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說菲特烈,你明知道他對你的誠見很深,幹嘛還逼着他馬上還債?四千來枚銀幣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何必爲這一點點的小錢鬧得這麼不愉快?看,現在好啦,主人都沒影了,難道咱們還能在這裡乾熬到晚上十二點?”見到如此的結局,本來打算當和事佬的穆斯特子爵不滿地說道。
“呵呵,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剛纔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想給我解釋的機會,除了漫罵還是漫罵。他是男爵,我只是個有點錢的平民,他罵我兩句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兒,氣頭上說兩句過份的話也沒什麼,可爲什麼他要罵我是毒蛇,而且還是不把他的血肉吃淨就絕不罷休的毒蛇?我菲特烈雖然身份低微,但也是德斯特帝國合法公民,爲什麼要接受這樣惡毒的咒罵?就算我可以接受這樣的侮辱,那我的親家呢?那可是摩爾城的城主,世襲的伯爵大人,我就算不爲自已着想,也要爲他的名譽考慮。
的確,四千來枚銀幣對我來說不是大數,如果好說好講,就算是四萬枚銀幣也不是要不回來我就會破產。但我現在要爭的不是這四千兩百枚銀幣,而是在維護我城主大人的名譽,難道您認爲城主大人的名譽連區區四千兩百枚銀幣都不值嗎?”菲特烈口才不錯,狐假虎威的招術更是用的得心應手,一番辯駁說的是理直氣壯,讓穆斯特子爵也無話可說。
“好,算你說的有理,可現在怎麼辦?這個地方要吃沒吃,要玩沒玩,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呆到半個小時以上。”菲特烈把矛頭引到了城主身上,穆斯特子爵雖然覺得有些牽強但也不願意爲這個和對方講理。他答應做這個和事佬的原因不過是衝着菲特烈前天許下的條件,他還沒心情真的去管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呵,您不用擔心,這個地方我也不想呆下去。福特,你去大門看看,如果看到有云彩把太陽遮住就馬上告訴我。”菲特烈笑着對自已的管家吩咐道。
家應了一聲離開了客廳。他當然不是真的跑出去看雲彩,而是到二樓探看查找資料的情況。
“哈,還是你老弟想的周道,知道我最怕太陽曬,對了,等會你打處請我去哪裡玩兒?聽說城北的黑色玫瑰新來了幾個凱西爾美女,不如咱們一起去見識一下?”見到菲特烈也準備離開,穆斯特滿臉淫笑地提出建議,果然不負老色鬼的雅號。
“呵呵,那是當然,你我相交這麼長時間,你喜歡什麼難道我會不知道?呵呵,來,先喝兩杯,等太陽稍微暗些咱們馬上就出發。”菲特烈舉起酒杯也是一臉的奸笑。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停在格里特斯男爵家大院門口的三輛馬車一輛輛離開,二層樓上,一間向面大門的房間裡面,一雙淡灰色的眼睛正默默觀察着這一切。
吱扭,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監視大門外的人轉過頭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推門而入。
“席德,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嗎?”淡灰色眼睛的主人問道。
“是老爺,一切順利,放在書櫃最下邊的那本日記現在不見了。”老管家答道。
“唉,真是了不起。”格里特斯男爵輕聲嘆道。
“是呀,這個蘇真是太厲害了,菲特烈的一切行動差不多都在他的預料當中,連菲特烈會派人到您的書房查找老主人的日記都算到了。”老管家也是感嘆道。
“嗯,如果說一個月前,我對他的計劃還是將信將疑,到了現在,我已經敢肯定這個計劃一定能夠成功。菲特烈雖然非常狡猾,但和這個東方人的智慧相比,簡直是家貓之於猛虎,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格里特斯點頭說道。
“可是老爺,那本日記裡寫了些什麼?菲特烈會上當嗎?”老管家有些擔心地問道。
“呵,那裡的記錄的東西是我從祖父的日記裡照抄下來的,除了將其中的一篇稍稍加了幾句話,其它完全沒有改動,抄錄用的本是祖父那時留下來的,而且我是照着祖父的字體模仿了三天之後纔開始抄寫,寫完之後又照着蘇的囑咐在烈日下曬了三天好讓墨跡變舊,所以,無論是從內容記錄,到寫作的習慣、記事口氣,還有用紙用墨都沒有破綻,就算是我這個抄寫者,如果不是知道是假的也難以辯別清楚,更何況菲特烈這種沒受過高等教育的奸商。況且,蘇也說過,這本日記只是爲了讓菲特烈覺得那塊地裡有世人不知的秘密,並不是讓他知道那裡到底有什麼秘密,人的貪慾是沒有止境的,對於那樣的奸商,越是難以預知價值的財富,他就越會想辦法得到。”格里特斯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