禪就是“瓜皮”因而得名。“劊子手”大名叫王智,和寢室老大李成都是遼東省人,因爲長得十分“兇殘”所以就被叫做劊子手,他本人也十分喜歡這名,按他的話說這有利於震懾犯罪。
兩人來到校門口常吃的名廚小吃開了個小單間,說是單間其實就是幾塊膠合板柵出來的。
“老三,成子,過來啦,吃點啥,還是老四樣?”說話的是老闆娘“高配”的服務員馬嫂,一三十七八歲婦女。
李成笑道“等會再點菜,我們今天還有三位朋友,你先忙吧,點菜再叫你。”
“那行,一會喊我”
“怎麼着,大哥,不就咱四個麼,還有其他人?”
“一會你就知道了”李成一臉神秘的奸笑道。
不多時候就聽外面喊道“老大,老三,你兩個瓜皮,哪呢”張徹操着他關中味兒的東北話和王智還有一女生進來了。
李成一邊招手一邊笑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噯,李都頭,你還挺懂得禮數的嘛!行了看在這點上,本格格饒了你了,一邊候着去吧”同來的女生一擺手笑嘻嘻地道。
“謝彤格格不殺之恩,卑職告退”李成笑着彎腰作揖道
江風已經知道了來的是誰了,信使兼花童團支書沈彤雨,作爲刑偵系96級唯一的女生,在三十多頭餓狼的環肆與寵愛下,活的是相當滋潤。無論評優還是各項活動,沈彤雨或自身或做爲刑偵系的代表活躍於各項領獎臺上,不僅大夥兒寵她,她本人也特優秀,擒拿格鬥,理論知識都非常拿手並且外在條件也不錯。170的個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將警裝學員服頂的前凸後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頭盤起的長髮一笑還有倆酒窩,整個一古怪精靈的角色。
“三哥,沒想都我會來吧,嘻嘻,怎麼?不歡迎我”沈彤雨笑道。
江風笑道“我們的彤格格來了, 誰能不歡迎,做吧,等你點菜呢”說着把菜單遞給了沈彤雨,沈彤雨接過來一邊翻着一邊道“瓜皮,你那天回關中啊?”
“我說小彤彤啊,你有點不厚道啊,我大老遠的去你寢室下接的你不說,憑什麼老三你就叫三哥,到我這就改瓜皮了?,按說我比他還大一歲了,我都是要走的人了能不能改改啊!”張徹道。
“行,那叫你瓜皮哥,這下你滿意了吧”。
張徹擠眉弄眼的回道“得,還是瓜皮吧。咱就這命,誰讓咱既不玉樹臨風又不武藝超羣入不了格格的法眼,只不過老三已經有主了,嘿嘿嘿”。
沈彤雨俏臉微紅扭着小蠻腰不依道“大哥,三哥,四哥,瓜皮他欺負我,你們要幫我”
李成接過話頭道“嗯,是該嚴肅處理,處理鑑於瓜皮同志擅自揭露他人隱私,雖說內容屬實但畢竟造成了很壞的影響,組織上決定這頓飯由掛皮買單”
王智奸笑道“這麼處理還滿意嗎?,小彤彤”。
張徹嘟囔道“要不也是我買單”
“不和你們說了,我點菜吃窮你們,老闆娘給我來一個沸騰魚鍋、一個可樂雞翅、一個乾煸豆角、、一個啤酒鴨、一個素燒三樣,再來一箱啤酒”沈彤雨攜着“滿腔怒火”一頓狂轟濫炸。
“你就點吧,下次請你們吃飯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張徹一句話又勾起大家的離愁別續了,氣氛不似剛纔那麼歡快了。這時候啤酒上來了,幾個男人人手一瓶,沈彤雨卻是用杯的,到滿一杯後站了起來說“三哥我敬你一杯,咱們幹了,然後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