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客廳裡菲特烈是坐立不安:華斯特子爵出城追人已經足足有四五個小時可是到了現在還沒有一點回音到底有沒有抓住那個可惡的東方人將被騙走的銀幣奪回來呢?種種煩心的問題把老頭搞得是心如火焚。
“親家你就好好坐下休息一會吧。這樣走來走去對事情也不會有幫助的。”坐在主位的老人勸解道。
“唉我能坐得下來嗎?兩百三十萬銀幣啊!這簡直比要了我的命還狠啊!”菲特烈唉嘆道。
“呵你就放心吧照你所說華斯特的追擊非常及時以雙方的行進度華斯特肯定能在他們進入山區之前追上只要追上了諒他們區區五六個人再怎麼厲害也休想逃走。”主位上的老人笑着安慰道。他就是菲特烈的親家華斯特子爵的父親本地最高權力的掌握者摩爾城城主法利斯伯爵。
“唉話是這麼說但那個東方人敢讓我的人通知他要走的消息臨走之前居然還敢留信嘲弄我如果不是有了十分把握以他佈下如此精細騙局的心思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除非是親眼看到人被抓回否則菲特烈現在是誰的話也不會相信。
“報告!”一個士兵快步從門外跑進舉手敬禮大聲叫道。
“講。”法利斯伯爵吩咐道。
“子爵大人已經回來剛剛進了北城城門。”傳令兵大聲答道。
“是多少人有沒有把那些騙子抓回來?”沒等摩爾城主話。菲特烈先急着問了起來。
“包括子爵大人一共是十三人全部都是城防隊的裝束沒看到有別的人。”傳令兵如實答道。
“什麼?!這麼說人沒給抓回來……”聽到這個回答菲特烈有如五雷轟頂兩眼呆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抓住扶手口中沒有意識地喃喃自語彷彿一瞬間失去了魂魄。
“他們地情況怎麼樣?是沒有追上嗎?”還是法利斯伯爵沉得住氣冷靜地問道詳細的情況。
“子爵大人沒有說。不過隊伍中有好幾個人看樣子受了傷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人的劍被攔腰砍斷。應該是追上了而且還進行過戰鬥。”傳令兵答道。
“什麼?經過了戰鬥還沒把人抓回來?難道他們不只是五六個人?”法斯利伯爵聞言皺起了眉頭:知子莫若父他的兒子能力如何他這個當父親的當然一清二楚。論劍術距劍師級別只有一步之遙論經驗從普通一兵一級一級地升到城防大隊的主官論頭腦有很多事情自已都需要和他研究這樣的人帶着十二名受過訓練的城防隊員居然抓不住五六個人如果不是這五六個人實力太強那麼就是對方早有安排在半路上有接應後援。
“他們還有多長時間回來?”法斯利伯爵問道。
“子爵大人說先帶人回城防大隊處理傷員。然後馬上回來向您說明情況。”傳令兵答道。
“好下去吧有什麼事情再報。”法斯利伯爵一揮手傳令兵再施一禮轉身離開客廳。
“完了這下子全完了。”坐在旁邊的菲特烈此時還沒有緩過勁來。除了無意識地自言自語什麼也不知道。
“去給親家倒一杯酒。”法斯利伯爵知道現在這個蒙受巨大損失的老頭需要什麼側頭向旁邊伺候地女僕示意道。
“是。大人。”女僕移步過去給菲特烈端去一杯甜酒。
“完了全完了我的銀幣啊!”把送過來地甜酒倒進嘴裡菲特烈還是沒有完全從打擊中清醒過來。
“去把少夫人請來菲特烈先生現在需要安慰。”見甜酒的鎮靜作用不斯利伯爵再次吩咐道。
“大人少夫人下午帶着兩位小少爺去劇院看錶演現在還沒有回來。”女僕提醒道。
“哦?這樣啊那就算了。”法斯利伯爵揮手叫女僕回到原位。一時間寬敞地客房裡只有摩爾商會會長的喃喃自語聲。
“親家這一次的損失有多少對商會的影響有多大。”沉默半晌法斯利伯爵把思路理清之後問道。他是一個經過大風浪的人知道事情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那麼與其自怨自唉垂頭喪氣還不如趕快收拾殘局重整旗鼓。
“單是金錢上的直接損失就有兩百三十萬枚銀幣加上流動資金的不足將導致貨款支付地延遲貨物的採購等等諸多方面事必會引起供貨商的不滿和客人的流失短時間的損失至少有二十幾萬以上如果這個時候泰達商會真的藉機搶奪貨源拉攏客戶其損失之大就難以用數字來衡量了。”菲特烈不愧爲商業人才雖然精神尚未完全正常但憑着本能便說出了分析和結論。
“嗯……單是金錢上地損失到還好說如果只是泰達商會一家來藉機打壓有我在背後支持你也還能撐的過去只要和他背後的主人談一談你再讓出一點利益估計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是我最擔心地是克萊昂特不會直接出面而是在背後策劃先是聯合其他一些稍小一點的商會站在前臺難等形勢成熟以後再跳出來正式宣戰到那個時候大勢所趨就算我能和他背後的主人達成交易代價也不可能是一兩家店面了。”法斯利伯爵輕輕說道。
“啊!克萊昂特要真是這麼做那摩爾商會可就完了!親家他不會想到這麼毒的招吧?”被法斯利伯爵的假設所驚嚇菲特烈從半癡呆狀態清醒了過來。
“不好說啊。以我對克萊昂特的瞭解他大概不會想到聯合其他商會的辦法問題是你說的那個蘇這個人思慮深且細而且幾乎所有的策劃都是針對你的最大弱點在他留給你的信中特意點出他知道克萊昂特要做什麼顯然這意味着他參與了克萊昂特計劃的設計。而什麼樣的辦法會使得你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阻止呢?躲在別人背後暗中操縱等到關鍵時刻再插上致命一刀就是最好的辦法。事實也是如此只要克萊昂特沒有直接插手打壓我就沒有辦法去同他後面的主人去談判而等到他露了面我再去談事情也就晚了他的主人絕不是那種吃到嘴裡的肥肉肯吐出來的作風。蘇走之前敢把事情說出也就是說他已經算到我們沒有解絕的辦法除非我們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得到兩百三十萬銀幣的鉅款但這顯然是非常困難的。”法斯利伯爵說道。
“啊!這個蘇!我到底和你是何冤何仇你爲什麼非要搞得我傾家蕩產!”聽罷摩爾城主的分析菲特烈是癱坐一團仰天大叫。