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聽到菲特烈的問題,法斯利伯爵心裡就是咯
憑心而論,東方人說的那套生意經的確有道理,對於大型商會而言,穩定和良好的合作關係遠遠要比一錘子買賣所得到的好處要大的多,但問題在於威爾遜侯爵不是商人,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經濟利益只是其中的因素之一而非唯一,而作爲威爾遜侯爵一系的地方大員,法斯利伯爵又不能不服從威爾遜侯爵的指示。
現在,菲特烈的思想已經開始了動搖,怎麼在不把實情說出的情況下說服他堅持下去?這是個問題。
“呵呵,他只是到這裡說了一通空話你就動搖了嗎?難道這麼快你忘記了你現在的處境是誰造成的了嗎?他爲什麼要爲你着想,難道真的只是爲了完成他那個所謂任務嗎?
他現在的身份是帝國騎士學院的教師,職責是教授那些學員的技能和知識,按照他自已的說法,他這一次來的目的是在大批騎士學院學員到達前爲他們安排駐地。
帝國騎士學院學員數大體在八百到一千左右,提前畢業進入第八軍團擔任低級軍官的只是其中高年級部分,也就是說人數大體在兩、三百左右。
呵呵,兩、三百人,人數的確不能算少,可是以摩爾城之大,他完全可以包下兩三家稍大一點的旅館做爲這些人的臨時住所,我想,以騎士學院的經費和那些學員的身家,這一點點費用根本就算不上一件事,所以,說什麼爲了完成自已的任務,鬼扯!基地什麼時候開始動工。什麼時候建成和他有什麼關係?就算他得到的命令是必須把學員的駐地設在新建基地內,但基地沒有建好,受到處罰地也只能是西北營建特使,怎麼輪也輪不到他身上。“菲特烈的眼光雖然短淺,但終究不是一個糊塗人,而有涉及金錢生意等等方面更是精明異常,單靠說理恐怕很難有把握說服這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法斯利伯爵決定從置疑東方人的動機和人品上入手,所謂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提問總是比解答容易的多。
也是。”菲特烈現在的心緒早就已經混亂,一方面,他覺得那個東方人提出的建議很值得考慮,另一方面,他又對對方爲自已出謀劃策的理由感到困惑,終究,就在三個月前對方還處心積慮的從自已身上坑走一大筆錢,難道短短三個月後。他就改變立場爲自已着想了嗎?
“親家,那您說他爲什麼要出這個主意?這對他有什麼好處?”菲特烈左思右想,但始終也是想不明白其中地原因,所謂無利不起早,在商場上打滾打了大半輩子的摩爾商會會長絕不相信有誰會憑白無故地幫助他人。
“哼,依我看,他大概是想在第八軍團裡撈個好位子。你想,第八軍團的副團長是帝國騎士學院的副院長塞薩爾將軍,於情於理,塞薩爾將軍都要在第八軍團的重要位置上安插自已的人。問題是德斯特軍隊傳統是軍功第一。如果沒有軍功,塞薩爾將軍也不好強行安排人事。
說到能力,這個東方人當然不成問題,但按他所說,他進入帝國騎士學院最多不過一兩個月,而且在學院裡也不可能有獲得太大的功勞的機會。所以。如果他想得到一個較好的職位,那麼這件事無疑是個絕好地機會,可以想見,要是他把令西北營建特使頭疼的土地問題輕鬆解決,使得第八軍團基地建設得以順利進行,這份功勞恐怕並不比在戰場上打贏一場小規模戰爭差多少,憑着這個功勞,我想在一支新建軍團中獲得大隊長級別以上的職務應該不是太大問題吧?至於你交出土地之後會有什麼結果,那就和他沒關係了,反正你是不可能把交出去的土地再要回去的。”法斯利伯爵笑着說道:萬事開頭難。既然第一句話已經說了,那麼再編後邊的理由也就容易多了。
“原來是這樣啊!要不是您說,我還真就可能上當了。可是他說明天中午之前要我必須做出選擇,如果不照他說的去做,他就會對付我,這一次他是因公來到摩爾城,而且手底下有一大幫高級貴族學員,連達特親王的兒子都是他的學生,真要找起我的麻煩來。我只怕真地是活不了了。”聽罷法斯利伯爵的分析,菲特烈是暗自慶幸。慶幸自已沒有幫人做嫁衣裳,拿自已的錢去爲別人買升官發財的機會,萬一人家得到土地之後把自已一腳踢開,難道自已還能逼着人家把營房拆了,把地還給自已?可是轉念一想,既然東方人如此看重這次機會,那麼肯定不會輕易善罷干休,要是自已堅持原來的作法使得他得不到足夠的功勞去升官,東方人肯定會對自已進行嚴厲地報復。上一次僅僅是爲了自已一名手下被冤枉的事情就坑走自已二百三十萬枚銀幣,這一次輪到他自已身上,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報復呢?想到這裡,菲特烈是不寒而慄。
“呵呵,親家,你就放心吧,這次不同於上次,上一次他在暗,你在明,有心算無心,你吃虧上當也是很難免的。而這一次,他是大張旗鼓來的,什麼事情都是擺在桌子面上的,雖然以他現在的身份咱們不能拿他怎麼樣,但他同樣因爲現在的身份而不能再做出上次那種只能被着人的事情。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回到家裡先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起來和平常一樣到商會裡處理公事。至於什麼中午不中午的,完全不要去管,只要咱們做地事在理,就算國王陛下親自來了也不用怕。”法斯利伯爵替菲特烈打着氣。
“這樣真的成嗎?”菲特烈將信將疑地問道:在土地的所有權轉上上一直是自已頂在最前面,要是出了事,麻煩最大的也是自已,他不能不爲自已的安危考慮。
“呵,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威爾遜侯爵嗎?”拉大旗做虎皮,法斯利伯爵怕自已的地位還不足以令菲特烈安心,於是乾脆把大靠山搬了出來。
“嗯,好吧。”菲特烈心裡邊雖然還是七上八下,不過在法斯利伯爵的勸說下還是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